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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表情怪异莫测。☆、不知情起入夜。【将军府·不语轩】牧景年刚想到另一侧去看关一筱,就和前来的人撞了个正着。他只见关一筱匆匆忙忙地要冲过来,看见自己后立即绽出了笑脸,像一朵迎风绽放的花儿,带着全身馥郁的香气向自己扑来:“小年!正要找你呢~”牧景年扶住他,道:“我也正好要找箫箫。”关一筱挽过他的手,柔声道:“这儿风凉,咱们进里面聊。”说着他忙把牧景年往温暖的屋内推,还周到地关上了门,活像一个照顾弟弟的哥哥。两人在屋内围炉而坐,关一筱想了想便直接拉着他坐在了暖榻上,把暖炉拉过来,又将被子给牧景年盖好腿,笑道:“好久没和小年说话了,记得在北静的时候我们两还住在寺庙里,风又大,火又得自己取,必须抱在一起取暖。”牧景年看着他,不禁轻轻勾起嘴角,在这淡漠的脸上打描成了一幅温情的画。“诶小年,你那个姓霍的师父现在在哪啊?”关一筱好奇地问。“师父早已仙游,不在世上。”“啊……那你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呀?”关一筱摸了摸他衣服:“看你的衣服,可都是好料子,小年你都哪来的钱?”“□□赚钱。”牧景年平淡地回答。关一筱吓了一跳:“你……你就是那种,被雇佣的刺客?”“反正只要我杀死了人,就可以得到一大笔钱。”“你……你都杀了什么人?”牧景年想了一会儿,道:“有富商、有侯爷,还有很多,记不清了。”“你杀那么多人……那可都是人命啊!”关一筱惊讶道。“师父说那些人命不值钱,该死的总会死。”牧景年回答。“你从来不把人命看成一回事,不在乎也正常。”关一筱哼了一声,突然又反问道:“那我的呢?如果人家叫你来杀我,我岂不也是贱命一条?”牧景年眼神认真了起来:“你不一样。”关一筱笑道:“怎么不一样?”牧景年一字一顿道:“箫箫的命,很珍贵。”关一筱听得心中欢喜,软绵绵地似乎要飘起来,他搂过对方手臂道:“好小年,就知道你喜欢我,不枉我以前那么疼你。”牧景年看着他倚在自己肩上,轻声道:“箫箫的命比我的要珍贵。”关一筱咯咯地笑起来:“那是,我这般倾国倾城的容颜,性命当然是价值连城,堪比无上珍宝!”他说着又抚了抚自己如柔荑般的脸,轻声问道:“小年,你觉得我美不美?”牧景年认真地想了想,认真道:“绝世无双。”“骗人,”关一筱笑得灿烂:“那为什么那次你见到我,居然还质疑‘你长得很美’?”他学着牧景年的语气竟然有模有样,把本人都要逗笑来。牧景年思考了片刻,正儿八经地回答道:“因为我眼瞎。”“小年你哪儿学的话啊?!”关一筱惊讶地抬起头看着那向来漠然的脸:“怎么那么油嘴滑舌?!”牧景年无辜地眨了眨眼:“这是你说的。”关一筱愣了愣,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对牧景年说过“你眼瞎了吗”这种话,不料对方还记得一清二楚。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小年居然记得,我都差点忘了。”“箫箫说的话,我都记得。”牧景年认真道。关一筱一愣,见他神色毫无半分调情玩笑之意,便心里有些异样的颤然。他自诩历经无数风月场,听遍世间情话无数,却在牧景年这不似情话、胜似情话的措辞下有了悸动的感觉。他心道这小子看上去淡漠无心,却对自己惦记有加,恐怕他所说的四处游历寻人也是找自己的罢——这样想来,心里便暖融融的一片。他挨近了对方一些,握着他有些冰凉的手道:“乖小年,想不到这乱世我还能见到你,且情谊不变,实属再珍贵不过的事了。”牧景年听闻也握紧他,道:“师父死后我便四处游历,就是为了找箫箫。”关一筱抬起头粲然一笑:“现在不是找到了吗?”牧景年点头:“箫箫,不如我们浪迹江湖罢,这战国乱世,呆在明城实属凶险。”关一筱一怔,摇头道:“这恐怕不行。”“为何?”关一筱拨弄着他手上戴着的红绳白珠,缓缓道:“我倾心百里将军已久,想呆在这将军府和他在一块儿。”牧景年也愣住了,他顿了一下,眼里有异样的波澜,过了半晌才道:“箫箫想呆多久?”“嗯……”关一筱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笑道:“等到将军回应我后呗。”牧景年皱眉:“不回应怎么办?”“那~就呆到我死心为止咯。”关一筱轻声道,抬起眼看着他:“小年,你若是不喜欢这明城,自可以先游历,如若有空还可以来看我啊。”牧景年摇头,眉头越皱越紧:“我要箫箫和我一起。”关一筱看着他,突然笑起来:“又不是小时候,难道小年还需要我照顾不成?你武功如此高,照顾我还差不多。”“如果我可一人浪迹,又何必找你。”关一筱见他神色坚决,不禁眨巴着眼,使出撒娇的计量来道:“可我近来是不愿离开这的呀。”“你若不走,我也不会走。”牧景年淡然道。关一筱转了转眼珠子,宛然一笑:“那也好,小年便在这里陪着我,反正将军他视你作友,尽可招待你。“牧景年看着他容颜映着烛光,妖媚如狐,两汪秋水望着自己,便觉那向来淡漠的心境有了一丝涟漪的起伏。他点了点头,道:“那我就呆在这。”关一筱点了点头,望望天外见时辰不早,便道:“小年你可累了?时辰也不早,不然我两今晚同榻而眠如何?”牧景年听闻点头,便挥袖熄灭了烛光,屋内顿时一片漆黑。关一筱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年动作倒是很快。”两人肩并着肩躺下来,抵足而眠,仿佛从前流浪时相互依偎。关一筱帮他拉紧了被子,低声道:“你今天又是爬山,又是抓鱼,又是杀人的,现在一定想睡得要命罢?”牧景年得两双黑眸看着他,在月光的映照下有如星辰。他转过头来,看着关一筱,突然开口道:“我可不可以抱着箫箫睡?”关一筱一愣,笑道:“好啊。”他刚说完对方就将他抱紧,下巴抵着他的额头,然后便没了声音地闭上眼。关一筱心里异样地七上八下,他感觉对方有力的手臂环着自己,却不知对方到底在作何念想——说是要抱着自己睡,这话饶是谁听了都会想歪,但牧景年说起来却是正儿八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