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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了看卢栎,又看了看沈万沙,搓着脚尖,乞求之色很重。卢栎眯眼看了皮成良久,突然厉声问话,“皮成!可是你杀了陈娇娇与碧衣!”皮成目光抖了抖,仿佛听不懂卢栎的话,“谁是陈娇娇……碧衣?”“你杀了人,却不知她们名姓?”卢栎摇摇手指,“我不信。”“两年多成都府记录在案青楼死者近三十人,未知的可能更多,她们体态相似,死法如出一辙。你曾接近了解过这些人,认为她们该死,才会下手,如今你说你不认识,我不信!”沈万沙刚刚差点被皮成的可怜样子骗过去,见卢栎声色俱厉,才回过神来,这是个极危险的杀人凶手,做案这么久没被发现,必然是极会装模做样的!“对!快点招!”沈万消握着拳头,瞪着皮成。皮成脸上乞求之色收起,缓缓低下头,安静地看着自己的膝盖,“我没杀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沈万沙非常愤怒,朝卢栎猛使眼色:快,告诉他你知道他是怎么杀人的!卢栎微微点头,继续与皮成说话,“你家里有大量晒干桃花。”“我做的是桃花羹茶的买卖,家里自然有桃花。”“可你老婆跟人跑了,你娘死了,你家没有女人,家里为何有脂粉之物?”卢栎故意说话间带了些嘲讽。皮成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一些旧物,不过做个念想。”“当真?”“当真。”“你撒谎!”卢栎猛一拍桌子,“那些脂粉颜色新鲜味道浓重,分明制成不超过三个月,你老婆跑了数年,你娘死了两年,那些东西怎会是旧物!”皮成牙齿咬的咯咯响,没有说话。“这些东西是你亲手所制,你用其为死者补妆,是与不是!”“不是!”“不是?那你制这些脂粉所为何用?”卢栎声音微低,隐有引导之意。“我自己喜欢不行么!”皮成抬头看了卢栎一眼,神情极为阴鸷,“制来玩玩!”卢栎却笑了,“那些脂粉果然是你自己制的。”皮成一惊,盯着卢栎的眼睛里似燃着火,明白自己被骗了!他牙齿磨动,似恨的不行,想冲上前咬卢栎一口。赵杼突然出现,缓缓走到卢栎身后,神情睥睨,杀气外溢。皮成与其对视一瞬,身子便抖了抖,重新低下头去。卢栎继续问话,“你做桃花羹茶生意,为何只卖与青楼姑娘?”“青楼姑娘有钱,卖给她们即不累,又能多挣钱,怎么,这也不行?”皮成话里带剌,显是被卢栎刚才那一下气的不行。卢栎指尖敲着桌子,“嗯……青楼姑娘不但有钱,她们还不重要,就算是红牌,死上两天也不会有人再关注,所以杀起来很方便,是不是?”皮成脸皮微抖,唇角往上扬了一扬,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压了下去,面部神情十分诡异。“反正杀也杀了,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该死的人不应该再活着,是不是?”皮成紧紧闭着嘴,呼吸有些急促,仍然没说话。卢栎微笑着,声音轻佻,“她们都该死。虽然流落烟花之地,也该有一颗出污泥而不染的心才是,可她们明明有相好的人,却嫌贫爱富,接着老板官员这样的恩客赚着银子,即想要钱,又想享受相好之人的爱恋倾慕,那些被她们迷住的人真可怜,是不是?”皮成喉头抖动。“明明别人那么可怜了,被她们甜言蜜语的情网关住,一心一意相待,她们却不满足,暗地里嫌弃他们,偶尔与恩客谈起时百般调侃,甚至还当面与他们争吵,真是不应该。”卢栎啧啧两声,“什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说的再好听,也比不过恩客的银子,她们不但卖身体,连心也一起卖,实在放荡至极。更可恶的是,她们与恩客交往极深,连黑帐都有涉及,明明知道有些官员的把柄,却从不言说,不但不将这些贪腐之人真面目挖出使其伏法,反而掩护他们,纵容他们,甚至帮着他们。”“这样的贱人,正该被正义之士杀了,使其魂魄散于天地,得以净化,是与不是!”卢栎声音突然加大。皮成双眼闪烁着诡异光芒,激动地看着卢栎,“是!贱人都该死!必须死!”沈万沙捂着嘴,后退几步,果然真是个疯子!小栎子好手段啊,竟然言语间就能挑动凶手情绪使其认罪!☆、第72章诱供卢栎声音平缓,“你杀了她们。”皮成却没认罪,歪着头顿了顿,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我没有杀人。”“贱人都该死,可我没杀她们。”他看着卢栎,笑的缓慢又疯狂,“你说我杀人,便拿出证据来。”这话说的相当挑衅,沈万沙气的差点扑过来揍人,卢栎却像未受到影响一般,眼睛眨都没眨一下,仿佛这事不值一提。他还微笑托腮,颇有兴致地聊起另一个话题,“皮成你知道吗,花氏弃你而去,是你活该,谁叫你□□不行,男人雄风不展?”皮成浑身一震,“花氏是嫌贫爱富的yin|荡贱人,她离开是嫌我穷!”“连那里都站不起来,你也只能找妓|女们撒气。”卢栎却不接他的话茬,声音缓慢悠长,带着怜悯和讥笑。皮成眼皮抽动,双目几欲鼓出,“老子能起来!干时她们都说爽了!老子也能让你爽,你不信就过来试——”突然一颗石子飞来,打在他的牙上,他嘴里立时鲜血直流,疼的说不出话。即便如此,他仍然疯|狂地盯着卢栎,眼神颇有些下流亵渎。卢栎偏头去看石子飞来的方向,只见赵杼手腕翻回,脸色阴沉,很有种想现在马上杀了此人的戾气,立刻悄悄冲他摆手让他不要冲动。赵杼目光如寒剑,握着的拳头未松。卢栎清咳了两声。直到赵杼皱眉点了头,卢栎才重新看向皮成,“她们啊……”虽然声音拉长隐意十足,却并未继续追问,表情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你不认罪也没关系,我不逼你,可你骂她们是贱|人,总该是知道她们一些事的。我对这个很感兴趣,你与我说上一说如何?”皮成呼吸急促,眼神闪烁。他不会认罪,可面前这个人好像调查过他,一些事知道的很清楚,‘不行’这两个字是刻在他心头的伤疤,犹如逆鳞触之极痛,只要这人不再提起,他愿意配合一二。这里是一间私宅,并不是官府,有没牢狱,没有拿着水火棍的差吏,青楼的贱|人死了一向没谁关注,这人应该也一样。他对他不认罪也没生气,大概想知道的,是旁的事……皮成能有计划的杀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