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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钦瑜四下看看,大声道:“母妃还让你带了这个给我啊,多谢。”洪菱舟浑然未觉,递出去:“喏。”他接过去,小心地拆开,香气扑鼻而来。他说:“你打到的么?”“嗯。”他似是羡慕地一笑:“你很厉害。还有打到什么吗?”“就一只兔子一只山鸡。山鸡我给后厨了。”她鼓了鼓嘴,“地方太小了,也没什么别的可打,还是你们这里比较好玩。你有跟着他们一起打猎吗?”谢钦瑜摩挲着纸包,轻轻摇了摇头。“靖仁!”洪菱舟回头望去,就看见太子意气风发地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笑盈盈地走了过来:“真巧,你也在这儿,和二弟说话呢?”谢钦瑜看着他,平静道:“皇兄。”“靖仁,你可知我方才出猎一圈,都打着些什么了吗?”谢钦瑜微微收紧下颚。洪菱舟摇了摇头。“来来来,我带你瞧瞧。”他热情地拉过洪菱舟的手臂,“有好多呢。”洪菱舟跟着走了几步,转头看了一眼谢钦瑜,见他拿着纸包站在那儿,显得有些萧条。他朝她微笑,然后转身进了淑妃的帐子。洪菱舟被带到一堆猎物面前,抽了抽嘴角。太子指着一只狐狸道:“那只的狐狸皮给你做个小披肩怎么样?”她抿了抿嘴道:“谢太子美意,我觉得还是不必了。”“唉,你被册封了这么久,我还从未送给你点什么,实在不该。不过是个狐皮披肩,并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只不过是我亲自打到的,所以还有点意义。靖仁就不要推辞了吧。”洪菱舟皱着眉:“真的不必了……已经是春天,也用不上……”“你就不要拒绝我了,啊。”他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肩。她觉得肩膀上顿生麻意,不由退了一步。她匆匆道:“那靖仁就不推辞了,多谢太子殿下。”太子笑道:“不必殿下殿下地叫了,你我也算相熟,我名钟珏,不如叫我阿珏吧。”这个称呼在舌尖滚了两滚,还是没能顺溜地滚出口。太子看她紧张,便道:“无妨,没人会说你逾矩的。放心吧,菱舟。”太子长得很英挺,笑起来尤其有杀伤力。但一丝凉意从心头滑过,她喉头动了动,最终含糊吐出:“我,我还有事,先走了。”不等他回复,便自行跑了。太子站在那儿看她头也不回地跑开,敛了笑容。“你说什么?”淑妃搁下手里的书,“菱舟被太子叫走了?”谢钦瑜坐在旁边,没有继续回答。淑妃揉了揉眉心。他身体不好打不了猎,实在不能怪他。而太子身强体壮,最善围猎,简直就是专门用来迎合洪菱舟口味的。“母妃为何如此激动,太子叫她去看看猎物,也并无不妥。”他沉静地说。面前是兔rou,被侍女重新剔骨装盘,现下已经有些凉了。淑妃长吐一口气,看她唯一的儿子还在慢条斯理吃兔rou,不由无奈:“阿瑜,你可真是好脾气。”“儿臣不过是继承了母妃的好脾气。”淑妃撑住额头。是,她是好脾气,所以才忍了皇后那么多年,连早产病儿的痛都忍下来了。可是好脾气不代表没脾气,她不想让孩子步自己的后尘。淑妃娘家虽然也是显贵豪门,却仍是稍逊皇后一筹。谢钦瑜还是缺靠山。她是真的喜欢洪菱舟,但她同样在意她身后的武官势力。阿祎,若是他二人真能结亲,我保证定会好好待她,阿瑜也一样会疼爱她,珍惜她。你的女儿便是我的女儿,你且安心去吧。淑妃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字一顿道:“谢钦瑜。”谢钦瑜停下了筷子。“有些东西,不可能是你的,你就不该去争;有些东西,本可以是你的,你就要好好护着。”她口吻严厉,“你母妃有很多事情到现在还在后悔,我不希望你也一样。”谢钦瑜愕然。淑妃的话可以说是非常露骨了。“母妃……”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菱舟是个很好、很不一样的小姑娘,你需要她。”她撕下了最后一层遮掩。谢钦瑜忽而就明白了过来,嘴角扬起:“是我需要她,还是母妃需要——我需要她?”淑妃对他这般顶撞并未动气,只是道:“我很少过多干涉你的事情,是因为我不想过早给你压力。你课业该不该压过太子,要如何和太子说话,都是你自己在拿主意。”她顿了顿,“只是你生在了这里,早点晚点,都是一样的。你不小了,该为自己打算了。”谢钦瑜微微冷笑。“你该庆幸,对你最有利的选择,恰是你最喜欢的那个,而这个选择,也对你有好感。”宽袍大袖拂过案几,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你不要不爱听这些话,你其实心里也明白,不过是不愿深思罢了。”他匆匆起身,带落了筷子:“母妃该午睡了。”淑妃静静地看着他掀帘出去了。谢钦瑜一出去,就看见远处人声喧杂,一片混乱。他本就烦躁,看到这一幕心情就更差,拉了旁边一个看守问:“怎么回事,大中午吵成这样成何体统?”看守赶紧道:“小的也不清楚,不过刚才看到随行太医赶过去,似乎听到是靖仁公主和陈大小姐双双坠马了。”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为什么上一章没有评论啊……我这不是在给你们讲男女主的过去吗……就因为我断更一天么……顺便,我掐指一算再过几天就到揭第一个伏笔的时候了【搓手☆、忽梦少年事七谢钦瑜脸色大变,立刻跑了过去。侍卫们把出事地围了起来,婢女们手忙脚乱地来回跑。“让开!”谢钦瑜沉了脸低斥,面前立刻空出一条道来。他走过去,忽然就刹住了脚步。洪菱舟皱着眉坐在地上,脚腕像是受了伤,医女正在进行包扎,耳后有一道长长的血口子,太医正在给她清理。她身边蹲着太子,在低声和她说什么。他像是宽慰似的握住她的手拍了拍,而她并没有抽离。谢钦瑜觉得脚下有点虚浮。另一头的陈家嫡女手腕上的伤已经被纱布包好,此刻靠在服侍姑姑的怀里低声抽泣。两人一个十二岁,一个十三岁,一个咬牙无言,一个梨花带雨。谢钦瑜闭了闭眼,问道:“怎么回事?”洪菱舟耳后的伤已经清理干净上好了药,她终于开口:“不是什么大事。惊鸿呢?”“回公主,已经命人带下去看管了,和陈小姐的马一起。”“不要伤它。”“是。”陈小姐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