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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太过有底气。苏雨炼一直关注这他的细微表情:“做违心的事,很难受吧。让我猜猜你跟着他的理由是为了——某个女人、某种权利、地位——还是财富——”苏雨炼说的很慢,他分明看见哑巴在听到“权利”二字时,眼睛有细微的变化。又道:“你非我国人,所求权利必然与你母国有关,就近期比较受关注的事件来说,应该是为了通商——奥!就是为了通商,孟安逸有权向皇帝提出建议,进而说服皇帝!”哑巴也不否认,心里却惊叹这少年竟可以猜测的八九不离十。苏雨炼看他反应便知道自己猜的差不多,又道:“你的任务是保证孟安逸的安全,可是刚才我请他去杀扶善的时候,你却没有阻拦。要么是你确定他能完好无损的回来,要么就是你转移了目标,看中了别的东西——”哑巴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赞赏的看着苏雨炼道:“就算如此,我为何要帮你杀人?”“我随口一说,毕竟我也不能保证他们二人有人一定会死。”表面上是苏雨炼在努力说服哑巴杀人,实际上他是通过这种方式推测哑巴的立场,探了探他的底:不够忠实、不够坚定,还有自己的想法目的,随时可能变成友军,也可能是个隐患。哑巴此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觉得苏雨炼快要说服他了,却突然收了口,心里更多了一分对苏雨炼的戒备。下一瞬间,他看先一把弯刀从苏雨炼的身后飞过来,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就见苏雨炼微微俯身轻易躲过了弯刀。他的反应之迅速,完全不像一个虚弱的病人。弯刀打着旋回到苏雨炼身后,转眼又飞了回来,哑巴不知道苏雨炼的身影如何消失的,只知道自己的注意力随着弯刀再到苏雨炼身上时,苏雨炼已经手持弯刀,挟持了一个孩子。那孩子是个粉嫩的男娃娃,八九岁的年纪,脑门很大,五官的轮廓很深,被挟持着也不慌张,只是表情有些委屈,像个玩具被抢了普通孩子。哑巴当然看出这孩子不普通,出手很辣,心思也沉稳,性情全然不符合他的年纪。男孩委屈道:“病哥哥,我这一路可是很想你的,你见了我怎么这么凶?”“叫什么名字?”男孩撇撇嘴:“天童,我叫孟天童,天上来的。”苏雨炼眼睛一亮:“孟侯爷的儿子,长得和他也不是很像嘛。”孟天童与苏雨炼对视,从他眼中看出了杀意,便连忙道:“孟侯爷是谁,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从小随我母亲的姓,我母亲是不是侯爷,我却不知道。”“哦,那你母亲是谁?”孟天童扬手抓了一把苏雨炼的脸,手指扣进苏雨炼的嘴里,随后像泥鳅般从他手里逃出来,呵呵笑道:“我娘可是隐迹江湖的用毒高手孟锦娘!病哥哥的手速再快,也拿我这毒没有办法吧!”苏雨炼伸舌头舔了舔唇角,尝了味道,道:“我五脏俱伤,本就是个靠保元丹活着的空壳子,你这毒的下的轻了。”一大批灰衣童子赶过来,为首的示意其他童子抓人,孟天童很快就被这批童子制住。“你身边跟着的那个达达呢?”孟天童不答反问:“你身边跟着的那个jiejie呢?”苏雨炼道:“先把他关进水牢,既然已经有人闯入,那么孟安逸和扶善那边应该有结果了。好好招待从方塔生死重门阵进来的来客,如果他们之间起了什么冲突,千万别插手,安排场地和兵器就行,你们可有福看热闹了。”童子们依言将孟天童带走。苏雨炼才想起身边还跟着个哑巴,便道:“你是继续跟着我,还是去救那孩子?”哑巴没有回答,随着苏雨炼的脚步走,意思也很明显了。苏雨炼摇头笑笑,身体忽然摇晃,半跪在地上,一口黑色的血咳了出来。(二)扶善没想到会遇见孟安逸,更没想到孟安逸会暗算她。她受伤,她身边的随从都没来的及反应。而孟安逸一招没有取了扶善的性命,已经是手软了。两拨人相遇是在结发门,姬道贤不知为何记错了过阵之法,害的所有人都被金丝束住了脚踝,动一动都要费很大力气。扶善进门瞧见老朋友被抓,便发了善心上前帮忙,谁知她手中的破阵方针也有问题,金色的“头发”从地面生长出来,将她小腿以下紧紧包住。金丝结发,其实是最安全的一关,这一关的机关不会伤及人的性命,只会有金丝制约,令人行动困难。姬道贤取出随身兵器,打算把缠着他脚踝的金色“头发”砍断,奈何越砍越多,那“头发”仿佛获得了水分生,长迅速。孟安逸看出兵器克制不住金发,便出声阻止扶善用用刀割,慢慢靠近扶善道:“越割越多,你且看看它们的生长规律,越是不管它们,它们越少,勉强还能走的动。”扶善这一路走来异常顺利,所以几乎没有防范,在这里忽然被困住,不知道是不是对面遇见了人的缘故。“我险些忘了问了,孟侯怎么会在这里?”孟安逸早就想好了说辞,笑道:“皇上不放心你独自前来,便叫我暗中保护。待我进入这姬欣谷,才发现没有公主的踪迹,便出来寻你。”扶善道:“那你可会解这金发阵?”“这生死之阵,皆在死处见生机,此处的金发不伤人,不见死处,所以也不见生机。”姬道贤还在砍头发,说话时头也不抬一下。孟安逸道:“那此处若是有人死了,会否见到生机?”姬道贤抬头,看向孟安逸,又看着扶善道:“公主可愿一试?”扶善被姬道贤看的一愣,心里忽觉紧张,孟安逸的匕首就插进了她的小腹,鲜血顺着刀口流到地上,金发遇血迅速散去。扶善身后的紫衣女子见罢,连忙划伤自己的手臂,除去金发的束缚,上前用剑指着孟安逸,生怕他再有别的动作。其他人也都按照紫衣女子的方式,从金发的束缚中解脱,两方对峙,看不出哪边更有利。扶善按住小腹的伤口蹲在地上,另外一个紫衣女子迅速帮她处理伤口,用带着的纱布包扎好,轻声道:“刀口很深,我们带着的东西只能帮你暂时止血,是否现在杀了他?”扶善摇头,仰头看着孟安逸道:“我知你刚刚是手下留情,要不然这一刀大可割断我的脖子。”孟安逸其实在扶善受伤时便后悔了,心中确定要杀她,却在关键时刻手软。扶善靠在一个紫衣女子身上,缓缓往下一道门移动,孟安逸握着刀柄,没有继续上前。姬道贤跟上扶善,叫道:“公主!我有个朋友托我向您问话。”扶善停下脚步,这才注意到姬道贤在这些人中年纪最大,从容不迫,气度不凡,不像孟安逸的随从,便道:“您是?”“在下姬道贤,是这里的主人,可以带您过去。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