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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也都聚了过来,多多少少带了点伤,但没有一个人死去。塔那托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重新转向他,视线中带着审视的意味:“你刚刚看到了什么?”席洛一噎,思考了一会之后还是决定说实话:“神圣系力量太过浓郁了,它们扭曲汇聚,形成了一个漩涡进一步压缩自己,当达到临界值以后就发生了爆炸。”塔那托斯蹙起眉头:“和那个祭司有关。”“是的。我猜本来不会爆发得那么快。”席洛苦笑了一下:“但是拥有黑暗系力量的苏瑞死了,那些存留下来的神圣系力量就失控了。对了,你觉不觉得这里有点太热了?”塔那托斯愣了愣:“热?”“热死了,刚才还没那么热的啊。”席洛点点头,觉得自己的神智似乎变得有些不大清楚,他于是又晃了晃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可这并没有任何作用。他不由自主地朝着塔那托斯靠了过去,手脚开始轻轻地发颤:“会不会也跟神圣系力量聚集有关……嗯,好难受……你们怎么都没事……”“这是……春.药?”因为极端的愤怒,塔那托斯的瞳孔骤然紧缩。他一把将席洛按进自己的怀里,顿了顿,声音冰寒无比:“是谁干的?”席洛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又觉得全身上下烧得难受,迷迷糊糊地就把脸埋进了塔那托斯的胸口,蹭了蹭:“没……”……这是在包庇那个人吗?塔那托斯神情晦暗地摸了摸席洛的头发:“席洛,告诉我是谁喂你吃的药?”“真没……”席洛晕晕乎乎地挣扎起来。眼底有杀意闪过,塔那托斯猛地扣住他的手腕,一字一顿地问道:“是谁,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被我查出来,我一定会杀……”席洛抖了抖,终于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自己。”塔那托斯:…………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木有了,隔两天更下一章~~~☆、第19章从席洛的脑残影响中恢复,塔那托斯示意白他们去阻挡下落的岩石,然后扶着席洛坐在地上,开口安慰道:“别担心,有暗刃在,不会有大事的。而且震动似乎快要停了。”席洛其实没怎么注意塔那托斯的话,他这会儿全身发热,四肢无力,脑子却越来越清明——这症状,怎么看怎么像是中了阿德莱德的春.药啊!席洛跟阿德莱德是老交情了,知道对方会用红色瓷瓶来装剧毒的药品,所以就提前把这些危险药物给挑了出来,可那一堆杂七杂八的麻药啊、春.药啊什么的,席洛是真分不清楚,只好一股脑全扔进了外套口袋里,所以那个时候为了在苏瑞面前争取反抗的机会,他才会随便掏了一瓶就往嘴里倒。反正阿德莱德的医书高明得不得了,席洛相信,只要他不是当场就给毒死了,回头阿德莱德随便一出手,就能把他给救回来。——他倒也不是没想过会误食春.药,可他这不是已经中过一次招了嘛,总不会这么倒霉,回回都撞上这种事情吧。只可惜席洛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还真就这么倒霉。阿德莱德前段日子接了一票生意,为大臣赫尔曼制作了不少药,专治不孕不育阳痿早泄,效果拔群,早到早得,只要998,就能还你一个性福的春天……坑人者恒被坑之,老好人的便宜也不是这么好占的,这些个优质春.药一瓶没剩,全被席洛给搜刮进口袋里了。他只要一伸手,发生不能描述的惨剧的概率就超过百分之九十——换句话说,这都是命运的引领,这都是缠着红丝线、滴着黑狗血的森森的缘分啊!当然席洛这会儿心里只有森森的怨念。他脑子是清醒了,身体却忍不住往塔那托斯身上凑,甚至还动手解开了自己外衣的纽扣。塔那托斯一把扣住他的右手,冰冷的掌心紧贴着发烫的皮肤,席洛顿时一个哆嗦,倒吸了口凉气脱口而出道:“不要碰我!”头上石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塔那托斯却视若无睹,只是静静地盯着席洛,瞳色深沉,像是在思考他刚才的那句话,似乎非常的在意。呼吸相接,席洛本能地感到了危险,猛地往后缩了一下。塔那托斯抓着他手腕的手顿时一紧,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他的动作。席洛条件反射地闷哼了一声,便看到对方竟然微微低下头,吻了一下他的手背,随即就用舌头舔了上来。舌尖在指缝间肆意勾卷,那一阵阵的酥麻感化作一股暗流,转瞬间席卷了席洛的全身。脑中轰的一声,席洛呆呆地望进塔那托斯那双暗沉无底的眼睛,甚至忘了收回自己被对方紧紧攥住的手臂。塔那托斯意犹未尽地咬了咬他的指节,却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塔那托斯修长有力的手臂形成了一道有力的桎梏,席洛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抗。他伸手捏住席洛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仰对着自己。席洛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空出来的一只手悄悄地摸向了藏在靴筒里的匕首。可是下一刻,塔那托斯却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低下头,用额头轻轻贴上了他的额头,叹了口气,轻轻地说道:“你还能使用光明神力吗?”席洛因为他出乎意料的动作而愣了一下,随即才想起自己原来还有这一招可以用。世人厌恶黑暗系的力量而亲近神圣系的力量,正是因为神圣系的力量属性在于恢复秩序,这个“秩序”不光是指日月运转、世界平衡,也包括个体生命的代谢。也就是说在一定程度上,神圣系力量可以用于治病救伤,虽然不能完全解除药效,却至少可以用来暂时压制住春.药的药性。可这么堂而皇之的使用属于光明神殿的力量……算了,塔那托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肯定早就怀疑他的真实身份了,还用得着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吗?他咬了咬牙不再犹豫,立刻开始调用体内剩余的神圣系元素,半分钟过后,身体虽然还有些发热,但正常行动已经不受那瓶药的影响了。塔那托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将席洛拉了起来。席洛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对方的眼神。极端的冷静,却又那么志在必得,直直地穿透了席洛的眼底,像是一个奴隶烙印,牢牢地印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用无比强势的姿态宣誓和强调着塔那托斯的欲望和权利。塔那托斯没有选择戳穿席洛的身份。他允许席洛暂时的逃避,只是因为这个人迟早都会留在他的身边。“我、我不是雅江!”巨大的精神压力让这句话脱口而出。但真正把话说出口以后,席洛的思路反而清晰起来:“元帅大人,我觉得您应该是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