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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甚至可以说是勇敢,但在华延眼里,他的眼神和动作,却像是在叫嚣。华延出手抽了腰间的配剑,抬手扔在沈凉渊脚边:“好!本太子的剑借予你。”沈凉渊看了脚边的剑,依旧保持着动作:“你不用剑,我也不会借剑占你上风。”华延觉得好笑:“你觉得你能占我上风么?你有病在身,本太子让你罢了。”“不需要。”沈凉渊握紧手里的树枝,不肯拿剑。华延一跃飞身上树,也折了根树枝。在他面前两步落定,华延也拿树枝指着他:“看你本事了!”说时便一步疾风过去,树枝像是手中利剑,直接刺去。沈凉渊反应的快,身子一退一侧,避了过去。不料华延向上折腰一扫,挑上了他头发。头发散着不利索,被华延三绕两绕给缠在了树枝上,不便动弹。华延道:“你被困一招。”说着猛地抽出枝条,拽的沈凉渊头皮生疼。沈凉渊咬一咬,横枝就是在华延腰上一截,华延竖枝一挡,回势一发力,抽在他手腕上,又占了上风,再借力将他的树枝在自己的树枝上绕了几番后,带着惯性给挑了出去。树枝在半空中飞旋两圈,在它即将触地之时,被沈凉渊横手及时的接住,翻身一跳又朝华延扫过来!旋起风叶满天,萧萧洒落。华延忙不迭退上几步才站定,笑道:“速度倒是不差!”沈凉渊不说话,又是一招紧跟上来,毫不肯示弱。华延这回却站地未动,等沈凉渊冲近来时,将身一翻越落他身后,回身一脚踢在他背上。虽知他病着,这一脚却是毫不留情。☆、第二十八章积郁成疾沈凉渊措手不及的朝前跌,最后踉跄几步,却坚持没趴在地上,他勉强站定后就在第一时间回击。就在回身不备的空当,华延的一招已经直接劈了上来。沈凉渊迅即的横出手中树枝去抵挡,却听“咔嚓”一声,手中树枝已经是两节。然后再受华延一横扫,手里的两节树枝,被堪堪挑上了天,掉在了草地上,连个声儿都没落。华延拿着手中的树枝,居高临下的指着他,语气里充满冰冷的嘲讽:“输了。连武器都输的一干二净的将士,还能成为将军么?”沈凉渊不服:“是我的树枝不够结实罢了。”“你是说自己的失败只是属于意外是么?”华延冷笑一声。他将树枝在手中甩了甩后,随手扔在沈凉渊面前。华延侧眼看着他,教训道:“可是战场上却是意外最多的地方,粮草辎重,兵力军心,气候,地理,突变,天意,人为......沈大公子你要天时地利人和,倒是说说上天凭什么去眷顾你?你要做将军,可知作战不会无险?!你输了才知道自己的树枝不结实,可曾先想到,地上的树枝干枯易脆,只有树上的新鲜树枝才更具韧性,经得起磨砺和抗衡。”沈凉渊听了,无反口辩论的言语,只是只身不动的看着他,神情显现出落没。华延又看着他一眼,说话还是不留余地:“你现下就是这干枯易脆的树枝,想要成为我手里的这根,还远远不够。你想要撑起沈家的忠志,想要为我赵国打一片江山,你的能力还远远不够。”沈凉渊怔怔的站在那儿。从来没被人这么醍醐灌顶,没被人这么用针一样的话刺过,就像是猝不及防的锥上脊梁和心脏,针针彻骨。从小到大自己一直都在努力,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可是原来,自己在他面前是这么不堪一击,在他眼里是这么的一无是处。原来自己想要成为赵国的将士,这还远远不够,想要上阵杀敌,还远远不够。沈凉渊没反驳,他弯腰捡起了被华延丢在脚边的树枝,它虽然柔软,但是富有韧性。虽然看起来不太坚硬,可是想要折断它,还没那么容易!“我想成为你手里那根有韧性的树枝。”沈凉渊捧着手里的树枝,抬起头看着华延。“什么?”华延负手在后,拿眼瞥他。“我会证明自己,不落我沈家脸面,征战杀敌,收复失地。”沈凉渊的眼神无比坚定,没了失败后的落寞和灰心,反而是更加的坚韧。他在华延面前扑通跪下:“沈凉渊拜见太子殿下!我会成为你手里抗衡各国的武器,将来助你收复江山,匡护赵国,退敌千里!”华延终于一笑。父皇果然是没看错的,沈家没弱者。“这可是你说的?”“沈凉渊指天起誓。”小小的少年,只有十二岁,可是神情坚毅,目光里有着星辰般的光亮,熠熠生辉,不肯磨灭。“好!”华延点头,将剑从地上捡起,递到沈凉渊面前:“本太子的佩剑,随身携带从不离身。今日就送你了,你将来便可用它杀敌。”沈凉渊抬头看着华延递上来的剑,有些惊讶,又将头低下:“......我习惯用枪。”华延笑道:“好!他日若你诺言兑现,那本太子就赐你银枪杀敌破阵,待你战归百里相迎,许你荣华无限,有功必赏!你求什么,就给你什么。”——几日后,过了晌午。阿翁敲门进了沈凉渊书房:“少爷,老夫人那边寻您过去呢。”沈凉渊便赶去了后院。沈母坐在榻上,一副急切不安的形容,等沈凉渊进来,就立刻招呼过去。沈母道:“凉渊,郡主病了,都病了这些时日了,你待会儿用了饭就过去看看。”“锦安怎么病了?”“我这也是刚知道,郡主爱吃荔枝,早上我让人给她送了些去,下人去了又回来,才知郡主病了好些时日,送去的荔枝也说是没胃口,给带回来了,估计是病的不轻。”沈凉渊差了下人一路带了荔枝,去了迅王府。到那时,见太皇太后也在。老人家素来疼锦安,想来也是关切,出宫看望来了。锦安原本躺在榻上,见了沈凉渊来,像是有了些精神,弱声唤道:“凉渊哥哥来了。”竟是没了往日里的活泼生气。太皇太后一看锦安这形容,心中生疼。沈凉渊对锦安点点头,这才行礼拜见:“凉渊见过太皇太后。”“凉渊你此时怎来了?”太皇太后只是背坐着对沈凉渊,语气有些责备的意味,多少是因为锦安现在受罪,沈凉渊来晚的缘故。沈凉渊也有些内疚,也不辩解,道:“是我疏忽,不知锦安病了。请太皇太后责罚。”“哀家何故罚你?只不过替锦安心疼罢了。”沈凉渊问:“不知郡主何故发病,现在可有好转?”太皇太后听了,这才转向沈凉渊,有些生气的看了他一会儿,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