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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俸禄!江湖人这么一掷千金?”“一掷千金的江湖人”陶仲商、任不平、胡僧:“……”被无视已久地赵若明失笑。那胡僧本想嘲陈希风一句“除了俸禄贪污贿赂也是金银”,但看陈希风的震惊不似作伪,而且只着一身普通石青色棉袍,也不像走马章台的贵公子,便把那句话吞了回去,迟疑地问道:“尊府很穷吗?”陈希风愣了一下,说:“倒也没有很穷,家中仆从不多,而且有族中分得的几百亩薄田,自觉算是小康。”胡僧开始以为陈希风家是jian宦满心蔑视,后来又觉得他家可能一贫如洗心中敬佩,结果是个普普通通的殷实之家,胡僧只好“哦”了一声,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这两人一个问的直白,一个答的坦然,把明明颇古怪的一段对话说的自然而然。陈希风算完五千两的帐,看向那胡僧,问:“大师刚刚是说,抓了我去也能领三千两?”胡僧的确说了这话,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陈希风打量了胡僧一番,见他靠树箕坐,胸前血迹未干,一时半会爬不起来,忍不住唏嘘道:“三千两,就是六千石大米堆在大师面前,偏偏赚不了。”胡僧又“哇”一声吐了口血。任不平忽然道:“他赚不了,我倒有心试一试。”陶仲商听了这话嗤笑了一声,挑眉道:“任少侠义薄云天,视金银如粪土,三千两自然不在眼中,想取的该是我的命。”此言一出,陈希风便觉气氛诡异,肃杀冬风卷起黄叶,一根无形的弦紧紧绷住。任不平“唰”一声拔出长剑对准了陶仲商,一脸仇恨地说:“是又如何?我今日就替师门清理了你这弑师叛门的畜生,旦暮崖那种鬼地方竟然都叫你活着出来了,陶仲商!陶仲商!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要把你的内脏全剜出来喂狗!”叛门弑师。陈希风看向陶仲商,神情比刚刚听到“五千两”时还难以置信,他下意识问身边的赵若明:“弑门叛师?”赵若明轻道:“有这么个传闻。”陶仲商大力握紧了刀柄,指节微微发白,他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阵,任不平忍无可忍地怒道:“你拔刀啊!”陶仲商却忽然道:“无量榜上五千两悬赏我的命和陈希风,任少侠,你不好奇是为了什么?”任不平冷笑道:“等我取了你的人头去领那五千两,自然就能知道了。”陶仲商平道:“我的人头还是其次,你不把那位少爷带去一文钱也拿不到。”任不平听了心中忽然生疑,无量榜的悬赏他也知道,还有过猜测是不是陶仲商绑了陈希风,陈府就拿出了五千两悬赏救人,心中暗自唾弃这五千两是多少民脂民膏。但刚刚陈希风和胡僧的交谈他也听见了,陈希风一点不像被劫持,陈府恐怕也拿不出五千两。他看了眼陶仲商又看了看陈希风,一个风光霁月的青年郎君,一个戾气不掩的江湖刀客,怎么看都不该有什么交集。任不平浓眉一凝,问:“无量榜上为什么五千两悬赏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陶仲商没有说话,也没有看陈希风。任不平一脸疑惑与审视地看向陈希风,陈希风刚刚从“弑师叛门”中回神,就又被问地一愣,好半天才迟疑地回答:“君子之交?”第13章陶仲商指尖在刀柄上极轻地一弹。任不平好像听了个大笑话,问:“公子在说笑?君子之交,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陈希风见任不平对陶仲商敌意十足,想到“弑师叛门”觉得没听陶仲商亲口承认还是不能相信,慎重地道:“我与陶兄有君子一诺,自然是君子之交,至于无量榜上为什么会有人出五千两……”陈希风斟酌了一番,他心中猜这是王党的手段,但陶仲商刚刚虽然故意引任不平发问,却一句实情不提,陈希风也不知该不该据实以对。陶仲商语带嘲弄地道:“无量榜上的五千两是王振标出,任少侠觉得烫不烫手?拂剑门门规第十五条,门中弟子不可取不义之财,任少侠取了这五千两,就正好来与我这个弃徒作伴。”这一句说的挑衅,明明白白地激将。拂剑门是吴越第一剑派,门规森严,门中弟子务以侠义为先,行走江湖时也多行侠仗义、嫉恶如仇。赵若明本来隔岸观火,乐见陶仲商与任不平相斗,现在看这二人相斗没有,陶仲商向来寡言少语,反而对任不平句句挑衅。赵若明何等聪明人物,略一思索就猜到陶仲商用意,他有心截住陶仲商话头将任不平打发了,但想那二人之间深仇大恨,自己实在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开口,任不平也应该难以劝服,便静观其变。任不平自然也听得出陶仲商在激将,但听到王振的大名还是一怔,这位王厂督事迹在民间流传颇广,尤其是贪婪无度的名声。外地官员入京述职,无论官职大小必须先拜访王厂督奉上金帛礼物,送了礼物就加官进爵,不送便会下狱挨打,曾有一名小官因为清廉贫寒无钱向王振行贿,回家之后害怕被报复,竟然自尽了。任不平看了一眼陈希风,这位陈公子家拿不出五千两,以王振的贪婪肯定是拿得出来,心中不由得信了五分,猜测是陈琦得罪了王振,祸及陈希风,至于陈希风所说的“君子一诺”,就该是陶仲商答应护送陈希风回家。只是陶仲商会有这样好心?任不平讥讽地问:“你也配提拂剑门门规?”陶仲商无所谓地道:“我不配,任少侠配,你我大仇迟早了断,若是今日我们斗了个两败俱伤谁死谁生,那揭下无量榜的那些人就能将这位陈公子送到王振的手上,拂剑门门规,第三条便是扶危济困。”任不平眼中恨意未减,剑尖却微微低垂,心中天人交战。他当年与陶仲商都是拂剑门轻霜剑客林三白的关门弟子,虽然陶仲商性情冷淡,但师徒三人却极亲近,师父膝下无子,待他们如同亲生,陶仲商更是师傅捡回来养大的。永乐二十年,任不平只因家中有事归家一年,再回师门就惊闻师兄杀师叛门而逃,一瞬天旋地转晴天霹雳!纵是掌门同门都说是陶仲商弑师,任不平也是不信,直到他随门人追杀陶仲商,在鹤庆府截住了人亲口问他是不是杀了师傅,陶仲商竟不否认!任不平才觉万念俱灰唯存恨意。只是陶仲商实在会逃会藏会躲,这么多年除了鹤庆府那一次,竟然再没抓住过他。直到宣德八年听说陶仲商进了旦暮崖,旦暮崖则从来有进无出,任不平才绝了报仇的念头。如今竟然能再见到陶仲商,任不平简直又喜又恨又惊又怒,只想和这畜生痛痛快快杀一场,但陶仲商这一番话一说,牵扯上了陈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