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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好了不少,这便让人弄些吃食给你,好好歇着。”唐氏拉着李清言的手,慢慢拍着,恍惚间,她似乎看到那个曾在沙漠中救她的女子,眉宇间透出的气息,皆是一般无二。起初,李清言进府之时,她道是如此熟悉,面容上有几分相似,本觉得巧合,也让人查了一轮,却不曾得到结果。如今想来,怕是李清言有意为之,所以唐氏才发现不了其中的缘由。此番一想,沙漠中被若娘救起,已是过去好些年,唐氏都有些记不起,看着李清言眉间微微一动,才觉故人似在眼前。李清言也未曾推开她,只是说着:“多谢夫人。”王少卿在一旁,醋意难忍,唐氏为何待李清言如此好,“娘,我才是您儿子,进来都不看我一眼吗?”唐氏转眸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啊,哪儿来回哪儿去。”又对李清言道着:“怎么?你也不唤我一声姨母?还是觉得我不像?”当日给唐氏那支发簪之时,李清言便想到会是这样,唐氏是何等人,行事作风一贯容不得半点别人质疑,在李清言的母亲若娘眼中。唐氏可是一代传奇女子,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敢爱敢恨。听闻若娘出丞相府的时候,唐氏要铲平丞相府,要不是若娘拦下,她还真去做了。李清言恭恭敬敬的喊着:“多谢姨母。”唐氏这才满意的点头:“嗯,这样就对了,我与你母亲虽然不是同胞姊妹,却更甚尤,你且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千万别拘束,对少卿也别太客气,算一算,他出生还晚你几天,喊你一声兄长也不为过。”王少卿一脸诧异,什么时候李清言又变成他兄长了,从娘子变成兄长?这是什么转变,他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本来已经说服自己,本来已经要接受,本来……他有太多的本来,可都化作此刻疑惑中。唐氏唤了他一声,他没有回应。直接走过,拍着他的肩膀:“少卿!”王少卿回过神来:“娘,作甚?”是以,唐氏瞪着他:“你先出去,为娘与少卿有话要说。”他娘已经开始嫌弃他了,王少卿道:“出去就出去,以后别叫我回来,阿福!”羞怒之下叫错了名字,这个阿福早已让唐氏不知打发到哪里去了。阿德赶紧进屋来:“三公子,小的是阿德。”王少卿愣了一会儿,道:“赶紧将本公子的东西收拾好,出了这西院,再也不要进来了!”阿德赶紧领命收拾着。王少卿气鼓鼓走出,头也不回。唐氏也不曾在意,说道:“我已让人泡了一壶茶,去八角亭处说说话?”王少卿刚好听到这一句话,冷冷哼了一声,狠狠甩着袖子离去。本来今日他打算要去看病的。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碰李清言便心跳加速,上次给李清言吃桂花糕找的那个老大夫,也许去他哪里瞧瞧会更好些。决计不会去找温老儿瞧的。只是如今他还在气头上,气唐氏一看到李清言,便没有关心本分。他以为王少君的腿快好了,家里人都不喜欢他,都想着将他王少卿往外推。怒气十足的踩着地面,充满走出西院。路上的下人看见他一脸黑,皆是不敢近身,远远望见,要么躲在花丛中,要么躲在柱子后面,若是不小心碰见了,也便屈身行了一礼,唤一声三公子,便迈开腿,头看地,急匆匆的走开、王少卿见此,想着,府中的人,还真是不待见他,从上到下,不论是他的父母还是这些下人。“一个个,真是让本公子心寒啊。”王少卿发出感慨。全然没有想过,为何别人会畏惧与他,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起好些日没与那几个狐朋狗友相聚,便踏出府邸去。身后一片唏嘘之声,不外乎也是三公子如何黑脸,洁癖之类的话语。第二十五章唐氏的托付王少卿出去没一会儿,茶水已备好,唐氏又让人将早饭也端上来。还有一些精致的吃食,端来之时,仍是有些余温,香气飘逸。李清言醒来没多久,身子虚弱上几分,唐氏又让人搬来靠椅,让他坐着。微风缕缕吹过,唐小六已是将手炉递过来,李清言笑道:“已是入夏,不用这东西,收好吧。”唐小六这才将手炉拿下去,方才李清言漱口的水都是温的,果然这孩子心细,唐氏赞许点点头。王少卿想他那么大的时候,可还是在外边打闹,怎么都唤不回来,唐氏道着:“少卿像他这般大时,还未曾如此懂事呢。”李清言就是看中唐小六这一点,才将他留下,如若不然,碧血阁自然会安排相应伺候的人来。李清言道:“小六很懂事。”唐氏看着他目光流转,没有说什么的意思,于是开口:“你没有什么和姨母说的吗?”李清言神色一怔,脸上的笑容未见减,“姨母知道什么?”唐氏站了起来,单手负后:“你娘如今如何了?”李清言脸色艾艾,凄然道:“三年前,娘便去世了,我守了三年才出来。”唐氏走了过来,忽然将他抱住他的头:“好孩子,没事儿,你娘想来是见你外祖父他们了,黄泉路上也不是独自一人。”想起来母亲,李清言面色又冷了下来,当年他外祖父之事,也是来京都的目的唐氏又问:“你爹可知道?”李清言冷然惨笑:“该是知道,那日我将信送到过丞相府,不过三年来,他未曾来过。其实连山的桃花很好看,满山的偏红,若是到了春日更甚,他不需要来看到。“语出细细,不免的有些伤感。唐氏放开李清言,冷冷说着:“这个李俊当真是个负心人!!”其余的人未曾讲过唐氏如此,面目含凶,原来他们家三公子是与唐氏学的,如出一辙,果然是母子。唐氏意识到自己的怒气,微微收敛:“孩子,你是不知,你是丞相府的大公子,为何能使大公子?就是这个负心的李俊,先与你母亲相好,又攀上当时的丞相,将你母亲降为妾室。若换做是老娘,早把这个龟孙子阉了。”李清言不知当年的事,他母亲也不曾多说:“我娘本是青楼女子,怎能与他连理?”唐氏朗声笑着,笑中含着讽刺:“他当时不过是一介穷酸书生,你娘虽入青楼,却还是处子,琴艺了得,可是当时京都第一人。怎不会与他相配,说是他高攀也不为过!这个贼子!”唐氏大声骂着李俊,又想着毕竟是他父亲,是不是有些过了,拿起茶杯,掩饰自己的情绪。“娘当时也不想待在府中,又放心不下来,等我大些,她才离开。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