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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怎么知道,爱你什么呢?你这么好,我舍不得不爱你的全部。”坏的你,贪恋权势的你,我都喜欢。……宋渺被鹤澜半抱着送到急救车里。她头脑嗡嗡,眼神恍惚,因为多日被囚禁在地下室,皮肤是病态的苍白,众人破门而入,警察将于清沧带走后,她就被急救车带走。事实上,哪怕于清沧再爱林淼,他出于嫉妒之下的囚禁,本身就带有伤害性,林淼在这些天里食不下咽,加上缺乏运动,环境阴暗,体格变得脆弱不堪,她闭眼躺在担架上,医生给她喂了一点葡萄糖。急救车上除了医生,没有旁人,赵铮云与鹤澜二人送她到急救车后,就兀自离开。宋渺听到同行的医生低声说:“这是林家那个被收养的女的吧?”另一个医生说:“是吧,看她也蛮惨的,谈个恋爱还被这种疯子给关起来……”“听说是林家大少在知道她被人关起来的时候,极力要求警方来的,林家老太太好像对这事很避讳,本来不想管她,后来还是林家大少强压,今天才救出来她。林家大少对外的说法是别让别人说林家不尽道义——”宋渺闭着眼,眼珠在眼睑下滚动,她听着同行医生窃窃说着,回想起了林淼当初被收养的原因。那年林淼十岁,在福利院生活了四年,她六岁因为父母离世,亲人不顾而被迫送进福利院。而福利院里的生活,对这个小女孩并不友好。在最初,她因着外貌姣好,加上并非从小生活在院里,被不少小姑娘欺负。而林淼父母离世的原因,是因为林家大少。林枳承比林淼大七岁,他十三岁那年独自外出旅游,在返程途中遭遇事故,客车失火。林氏夫妇当时出差,一同坐在这班客车上。正是他的邻座。意外来临的时候,这对善良的夫妇将林枳承推出窗外,两人自己却丧生在这次意外中。活下来的林枳承,昏迷了整整三年之久,等到他醒来,能说话行动的时候,林淼已经在福利院生活了近四年时间。等到他来接走林淼的时候。林淼已经从最初那个父母健在,家庭幸福美满,不需要低声下气陪笑的小孩,变成了在福利院里,与所有孩子都谈得来,八面玲珑,左右逢源,掩盖着自己内心所有想法的小姑娘。……*林枳承接到赵铮云的电话时,正是在开会。他示意会议暂停,然后起身走到外面。“她被救回来了,”男人淡淡道,“于清沧也已经被逮捕。”林枳承:“她身体怎么样?”赵铮云说:“我没去注意,但应该不算太好。”他的声线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个不相干的事物,林枳承眸色深邃,他低声道谢。“谢了,我人在国外,下午回国,回去请你和鹤澜吃饭。”赵铮云不置可否:“你这次会议谈得怎么样?”林枳承平淡说了几句,他们谈了一番关于投资上的问题,然后挂了电话。只是在挂电话以前,林枳承仿若随口一提:“老太太如果有什么微词,还拜托你帮我劝劝。”“……毕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赵铮云似笑了声,他说:“你家老太太不是向来看不惯她?”“不过,你也算是尽到职责了,她自甘下贱,又怎么能怪得上你。”林枳承没说话。他在挂了电话后,才意味不明地垂了垂眸。……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让人蹙眉,白茫茫一片的病房,除了床上的女人外,再无旁人。宋渺睁眼,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176的。它说:“宿主,你睡了20个小时。”宋渺嗯声,直起身来,她不经意间扯动了手上的注射器,疼得她眉心一蹙。她对于疼痛,是与他人不一样的理解。别人觉得疼,她是觉得又疼又热。身体发软,心口蹿火。宋渺睁眼默默盯了下挂水,她浑身发软,只好啪地又躺了回去。门外正准备进来的林枳承听到这声音,他顿了顿,脚还是稳稳落下,走了进去。他脚步很稳很沉,皮鞋在地面轻扣,笃笃的声响,宋渺闻声抬眸,正对上林枳承的眼。男人有着一张锋利英俊的面容,眼角有一处浅红色疤痕,刀锋状,是十三岁那年的事故留下来的。他睫毛浓密短锐,眉峰间满是凛然,下巴颌处些微的胡茬青涩,他看着她的眼,低声问了一句:“觉得怎么样?”宋渺轻声说:“我还好……”尾音是她惯有的轻若蝉翼,飘忽柔软,清冷精致的苍白容颜间,有着难得一见的怯弱与娇柔,林枳承看着,眼眸微动,他看着她简单三字说完后,又问:“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林枳承坐在距离病床两人之远的椅子上,他说:“昨天下午,你睡了很久。”他的眼神清淡,宋渺看不出太多情绪,她抿了抿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距离上一次,他直言林淼心机过甚,才过去仅仅不到两个月。宋渺翻着世界线里的记忆时,不仅仅发现了这对无血缘关系兄妹之间的相处模式冷淡外,还发现林枳承似乎对这个救命恩人的女儿并没有多大关注,他不知是因为林家老太太对林淼的厌恶还是其他原因,自将十岁的林淼领回家后,他就独自出国留学进修补上三年昏迷缺失的教育,即使是后来回国,也不怎么关注这个小他七岁,由他亲自到福利院领进林家的meimei。而这三年时间,林淼在林家的地位低下仿若透明人,她不受林家老太太的喜欢,家中的佣人也时常忽视她。十岁的小姑娘,即使是再有心机,却还是没法在这样的环境下健康长大,她在后来越来越懂得装出一副冰清玉洁,冷傲清艳模样,难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林枳承与她,两人皆是沉默。宋渺贯彻了林淼在林枳承面前的寡言少语,她低眸盯着病床的蓝色床单,左手放在被角,静静输液。早晨的阳光很清澈,水一样泼洒进病房内,她低眉垂眸,眼睫半阖着,阴影涸在眼下,隐隐烁烁。林枳承凝视她的侧脸,久久,突然开口:“你不问问,于清沧怎么样了?”宋渺诧异抬头,她的眼神干净而澈然,容颜精致而美好,似乎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她这句话。她说:“他?”“他的死活关我什么事?”是下意识说出的话。林枳承的瞳孔微缩,下一秒就看到她说。“我很早就和他说过,别喜欢我。”“是他自甘下贱。”……赵铮云在门外,听到“自甘下贱”这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