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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按照他所知道上个世界的历史,关于海贸那真的是很复杂的,那水绝对非常的深,就算这个世界和原来不是一个世界,但万事万物的道理都是相通的,就像换了一个世界,同样的人类也还是生活在陆地上,不可能在海底自由呼吸一样。最后阿珏也只能归结于现在的航海业还很落后,世人还没有注意到这一块蛋糕。然而等到京都开始出现很多新奇的舶来品,甚至出现夷人奴仆的时候,已经硝烟四起的京都众大臣才反应过来,海运这一块似乎很赚钱啊!也是到这时候大臣们才暗搓搓的去搭线,结果还真能搭上,只不过和一开始就注意到参进去并且有了自己船队的人还是天差地别的。这几年因为海运的发展,造船业也是兴盛起来,海关这里的税银更是每年成箱成箱地往国库里运,一点不少于国库的分红也成箱成箱往皇帝内库里运,于是这两年就算几个儿子闹得皇帝很头疼,皇帝的心情始终没有非常糟糕过,有钱就是心情好,连皇帝都不例外!不过东南沿海这一边一切都已经成熟进入了正轨,董湛也到了该换地方的时候了,京都永国公府几乎每个月都要送来永国公跳脚的信,催着嫡长子一家回来。董湛放下手中的信叹了口气,他其实不太想回去的,但是这时候也不得不回去了,再待下去可就是要消耗皇帝心中的信任了。而且董家在这里的势力已经够大了,以后无论换成谁是主事恐怕都要看他们永国公府的脸色行事,这个情况也是皇帝默认的,既然要马儿跑自然要给马儿吃草,永国公府如今只有一个光头爵位,只要每年不少他的分红和税银,一个小小的海安县皇帝还是有这个肚量的。然后回京都被提上了日程,不过总也要等到朝廷那边新的县令过来,新的副都督过来董湛一家子才能准备走。这事儿兄妹四人都有准备,只是没想到他们却是要先走一步。第37章郁郁葱葱的庭院,平滑的石子铺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吉祥图案,上面放着石桌石椅,旁边植了高大的遮阴大树,不远处更有曲桥荷塘垂柳假山,虽然这一切看着都不甚精巧,但是置身其中却说不出的惬意悠然。只是这秋意深深冬意渐起的院子,此刻除了优美的丝竹之声还响起了哎哎哎的讨饶。“姐!亲姐!我真的不是这块料啊!”快要十五岁的元元裹着大红色的舞衣,手里拎着两把大红色描金边的扇子,拖着长长的水袖撒丫子绕着亭子狂奔,时不时脚尖轻点腾空跨上两步,犹如一团不停跳跃的火焰。身后已经十七岁的秀秀端着一张漠然冷艳的脸,穿着和meimei相同款式的舞衣,只不过颜色是青葱色的,袖口也是利落的剑袖,手里拿的也不是什么扇子,而是两把墨色的纤细长刀,刀身比之常见的刀剑都要来的长一些,刀身凌厉稍弯,此刻秀秀正缀着元元的脚步追赶,一幅从容不迫的样子。眼见着元元要跑出她们姐妹俩练舞的地方了了,秀秀双手手腕轻拧,两把长刀横转,乌黑的刀柄已经朝着前面叫嚷着的元元飞去,眼看那一前一后两把刀柄就要击中那截纤细的腰肢,正巧旁边一侧是曲桥栏杆,一侧是凉亭圆柱,几乎可说避无可避,站在远处的李麽麽和香草等一众丫头婆子各个像被掐了脖子一样,只觉得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只差翻白眼了。虽然说这种事情最近每天上演一遍,但是每次看到这种疑似手足相残的画面,所有人都感觉自己要死过去一回。前面的元元哇哇叫着,在刀柄击向自己的瞬间,陡然向着凉亭圆柱折腰而上,那截纤细的腰肢仿若柔软的上好绸缎缠上了凉亭的圆柱,险险避开第一把刀柄,然后飞速离开圆柱整个人向后折腰,几乎大半个人都弯到了曲桥栏杆的另一边,这才避开紧随而来的第二把刀柄,那一套动作虽然复杂,看着也是惊险万分,但是明眼人一看就是相当熟练的,显然最近这段时间已经被追杀习惯了。“啪啪啪……”凉亭里鼓掌声响起,五官和秀秀有七成相似的阿璋,对着meimei那截水蛇腰啧啧了两声,似乎一瞬间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包子就变成了眼前妖精一般的少女,也不知道未来会便宜了那个臭小子,想到这里心里就不太痛快,于是嘴角一掀,“小明这逃命的功夫果然是一日千里,恐怕再不久我和大哥都逮不住你了!”话还没有落大扇子已经扑面砸了过来,阿璋立刻哇哇叫着:“好啊,还没有男人呢,就要谋杀亲哥了!简直没有天理啊!”元元和秀秀同时翻了个白眼,什么男人不男人的,完全搞不懂自家二哥哥在说什么,不过大家那么熟了,姐妹俩都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就不去猜测二哥哥的脑回路了。阿璋见jiejiemeimei都翻自己白眼转身看着阿珏,咬着自己的袖子:“嘤嘤嘤……哥哥要为我做主,jiejie和meimei都欺负我……”“……”阿珏今年已经十九,明年就要行冠礼了,身穿一身石青色的外衫,里面是白色的长袍,刚刚放下手里的书,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从头到尾没有理会戏精弟弟,而是微笑着看向两个meimei,“小明确实长进不少,不过秀秀也不逊色。”阿珏低头品茶,敛起的眉眼清俊优雅仿若谪仙,整个人就像那温和似水的极品玉石,浑厚中收敛了世间所有的华光。“大哥哥,是不是二哥哥把你传染了?”元元越过凉亭的围栏,在阿珏身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用旁边的凉开水兑了咕噜噜灌下去,那股牛嚼牡丹的劲儿让阿珏眼皮跳了跳,不过到底没有说什么,而且meimei明明是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很生气的样子,但是一出口就变成变成了软软糯糯的撒娇,别管什么事情他都能纵着。“嗯,是阿璋不好。”阿珏闻言点了点头,“我们元元最好脾气,不要和你二哥哥计较。”“二哥哥嘛,习惯了!”元元很大度地表示不在意。“喂喂喂,,你们什么意思?我怎么了我?”阿璋立刻扔掉了嘴里的袖子,从刚才一副小可怜的形象速度切换成含恨带怨的表情,转眼又是一脸悲伤,似乎下一秒又要去咬袖子,“我就知道兄妹四个,我就是多余的那个,我就知道……”说到最后语气哀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被抛弃的怨妇。拿回长刀走进凉亭的秀秀就听见双胞胎弟弟又开始飙戏了,额角腾腾腾直跳一把推开弟弟:“一边去。”真的好想动手抽他,好想好想好想……不,忍住了,要是和他一般见识,那实在是太掉价了!秀秀把长刀放到桌子上,也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坐下慢慢抿着,那一举一动的从容和端庄仿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