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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眉心一动,直视着男人英俊的脸庞,静候下文。她看到程关忽然翘起了嘴角。“浓妆特不适合你,真的。”“……”第19章报复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虽然程观宁个人不是很喜欢使用这句话,但此情此景下,也没有其他措辞能够准确形容她的感受了。将小姑娘先是一愣后是目光闪烁的模样尽收眼底,程关忽然觉得,别看她待他冷冷清清的,其实人还是挺可爱的,就是藏得太好,硬要把自个儿包装成个说一不二的女精英。注视着女孩脚底生风的背影,程关心生愉悦,待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他才噙着久久不散的笑意,驱车离开了。回到家的程观宁对着镜子卸妆,看着镜中艳丽的容颜,她难得没有将旁人对它的评价抛诸脑后。不适合……她也知道不适合啊,可这不是没办法么,总比素面朝天然后被人认出来要强。思及此,程观宁忽而一愣。说起来,那个程关是怎么认出她来的?回忆起头一回在夜店相遇的那一晚,她不免纳闷。那天,自己也是化了浓妆的,怎么他就认出自己来了呢?她觉得,自己刻意造就的妆容好像也不是那么的保险了。此刻的程观宁无法未卜先知,这张浓妆艳抹的面孔确实是把双刃剑。确切而言,这一回,它非但没能助她避免麻烦,反而还替她招来了祸端。那天晚上,那群流氓混混虽然放弃了追逐,却始终怀恨在心。事后,他们越想越觉窝火,跑了个美女不算,自己和兄弟还落了面子,五打一都没能撂倒对方,反倒被对方给揍了,真叫人咽不下这口气。咽不下这口恶气,该怎么办呢?自然是要报复。于是,时隔三周,当程观宁照常下班,从夜店后门走出去的时候,竟然瞧见了几张似乎有些眼熟的面孔。男人们以夜店前门为中心向周边辐射,连续半个月蹲点守候,可惜,人一直都没逮着。他们想了又想,这才记起来去后门碰碰运气。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被他们给找着了。程观宁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记仇、如此执着,所以,刚开始,她还没认出他们来,直到其中之一狞笑着跟她玩起了套路,她才猛地心头一紧。今天,可没有恰好路过的程关再来救她。程观宁紧张得手心都冒了汗,但表面上,她仍是冷着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暗自模拟着逃跑的路线。可惜,男人们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这就笃定地上前,想要阻断她的去路。时不我待,程观宁扭头就跑,笔直冲向她那蓝色的电瓶车,顺带将一路上的好几辆自行车推倒,以为自己争取宝贵的时间。但饶是她如此这般,面目狰狞的男人们还是很快就逼近了她。眼看自己就要落入对方手中,紧急关头,程观宁只能一边逃跑一边呼救——哪怕心知此刻自己身处偏僻之地,又逢半夜三更,怕是不会有人前来相救。但是,她的运气似乎好得可以。“你们在干什么?!”来自男性的高声呵斥传至耳畔,令程观宁和几个男人都不由得循声望去。昏黄的灯光下,他们目睹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年轻男子。程观宁本能地想要向他求救,可转念一想:还呼什么救啊,赶紧趁着那些混混分神的空当,跑啊!没错,别说人家肯不肯甘冒风险、出手相助,就算真来救她了,他就堪堪一人,双拳也难敌四脚,与其连累别人、自己还脱不了身,她倒不如趁机溜了更好。因为只要她这个目标不见了,那群混混也不会揪着个路人不放。思绪急速流转,程观宁不再迟疑,二话不说就掏出钥匙开了车锁。然而,男人们也不是傻子,眼瞅着她已经跨上了电瓶车,他们也管不了那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了,这便叫嚣着涌向将欲逃跑的女孩。被坏人擒住的危险就近在咫尺,程观宁急得浑身冒汗,却是意想不到,方才一声高喊的男人会冷不防跑了过来,挡住了几个混混的去路。上一次被个莫名其妙的小白脸坏了好事,混混们心里已经憋足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等到小美女只身一人的机会,却又碰上个多管闲事的家伙,简直是要气死他们!怒从中来的混混们不干了!抬手就一拳头朝人脸上招呼过去!程观宁当然不能让见义勇为的好心人惨遭围攻,她忙以最快的速度发动了身下的坐骑,径直朝着男人们冲了过去。混混们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胆子居然这么大,竟敢骑着车直接往人群里撞——就是趁着他们四下散开并不由发怔的间隙,程观宁大喊一声“上车!”,随即目睹好心人回过神来,迫不及待地跳到了后座上。混混们哪里肯依?离他们最近的那一个最先反应过来,急忙伸手去拽车尾,却被男人用什么东西猛砸了手背,疼得他蓦地缩回爪子、哇哇乱叫。经过一番缠斗,程观宁终于在混混们的叫骂声中,载着陌生的好心人疾驰而去。好不容易摆脱了威胁,也才第二次经历此类事件的程观宁神经紧绷,愣是把车开得飞快。等到差不多恢复镇定的时候,人已身在好几里之外了。确信身后无人来追,她这才停了车,看清了好心人的长相。对方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的面善,但做出的事情却是令许多人望尘莫及。眼下,他也正仔细打量着身前的小姑娘,然后忽然皱起眉头,说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话。“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因着这句话,原本断定两人素不相识的程观宁开始努力回忆,还真就隐约抓到了少许线索。可惜,她就是没法完全记起来,自己是不是真在哪儿见过这张面孔。“哦!我想起来了,我爸那天拉着你在马路边说话!当时,你也是骑着这辆蓝色的电瓶车!”直到男人冷不丁面露惊喜,道出了一段已被她遗忘的往事,她才跟着恍然大悟。“你是……陈叔叔的儿子?”男人咧嘴笑了。“对,就是我。我爸是陈国泰,我叫陈雨生。”“陈先生你好,”虽然对陈国泰没有太好的印象,但人家儿子毕竟挺身而出帮了她,她当然得以礼相待,“真是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你太客气了,别说是认识的,就是不认识的,我一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也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是么?”陈雨生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接话,“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问询的话语脱口而出,陈雨生却没把话讲完,只上下端量了程观宁的打扮,显然是忍不住猜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