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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留给今天的东西。第二天傍晚我回家,换下校服准备去打工的档口,听夏皆说她跑了一整天,瞧上了三处不管是地段、价钱各方面都算合适的房子。其中一套出租阁楼,一套单人公寓,一套老式民居。公寓那套相对环境舒适些,离学校也不远,是目前最值得考虑的,但每三个月的租金比另外两个都高了将近一千块,这让她有些拿不定主意。“不如把这个店面转出去吧。”她在我一边看着表一边往嘴里塞泡面的时候说,“我换个别的工作,这钱起码能救急。”像我们俩这种离奇的关系,举目无亲,遇到困难连个接济的人选都没有,什么事儿都得靠自己。“你先找着工作再张罗这事儿吧,万一工作也没合适的起码能撑几天。”我说完这句话就含了一口漱口水,手里拎着我的背包站起来,走到门口,没法说话就冲她摆摆手。“去吧。”她说,“注意安全。”我家里的情况何胖子是知道几分的。听说出了这个事儿之后他也想借钱给我,但我自尊心作祟不想欠他人情,就没要。他拗不过我,看我这两天状态实在是不好,什么淡都没心情跟他扯了,九点刚过,就大发慈悲的表示要放我走。“回去歇歇吧。”吧台底下的灯光很亮,我揉了揉眼睛,看见不远处坐着的一个人。也可能是我真的太累了,浓重的疲惫都毫无保留的显露在脸上,中和了本应出现的意外和惊讶。他跟我四目相对,或许是不想打断我跟何胖子的对话,竖起食指在嘴唇上碰了碰,示意让我先别吱声。这边何故还用他蒲扇似的大手来回揉搓我的脑袋。“还是个小孩子呢,”他说,“别把自个儿作践坏了。”我想我这时候的表情应该不怎么好看,连那个人也都看见了吧。我还一直以为我早就长大了。往外面走的时候我眼角余光看他跟了过来,也不敢回头张望,唯恐泄露内心的局促。酒吧隔壁是一家早已关门的服装店,门口有两排长长的台阶,我不受控制的停在那不走了,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和他说几句话。说什么呢?我不知道。好像刚才那个累得只想回家一头睡死的人不是我一样。我也不懂这样的行为有何意义,但他出来了。“嘿,”他稍稍抬起眉毛对我一笑,“又见面了。”我也无声的笑了笑。咧嘴的幅度不太大,大概看起来有点饱含苦楚。他今天应该纯粹是出来消遣的,穿得很随性,白色T恤搭了件针织材质的西装,烟不离手,银色的铁盒从西裤口袋里露出一角。我问他,我能抽根烟么?隔壁酒吧的嘈杂声衬托得这个角落格外寂静,在无法分心的状态下,他身上一丝一毫的小动作我都能发觉到。他明知我只是个任性的新手,却仍然原谅了我。我从他手里接过烟叼在嘴上,擦亮打火机,在点燃的瞬间猛吸了一大口。他站在台阶上看着我把脸挡在左手衣袖里,眼泪迅速地流了下来。第24章他把烟从我手上摘走了,咬在自己嘴里。我心头儿突突的跳。然而这给了我掩饰尴尬的时机,为了避免有眼神相交的可能,我只顾低头胡乱抹着脸,有点儿难以置信,这表达悲伤的东西能这么直白的从我眼里流出来。紧接着就是青出于蓝的难堪。各种难堪。关键是他离我太近了,我不得不注意到他的眼睛。虽然听上去有些不恰当,但我想起了眉眼含春这个词。尤其是他眼帘下垂的模样,一语不发也有旖旎而多情的味道。这人应该挺招桃花的。我的一举一动都在这样一双眼睛底下,有种被目光所牵制的不自然,让我不知道怎么表现才是正常的。“好了?”他问我。“……嗯。”我答应得十分急切,生怕他再借题发挥说点儿别的。可他却扭到一旁吸了口烟,动作是与我截然相反的洒脱老练,口吻随意到无心的说,“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我更尴尬了——他竟然也还记得上次见面,那个只有我们两人的酒吧里,他要我为他保守秘密。不远处有人拉开酒吧大门的声音吓得我肩膀一抖,就这一转头,我闻见他身上和烟草相缠绕的男士香水味。我对这种经过调和的气味感到很陌生,但是它很好闻。人总是对那些与众不同的角色印象深刻,他对我来说是特别的。而我从未奢望过他会记得我。光是这一点儿微弱的喜悦就四两拨千斤的抹去了我的满腹委屈,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那根烟抽到了头。他忽然叫我,“夏息。”我牙齿咬得太紧,下巴都有点麻木了,老半天才挣扎出一句,“哎。”“你有什么话要说么。”“没有。”我不假思索的否认了。“哦?”他一扬眉,“你家还好么?”“不太好……”逐渐铺展开来的对话有效的缓解了我过于紧张的情绪,又或许因为他只是有过几面之交的生人,我不用为自己排遣的负面情绪担责任,索性就一股脑儿的说了,“楼下的客厅都炸通气儿了,不安全,我跟我妈现在只能住杂货店。”他慢慢地点头,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说:“其实我可以帮你,因为我也算是——”话都没听完,我说出了这辈子最长的一串“不不不不不”,他掐烟的手都顿了一下,“为什么?”“我不能再欠你人情了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这次我说得无比流利,即便有点口是心非。我还是想跟他有点儿牵扯的。实话。不然缘分全靠偶遇,下次见不着他了,该有多遗憾。“真不要?”他又问我一遍。我还是坚定且虚伪的拒绝。“这样吧。”他似乎想到一个折中的好办法。“你学习怎么样?”我被这转折弄得有点儿懵,“一般吧。”“这学期期末要是能考到平均分九十,”他说,“房东哥哥有奖励。”也许是我面儿上表现得太过怀疑和迷惑,他用牙齿磨了磨下唇,那神情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写的居心叵测。但我还是信了。“你奖励我什么?”“到时候再告诉你。”他指指脚下,示意,“你们一般都是过年前十天放寒假吧,领成绩单那天来酒吧等我。”“那可是,”我终于把从始至终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我要拿什么跟你换?”他把烟蒂捏碎在指间,两步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