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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第一次见别人宫主就用看女婿的目光的?沈月真显然不喜欢此间环境人事,一想到三表哥被觊觎,心里便替jiejie不忿。赫连珏仿佛等着她这句,幸灾乐祸地侧目看向身后被他们议论的楚宫主:“毕竟你三表哥和重烟阁阁主,一个是武林第一剑,一个是西域第一美人,怎么能不引人遐想?”沈卿酒闻言却面色不改,依旧笑得和顺,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被撬墙角,只除了脸色因为方才突然发作愈发苍白,一切看着再正常不过。身侧的楚淮影也依旧散漫地跟着沈姑娘,眼里只有对身边姑娘的呵护,对旁人的目光依旧一副无所谓相。前面带路的舞娘带着众人一路七绕八绕,通过重重关卡,总是到了最后一扇门,只见她媚眼如丝地看向楚宫主,眼尾还好奇地扫了方才在众人议论目光之中淡定的沈姑娘,弯腰推开门:“二阁主等候多时了,诸位请。”门后是和外间西域楼阁格格不入的江南庭院,甚至反常地造出人工雨,此时天色初昏,满园烟雨蒙蒙,笼罩着修剪出形状的常绿枝叶,湿漉漉的青石板道引人想起汴都。庭院偌大,却空无一人。远嫁至此的沈月真一看此景便感慨地笑起来,楚淮影却冷笑一声,第一反应便是把沈姑娘护在怀中,身形变换之间,已经和来人过了十几招,手中剑连剑鞘都未拔,便已把来人击至青石板街末尾。那试探楚淮影被他击倒在青石板街末端的人缓缓站起,斯文的姿态似是刚才做出这等偷袭之事的并不是他,只见他熟稔地走回来,似乎不是第一回被楚淮影击败:“无相神功不愧是天下第一内功,重雪佩服。”方才若不是有沈姑娘在怀,恐怕楚淮影下手会更狠吧。而且明知道他只对他一人感兴趣,楚淮影第一反应竟是把沈姑娘护在怀中,而非把楚姑娘推给他人。“这位便是太息宫的新嫁娘了吧?能把楚宫主的心圈得死死的,真不愧是竹筠夫人的女儿。”名为重雪的男人打开手中折扇,眼神有趣地端详着沈卿酒。沈姑娘怎么会察觉不到他的敌意,只是微微一笑和他例行客套:“多得贵阁相助,我才得有幸在此见到二阁主。”重雪本来等着碾压她的眼神越发有意思起来,盯着她道:“沈姑娘的神通,果然名不虚传啊,才刚到西番国,便知晓了我爹的功绩,只是不知,沈姑娘对自己身上的蛊毒又通晓多少呢?”旁侧的楚淮影漫不经心地隔开他盯着沈卿酒的视线,懒道:“二阁主就准备让殿下和王妃在此处站着聊么?”沈卿酒看不到,他看着重雪的眼神却冷得渗入。赫连珏举手投降状,笑道:“你们继续啊,我看戏看得可欢呢,要是能给我和娘子多来份瓜子儿就再好不过了。”“还是请殿下入内自个挑吧。”重雪不否认方才的举措,亦不道歉,只是和赫连珏道了一句,便在前头带路,款款走入那迷蒙烟雨中的大亭子。亭内铺有羊毛地毯,上设有软枕琴女,既有美人佳乐,又有各色美食,沈卿酒戳戳身侧的软枕,笑看着楚淮影,这可是某人最喜欢的配置啊。楚淮影无赖地回看她,张嘴要她喂,对远侧那琴女和重雪的目光似无所知。沈姑娘破天荒地捡了件小糕点喂他,温柔和顺,气韵幽美,看着一点不妥也无,楚淮影眸中带笑地盯着她,优雅又诱人地从她手中叼走那块小糕点,然后蓦然皱眉。苦的。“噗。”沈姑娘被他小动物一样的表情逗笑,拿了旁侧的水给他,后者神色却恢复以往的慵懒,大猫一样把她玉指上余下的糕点末末舔掉,然后亲到她唇上。那厢赫连珏和沈月真比之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重雪依旧看着,似乎看见什么有趣的事,一点也不惊扰。毕竟以前他认识的楚宫主,可不会这么疼惜一个姑娘,若不是爱到深处,怎么会碰一下都舍不得。他真的很好奇,若是楚宫主知道沈卿酒命不久矣,会是什么表情?这位沈姑娘,又凭什么和他jiejie斗?“这番辛苦去卧底,我也是值得了。”娇媚的女声由远而近,或坐或卧的众人抬眸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西域服饰的高挑女子款款走来,面目和重雪依稀有些相似,却因那红唇朱丹点缀而更为妖艳。“也没有多.......”沈月真下意识嘀咕。本来自若的沈卿酒蹙眉,终于以眼神打断她,并不是因为meimei假想她的情敌——只是赫连珏身为王子,将来身边少不了莺莺燕燕,若是对jiejie的潜在情敌尚且如此,那么等她和楚淮影走了,沈月真这般态度必定得吃大亏。沈姑娘转头,谦逊地和阁主道歉:“舍妹口无遮拦,若是冲撞了阁主,还请阁主不必客气。”再说,眼前女子还不足以当沈姑娘的情敌。毕竟情敌之所以为情敌,也得楚少侠会动心才成立。沈卿酒语罢放下茶盏,姿态略有几分楚宫主之风,落在楚淮影从未离开她的视线中,惹得他忍不住萌生出想要把他的小酒圈起来不许任何人触犯肖想的冲动。那女子娇笑,眼神在楚淮影和沈卿酒亲密的坐姿间大胆周旋,道:“好,我便不客气了。不过,我们先来谈谈另一位与你脱不了关系的男子罢。”☆、二三回合重烟阁主有个与她妩媚相貌相称的名字——重绛。从他们对话中得知这一消息,沈卿酒也不奇怪为何她下去换了一身衣服回来,依旧是一身绛红色——只不过先前是染了血,如今是她特意挑的,唯一的共通之处,便是那高开叉的裙摆和前襟。沈卿酒也不是对此有什么意见,只是,若是她不凑到自己跟前来,那是与她无甚关系的,坐在楚淮影身前听着她谈论圣子的沈姑娘如是想。本来明目张胆在云游天外的楚淮影似是察觉到了,从背后把沈姑娘抱过去,长手长腿刚好把娇小的姑娘圈着,下巴搁在她肩头,继续听着。“房卒莲之毒被国师用以cao纵西番国人,本与我们无关。”重绛坦言,才接着道:“只是半年前,此毒已蔓延到我们的人,我才开始寻找圣子踪迹,欲得那解毒方子。”赫连珏对她的冒犯并无不悦,似是习惯与这般女子打交道,也摆出不同平日的神色,道:“为何不就近潜入圣殿,我想国师也是有此方子的吧?”“他的确有。”重绛顿了顿,才与他对视:“只是殿下不止一次夜探过圣殿吧,那里防守如何,恐怕你也清楚。而且,活捉圣子,于重烟阁而言意义更大。”的确,沈姑娘理解重绛的想法,直接活捉圣子,重烟阁到时可不止西域大派那么简单了,而活捉一个小国国师,费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