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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因一面如同闪电一般在羽毛上滑行,一面大吼,“去救那些人,这里交给我!”恶魔猎手用那双喷着恶魔之火的双眼看了安度因一眼,略微一点头,随后,展翅朝栈桥的那一端飞去。当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安度因已经从码头上扑了下去。被救上来的法师躺在栈桥上,满面焦黑,似乎被热浪烤晕了,我听了听他平稳的心跳,立刻将他拖离了战场。而那一刻,码头下传来了激烈的魔法碰撞声,不用想,那肯定是来自于安度因。我飞快的摸出了那些奥术飞弹的卷轴。说实话,对地狱火来说,冰系魔法才是他的克星,但是,聊胜于无。我跪在栈桥柱子的阴影里,警惕的看着与安度因搏斗的地狱火。很明显,地狱火的活动能力不是很强,或许,我应该说他只有本能。他只会攻击或是防守,至少此时,在安度因的几次试探中,我没有观测出他会耍什么心眼。安度因或许也是这么认为,他在浮木上微微俯下身体,忽然如同猎豹一样窜上半空,铁锤精准的指向地狱火的胸口,本能的危及感让地狱火不得不用双手护在胸前,瞬间剧烈的碰撞让浮木左右摇晃,差点儿翻倒进大海。火光四溅。轰--地狱火脚边的烈火随之喷射,安度因立刻后撤,在跃上另一只浮木时,只见他默默念诵咒文,顿时,明亮的的神圣之火便会如同蛇一样,缠上了地狱火的腰间,让原本跨出脚步试图追逐的地狱火不得不停住,并且不甘的大吼了一声。“吼!”轰--热浪如同海啸,翻江倒海。“呃啊!”我听见安度因痛呼一声,一瞬间,我看见他的斗篷已经完全被烧毁了,护在脸前的双手上也出现了血红的烧伤。“安迪!”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里,“往远处走!”我跪在栈桥上大喊,同时,朝地狱火投掷出了奥术飞弹卷轴。丁--卷轴在半空里清脆的蜂鸣,随后,三枚深紫色的奥术飞弹精准的爆炸在地狱火的面前,再次把他前行的腿给炸了回去。“莎拉?”安度因惊怒的看了我一眼。就在那时,我看见地狱火那双呆板的眼睛微微一眯,他再次狂呼,“吼--”轰--这一次,更加灼热的火焰朝四周散开,这一次,我看见那猛烈的罡风几乎把空间都扭曲了!圣光在上!他真的没有智慧么?!当然,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个的时间,恍若能融化时空的热风已经吹了过来!“上来!”有人在我身后大声疾呼。罡风瞬间掀翻了安度因站着的浮木,把黝黑的海水烧的沸腾不止,几乎在同一时刻,安度因手中的信仰丝线绕在了我的腰间,他一下子就出现在我的跟前!他严严实实的挡着我,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安度因!”罡风来了,我感受到了它的高温,那温度让我确信我们十有八-九要被蒸煮!刺痛无比的魔法之核让我无法释放寒冰屏障,而固守卷轴对魔法根本是毫无用处!心跳停了。我紧紧攥住了安度因的衣襟,就在我以为我们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我感到魔法世界里剧烈的动荡了一下,“寒冰屏障!”顿时,一个巨大的冰块将我,将安度因一齐封入其中,火色的烈焰在冰层上一撞,分成了两截,朝后飞去。而沉重的冰块死死地定在原地,没有丝毫位移。滋滋滋--冰块被炙热蒸出大片的水汽。在冰层消融的那一刻,安度因没有任何停歇的转身跃入了炙热的空气里,然后,在空气的那一头,我听见了地狱火猛烈的嘶吼!那声音充满绝望与不甘。魔法世界里,我看见地狱火的灵魂之火熄灭了,他化作了一团浮在海面上的燃烧的火焰。砰砰砰砰--直到这时,我才重新感受到我的心跳。哗啦--薄薄的水汽的背后,有人从海里爬了上来,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我,我看见了他烧焦的头发和漆黑的脸。可是,在火光里,他的眼睛也从剧烈的明灭中平静下来,蓝的如同明净的天空。深深吸了口呛人的空气,我忽然扑向他,紧紧的拥抱了他,我想说些什么,可是喉咙里干的难受,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也紧紧拥抱了我,隔着衣料,我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心跳。“你是圣光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莎拉。”半晌,他低声开口。说着,他又停了一下,“感谢您,先生,您救了我和我的……挚爱。”心跳猛然加速,随后,我忽然又想起来,是啊,刚才的寒冰屏障是谁的杰作?一想到周围还有人,我只觉得脸烫的厉害。转身,我看见一个一脸焦黑的人正盘腿坐在栈桥上,他的头发与衣服都被烧得残破不堪,他微笑的看着我们,鼻子里不时的喷出黑烟,“喔!记者小姐,”看见我看他,他笑着朝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我说怎么那么久没有看见您了,原来,您和心上人在一起。”“呃……心上人什么的……等等,您是……罗格先生?!”☆、海港(二)我是莎拉。我还真没想到,退伍的老兵的罗格先生会在黎明时分出现在港口,并且救了我与安度因一命。“说起来,塞伊先生呢?”我朝四周看了看,在昏暗的魔法灯光里,我并没有看见那名挺拔如同标杆的圣骑士。“塞伊跟随瓦里安国王的军队去破碎海滩了。”罗格叹了口气,说道,“他大约还是不适应安逸的生活。听说今天伤员会从水路回来,我过来看看。”海风带来他沉重的叹息,“说实话,我倒是希望他因为断了条腿而被送回来。”我不由的与安度因相视一眼,随后,望向了从栈桥那一头源源不断被抬过来的伤员。“快点!他痛得在发抖!”“你认识我的丈夫么?”不期,从那边传来了一个女声,“他的名字叫塞特里克,他有这么高,头发是金色的,他的嘴角有一道伤疤,左眼下有一颗痣。”“抱歉,夫人,没看见。”“你认识我的丈夫么……”*“那位是心歌夫人,”罗格说道,“他的丈夫是白银之手的圣骑士,服役于最早登上破碎海滩的军队里。”“她每天都在这里问别人有没有见到他的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水手克里斯已经站到了我们身后,他盯着心歌,一脸鄙夷,“我觉得她有些神经质,也非常的愚蠢。他的丈夫十有八-九死了,她应该带着她的孩子早点改嫁。”“你怎么能这么说?年轻人?”罗格怒斥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