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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郡一地的百姓了。再说卖官,那些人花大价钱买官,可不是真的打算为人/民服务的,他们势必还要将花掉的银子加倍地从老百姓身上捞回来,这样地方上就更加民不聊生。捐官一开,吏治必坏。现在官场风气本来就不怎么样了,姜永琏还想澄清吏治呢,哪能这么饮鸩止渴。姜永琏忍住怒气,慢慢道:“自古道:‘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我们俭省点,日子还能过下去。百姓已经很苦了,赋税不可轻易增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捐官之例,更不可以轻开。其中的利害关系,叔父应该不会不明白。”这已经隐隐有指责之意了,福王只好承认错误:“是臣孟浪了。”“近来风气不正,纲令废驰。”姜永琏手指敲了敲桌面,状似无意地说道,“我记得太/祖皇帝曾立下过规矩,太监不可以出京,更不能到地方上跑商。这些规矩在太宗皇帝时尚能令行禁止,近几年来倒是把这些看得松了。祖训不可废,我看这事还得好好查一查。”福王立刻吓出一身冷汗,这事儿戳到了他的痛处。福王之富,其实多半来自于他私下经商的缘故,尤其是他遣太监到东北贩卖人参,获利丰厚。这事之前的皇帝其实也知道,只是一直都不计较罢了。福王结结巴巴道:“臣……臣……”“叔父不必太过紧张。”姜永琏又是一笑,“眼下这两个法子既不可行,还望叔父慷慨解囊,助朝廷度过难关才是。”福王被捏住把柄,他在姜永琏的软硬兼施之下不敢不点头。既然决定要捐,话自然要说得更漂亮些。福王毅然道:“臣义不容辞。只要百官集腋成裘,朝臣众志成城,这点小灾小难,没什么过不去的。”姜永琏点头微笑,对这个结果表示满意。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求收,求鼓励~又打算修改文名了,换成:穿成废柴皇帝肿么破☆、第21章饿不饿?吃碗面姜永琏朝随行的林迹深递了一个得意的眼神,林迹深却视若无睹,面上只是一味的恭谨,瞧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姜永琏自然知道这样才符合礼仪规范,但这样自己也太寂寞了,有木有?他眼转子一转,立刻有了主意。福王留姜永琏下来吃饭,姜永琏怕福王对着他会想起白花花的银子食难下咽,因而婉言谢绝了。出了福王府,姜永琏临时决定到沈伦府上坐一坐。自从周孝礼去世以后,沈伦现在已经是内阁新首辅了,他又分管户部,正好负责此次赈灾事宜,姜永琏还有很多事情得和他商议。路上途经林业的府邸,姜永琏一行人先到里面歇歇脚。上次只在外面匆匆一瞥,未能窥见全貌。林宅地方不大,跟来的一行人有大半都得留在外面。这里是林家的祖宅,已经有些年头了,有些油漆都已经剥落了,露出了原本木材的色泽,看起来很古朴。姜永琏问了林业几句有关捐银的事项,林业跟皇帝说话有时也耿直得很,地方受灾,国库空虚,朝/廷官员义不容辞,自然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只是有些低阶的官员俸禄很低,要他们捐银实在是有些困难。姜永琏点点头,自从知道林迹深月银只有二两之后,他已经发现官员的俸禄是有些低了。他们寒窗苦读,比经历高考艰难十倍百倍才进入官场,就是为了一个好的钱程。但现在明面的俸禄,还不够官员的基本开销,只能额外靠外官的炭敬等收入贴补。姜永琏知道这是实情,让内阁再想个比较妥善的方法出来。谈完公事,姜永琏就信步踱到了西厢房。西厢房是林迹深读书起居的地方。其他随从都已经止步,只有林迹深一人陪着姜永琏到里面转一转。姜永琏像舍管一样审视着林迹深的房间,发现里面的东西很少,都是日常必需品,但摆放得很规整,整洁度可以打十分。西厢房比较幽静,推开一扇窗户,外面树影婆娑,深秋时桂花飘香,倒是读书的好地方。林迹深不知道姜永琏为什么拐到西厢房来了,而且对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挺有兴趣的样子,他站在姜永琏身后等了片刻,忍不住道:“陛下,沈府离这里不远,一刻钟就能到了。”姜永琏却一屁股就坐下来,又活动了下筋骨,很随意地说道:“急什么?今天就算宫门下钥再回去也没事。”今天是为国事才出宫的,又不是微服出行,一队人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去。姜永琏随手翻了翻林迹深书案上的书,发现都是很正经的书籍,里头还有一些兵书。但二十来岁的青年,不可能这么乖,对不对?肯定看过一些那个那个的书籍,姜永琏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忍不住促狭地问道:“平日看的都是这些书?看过没有?”林迹深不说话,但耳朵又开始红了。姜永琏发现他每次害羞,耳朵就会先有反应。他越害羞,姜永琏就越喜欢逗他:“到底有没有?”在姜永琏不依不饶的追问下,林迹深过了半晌终于憋出两个字:“没有。”“既然没看过,你脸红什么?”姜永琏装出很严肃的样子,目光直视他,“不许欺君哦。林业不会没教过你吧?”林迹深只是隐约听到同学暧昧地谈论过,他当时一心备考,还真的没有看过。他面红耳赤地解释道:“是书院有学生看过,他们说……他们说……总之,臣真的没有看过。”姜永琏终于憋不住笑了,以一种很无所谓的口吻道:“好啦。没看过未必有嘉奖,看过也不稀奇。总看过吧?”“听过曲,也看过书。”林迹深也跟林业出去应酬过,只要不是太郑重的场合,官员私底下也会点一些风月戏来看。在这些风月戏中,林迹深对印象颇深,闲暇时还特意找了书籍来看,看完后居然还回味了一会儿。“这就对了嘛。”姜永琏忽然欺身上前,在林迹深耳边道,“不过更好看哦。”林迹深蓦地瞪大眼睛,姜永琏呼出来的气息拂在林迹深的耳际,林迹深觉得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额头开始冒汗,汗珠从脸颊滑落,所经之处都痒痒的,整个人似乎都战栗起来了。就在林迹深心跳如擂之际,好在姜永琏终于在这个问题上放他一马,姜永琏坐了回去,信手拈起碟子里面的一块炸芋头吃了起来。那是林迹深昨夜看书时他母亲苏氏给他炸的一盘点心,当时趁热吃的时候还挺酥软,放到现在早就已经冷了。“陛下!”林迹深又有些着急,芋头这种粗食并不适合进给皇帝吃,“这是芋头!”“我知道。”姜永琏前一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