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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与安喜县主不清不楚的程越。程越今天穿了一身白色儒衫,将本就生得清俊的他更是衬得面如冠玉,很容易就让人对他心生好感,当然了,若是忽略他眼底那跳动着的名为“野心”的光芒的话。有些人之间大概天生就有缘分,否则的话,程越又怎么会这么早就遇到了安喜县主?就是不知道,这一世,提前与安喜县主遇上的程越,能不能提前拿下安喜县主的芳心?不过,陆寻觉得这应该是很有难度的。毕竟,程越和安喜县主的身份实在差得太多了,前世两人之所以会搅和在一起,除了有李慧淑在中间牵线,也是因为那时的安喜县主不仅守寡,而且还因为夫婿之死而没了名声,而程越那时则已经是朝廷命官,双方之间的身份差距到底不是那般大。但现在,程越才不过刚刚考中了举人,还是商贾出身,安喜县主则还是安阳长公主掌心的明珠。怎么看这两人也不应该有什么交集。陆寻倒是一点也不怀疑两人会不会有交集,以程越那绝对会抓住了一切机会往上爬的性子,既然让他遇到了安喜县主,他又岂会轻易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甚至……陆寻觉得,自己也许还可以在中间推上一把?这般想着,陆寻眼中闪过几许笑意。那边的程越正隔着一条河注意着陆寻等人这里的情形,瞧见前面几次见了他都没什么好眼色的陆寻突然眼带笑意,程越一时之间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莫不是,这位陆家小姐,总算是看到了他的好?程越心里莫名的就有些喜滋滋的。与陆家小姐走在一起的,大概就是陆家其他几位公子少爷了吧,正背对着他的那位看气派就不是出自普通人家的小姐,又是哪家的呢?程越心里好奇,同时又因为意识到他的出身到底是限制了他的见识这个事实而沮丧不已。沮丧之余,程越心里的野心更是如野草一般疯涨。他自认天资聪颖才学不俗,至少是不输于陆家那位过继来的三少爷,他唯一输的也就是出身而已,若是能娶到一位出身高门的妻子,将来有了岳家的帮衬……程越的心里顿时一片火热。他看桥上的陆寻时,眼神更为热切了。他知道那位陆家小姐不待见他,但现在既然这陆家小姐对他的态度有些改观了,那他也不是全无机会的!程越于是再也按捺不住,越过周围的行人,抬脚便快步往那拱桥上而去。而陆寻,看到程越过来,她面上的笑意更深了。晏池在旁边将陆寻的表现都看在眼里,他眼中微闪,突然往陆寻的跟前一站,将陆寻的视线挡住,然后才低声道:“三meimei,你在看什么?”陆寻有些无奈地看了晏池一眼。三哥都已经将她的视线挡住了,再来问她在看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在明知故问吗?“没什么。”她道,然后出声催促陆弛,“二哥,咱们这就走吧。”再耽搁下去,估计这边人又要开始多了。陆弛虽然因为没能给陆寻讨回个公道而有些不甘,但也知道就算继续与安喜县主理论,想来也不会得到什么满意的结果。身为陆家人,他确实可以在面对安喜县主时不用顾忌那许多,但真想叫安喜县主低下她那高贵的头颅,却也不太可能。陆弛于是深吸一口气,将目光从安喜县主身上收回来。“好,我们走吧。”他道。然后便准备领着弟妹们过桥。安喜县主见状有些得意。陆家人又如何,不照样只能忍气吞声?她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那盏极为精致的琉璃宫灯。这一路走来,安喜县主也见过灯会上有用琉璃做的花灯,但没有哪一盏能够比得上她手里这一盏的。第160章落水安喜县主手里的这盏琉璃宫灯,是先前由随着隆佑帝一起出宫的皇后娘娘赏赐的,乃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了能工巧匠所制,整个灯会上也只此一盏,自然是极为难得的。若非安喜县主是隆佑帝极为宠爱的亲外甥女,皇后娘娘也不会将这盏宫灯赏赐于她。也正因为如此,安喜县主得了赏赐之后极为自得。现在,看到自己手里的这盏宫灯,再看看陆家姐妹手里提着的再普通不过的花灯,以及陆寻先前提着的那盏已经落入了河中的花灯,安喜县主更是骄傲不已。在她看来,自己就如她手里的这盏琉璃宫灯一般,精致绝伦,且独一无二。至于陆寻等人嘛……不过就是表面的光鲜而已,又哪里能及得上她?有了这样的对比,安喜县主倒也没有了要继续为难陆寻等人的意思了,她堂堂县主,与这些远远比不上她的人计较,岂不是失了身份?因而,对于陆寻等人的离开,安喜县主只睨了一眼,便没有再理会了。陆寻一行下了桥之后,安喜县主倒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领了丫鬟婆子护卫等人在桥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因为他们一看就不是出自普通人家,便是有想要通过这石搭桥过河的人,也都纷纷按下了心思,宁愿多走一段路从另一座石桥上过,也不愿意去招惹他们。一时之间,这石桥上倒只剩下了安喜县主一行。陆寻下了桥,回头看了一眼,又微微笑了一下。而先前就朝着陆寻等人这边挤过来的程越,这时候也来到了众人跟前不远处。程越本以为,既然陆家小姐总算是对自己有所改观了,那么他这次应当不会再被无视了才对,只是没想到,他才扬起笑脸往陆寻一行人那里迎过去,就见着陆寻迅速撇开脸,就似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一般,只偏头与身边的陆滢和陆音说话。这让程越的一张笑脸顿时僵住了。他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烧得慌,若不是周围的路人这时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状,只怕他都要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了。程越的两只手紧紧攥成拳,他几乎要压不住心头被羞辱的愤怒,想要冲到陆寻跟前,质问她为何要如此一次次的羞辱自己了。不过,程越也知道,自己若是真的如此做了,顶多也就是自取其辱罢了,便是再如何觉得难堪,好歹也将心里的冲动压了下来。而在这过程之中,陆寻与陆滢陆音说话的声音也钻进了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