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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示意不必争这些是非。身为仵作,靠的还是自身本事。胡薇薇娇娇柔柔的退了回去。但她的出场很关键,最起码让别人明白,她可不是好欺负的,想踩着卢栎上位,看她答不答应!白时目光闪动片刻,转向温祁,“是谁第一个发现的尸体?”“是丫鬟玉香。”“此人现在何处?”“被单独关在厢房,不准与旁人说话见面,若有需要,可即刻叫来。”“劳烦堡主,叫这个人过来吧。”白时与温祁严肃又迅速的定了此事,卓修远才开口提醒,“这里死过人,秽气多多,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温祁问白时,“先生意思呢?”白时点头,“自是可以。”“那咱们走吧。”温祁伸手引路,看向卢栎,“卢先生也请。”卢栎看了眼床上躺着的身体,“这里事情已经做完,堡主找人过来,给春|杏收敛吧。”他声音沉静,似含了叹息。温祁顿了顿,才道,“……好。”白时此时也看向床上,眉心微蹙,似有悲悯,“她受了这么多苦,葬仪……给些脸面吧。”温祁微笑,“我温家堡的人,当然要有脸面。”……几人换了个房间,这次房间里没有死人,不用保持寒冷温度,放了几个燃的旺旺的炭盆。卢栎把大氅脱下,递给胡薇薇。卓修远见白时自己抱着披风,叫来小厮伺候他,“我知道你是个质朴勤劳的人,样样喜欢自己亲力亲为,可出门在外总有不方便的时候,需要什么一定要与卓伯伯讲。”白时有些羞涩的笑了,“谢谢卓伯伯。”又在影射卢栎。胡薇薇继续在卢栎背上写字:救命——老娘快吐了!卢栎与胡薇薇不一样,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十分好笑,端着茶盅的手都要抖了……丫鬟玉香很快过来了。她大概也知道叫她过来是为什么,回答非常痛快。“奴婢与春|杏jiejie不算太熟,最近才搬到同一个院子住。奴婢昨晚贪嘴多喝了两碗汤,腹胀起夜,经过春|杏jiejie门前。春杏jiejie房间里灯燃着,门也开着,奴婢一时好奇,往里看了一眼,谁知她已经……已经……”“你最后看到死者,是在什么时候?”白时问她。玉香想了想,“晚饭的时候。春|杏jiejie下差有些晚,奴婢们都快吃完了,她才回来。”“她那时神色如何?”“跟平常一样……”玉香形容着春|杏的样子,“她很厉害,想什么别人都看不出来的,奴婢们都想学成她的样子。”“你起夜前,可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玉香摇摇头,“没有。”……白时接连问话,玉香很配合的回答,她应该是真的不知内情,所以并没有太多收获。在此期间,卓修远时不时插句话,卢栎一直安静听着,并不插话。不是他不想问,只是白时连珠带炮问的非常快,他根本没机会。不过这是温家堡的地盘,玉香又不会跑,稍后问也是一样……温祁也很安静,仿佛把大权全部交给白时一样。白时问完话,眉头紧皱,“还是没有线索啊……”他沉思片刻,又与温祁说,“来的路上,卓伯伯的人与我提过些案情相关的部分,您的叔叔好像……”温祁点头,“他说自己是凶手。但被卢先生否了。”“此事我有听说,只是您叔叔敢如此说,定是知道些什么,若他能……”卢栎捧着茶盅,“若他愿意说实话,这件事大概不需要你我,就可以解开了。”“确是如此。”温祁跟着肯定,“不瞒几位,我与我那二叔谈了很久,可他并不愿意配合。”“这样啊……”白时眼神闪烁,像是想起了什么,“那还有一件事。听说日前庄子里有一人落水被救回来,名叫阮英?”卢栎立刻抬眸看他,白时提起这个话,是什么意思?温祁眼睛也缓缓眯起,“小白先生这话的意思是……”“两件事离的这么近,若说巧合,也太巧了些。”白时微笑道,“不知道能不能问一问阮英呢?”温祁没说话。卢栎提醒白时,“冬日水寒,阮英落水身体亏损严重,这几天昏睡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少,而且对有些事情记忆模糊……”“那也要问一问,才知道结果。”白时大眼睛忽闪着看向温祁,“这个人……不能问么?”温祁瞳眸微敛,嘴角却扬起笑意,“能,怎么不能!不过我需得先派个人过去看看,阮英现在醒着没有。”“这是当然。”白时左右搭手右,乖乖坐在椅子上,“我出师时间不长,本事有限,但我即来了,就会助堡主尽快破案,期间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堡主不要介意。”“这话怎么说的?你怎么会得罪我?”温祁声音慵懒,似在调侃白时。白时神情怔了怔,才微微偏头,面有赧意,“那是我小人之心了……”温祁不欲再进行这个话题,开玩笑似的提起另一件事,“小白先生……喜欢平王?”白时脸一红,“我……我……”“喜欢他哪里?”“就是……平王他……是大英雄。”白时扭着手,似是羞的说不出话来了。“哈哈哈……”卓修远笑出声,“贤侄,你问他还不如问我呢,他小孩子家脸嫩,这种事哪好意思说!”温祁拎着茶盅喝茶,“哦?卓叔知道?”“当然!”卓修远拍了下桌子,“平王喜欢男人,听说打小,先王妃就给他定了个男妻,但平王身份贵重,怕压着人家了,只交换了信物,也不往外说那人是谁,只说等人到了十八就成亲。可平王这样的大英雄,就算喜欢男人,怎么会愿意终身大事草草这么定了?他极不满意这个男妻,十数年一次没去看过不说,还当着人说要与这男妻退亲,他看不上这人,要娶,也得娶个他喜欢的。”“可是平王常年在边关征战,军营里都是糙汉子,哪会找到心上人?所以每逢回上京,他就这种事就非常上心。可惜他眼光太高,至今为止,并没有给任何一个人明确表示。”“但咱们白小友不一样啊,勇敢表白天下知,平王当然也知道。前年平王回上京,多少大姑娘小媳妇俊书生给他丢香帕扇子,可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