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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止了,溪水不再流淌,微风不再吹拂,竹影不再摇曳,连时间都不再流逝。慕云寒愣了,然后下意识地扭开头,别过白墨槿的目光。他下意识地回避自己的情感,忍住心中如潮水一般澎湃而来的眷恋,但是他又在迟疑什么呢?或者说——他又在怕什么呢?他们是那样门当户对,即使是他们的师父在场,也会赞同的吧?又有什么不好呢?作者有话要说: 生命不息,发糖不止!狗粮如狂风暴雨袭来!收藏评论谢谢啦~☆、两情之悦(3)白墨槿把头轻轻伏在在慕云寒肩头,一双盈盈的桃花眼总想偷偷地往上瞟,双颊绯红,唇瓣紧抿着,那更衬出她的娇娆妩媚。明明只是一瞬间的时刻,却久的像一个纪年。是的,她早就没有耐心再等待下去。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为什么要把这些美好的情愫闷在心里,一言不发呢?下一个瞬间,慕云寒终于拥她入怀。她的头埋在他颈窝里,发丝拂得他有些痒。一股幽香萦绕在他的鼻端,如同花蕊的清芳,混合着点酒迷醉的气味。被自己喜欢的人表白是什么感觉?慕云寒的心里有千百种念头回转,喜悦如同涨潮将他的心淹没。“没想到……你早就看出来了。”他哑然失笑道,心中却不可抑制地生出一股欣喜来,又有后悔,早知道,他不必忍得这么辛苦。“傻。”白墨槿娇嗔道,“我又不瞎,怎么看不出来?我今天若不说,你还想忍多久?又要我等多久?”这个问题,他也许真的没有考虑过。也许,如果当初她答应了霁月太子宋延的求婚,他也许说会出来的。他习惯于隐藏自己的感情。他的母亲从小告诉他,要隐忍,不要轻易表现出自己的情绪,要喜怒不形于色,所以,比较起大哥如自己父亲一般对酒色疯狂地嗜好,二哥对政治表露出来的野心,他自小在宫中就是一个几乎被人遗忘的人,过着寄人篱下一般的日子。但是,谁说不是因此,他逃过了“血洗帝都日”的灾难?身在这样一个环境当中,也许被人遗忘是一件好事。至少,它能保住性命。直到他拜入了剑神门下,他的师父发现了他对剑术有着惊人的天赋,还被定为剑神之位的传人。他就像一颗暗淡的,快要陨落的星辰,忽然爆发出强于日月的光芒。慕云寒一下子从平地升到了云端,他当然不习惯,所以只能对一切都冷若冰霜。他的生性本来淡泊,在童年时代又刻意压抑自己的情感,他早已习惯。但是,当他遇到了白墨槿的时候,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这是一种他无法描述的情感,类似于他的小师妹对他,但是还要复杂许多。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只能按照他母亲一贯的教导,将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那是多么美妙的一种情感啊!飘飘然如身在云端,好像尘世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没有勇气面对,也不敢表露自己的心迹。他不愿意也不舍得割舍,只能任由自己越陷越深,不知所措。“我是傻。”他点头承认道。“我不仅傻,而且胆小,还什么都看不出来。”白墨槿偎在他肩头咯咯娇笑,慕云寒握着她的手,带着她按原路返回。“等这个案子结束了之后,我便娶你。”慕云寒对白墨槿说,同时自己心里也暗暗下定了决心。将来我娶了她,一定要爱她,疼她。白墨槿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抑制不住地憧憬将来有那么一天。她的话语轻得像一片羽毛,带着胭脂晕染般的娇羞:“碧落黄泉永相伴,红颜枯骨终不离。”夜凉如水,寂静无声。“现在感谢我不?感谢我没跟你出去乱转?”碧筠笑得眼睛弯起,却透露出精光。“我是看这帐篷里闷,好心让你出去透透气!”白墨槿仍不忘反驳,转过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碧筠贼笑道:“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啧啧啧,人家连十座庙都拆了,我闷一点儿又算得了什么?再看看你这样儿,眉目带笑,眼角含春,面色潮红,如果说什么都没发生,谁会信啊?”“去去去,整天想什么龌龊事情!”白墨槿憋不住笑了,眼角眉梢全是甜蜜的气息。“拜托你碧大小姐,右使大人,思想稍微健康点儿好不?”“果真是有事儿!连否认都不否认了!”碧筠笑意更深,“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你俩郎才女貌的——多配!那,就祝福你们比翼双飞,白头到老,儿孙满堂……”“再说?再说我点你哑xue!”白墨槿横了她一眼,碧筠立刻住嘴,但是那眉飞色舞的表情却是欲语还休。两人笑做一团。月至中天,虫鸣切切,那样柔和安谧。☆、老人之悔五日过去,一个山头都搜遍了,仍然不见温竹竿踪影。碧筠在地图上其中一座山打了一个叉,按着指引直到下一个山头,那座山头仍然是遍地生竹,看起来和前头一个没有半分区别。又是一天毫无结果,天色渐晚,碧筠边吃着烤鸡边喃喃自语:“怪不得这些年盟中都说老疯子神出鬼没的,哪儿都找不到踪影。在这深山密林里,能找到就怪了!”“谁说找不到?”背后,突然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周围湿热的空气骤然降了不少,让人汗毛直竖。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老者,正倚着一根竹子,目光阴森地看着他们。只见那老者平平无奇,甚至还有些丑陋。整个人高高瘦瘦地如一根竹竿,站在竹林中险些看不出来。一头白发和白胡子乱蓬蓬地纠缠在一起,耷拉的眼皮几乎遮住了他大半个眼睛,但是仅露出的眼睛中却散发着阴森的光芒,更奇的是,他后背明明倚靠着那根竹子,竹子却仍然笔挺着,一点不见歪斜。而以慕云寒和白墨槿的内功,竟然一点儿都探查不到这人的存在。那老者的气息如鬼魅般飘忽,瞬间就逼近他们面前,他看了看碧筠,才道:“右使的位置,又换了一代了,你是碧清那孩子的女儿吗?”碧筠错愕,这老疯子消息竟闭塞到这种地步!是他真的不知道,还是炼蛊练得走火入魔,亦或是故意自己的嫌疑?无数种可能在她脑中划过,她摇了摇头道:“我是碧简的女儿。”温竹竿连忙打断道:“不对,不对!碧简那小子我是知道的,根本不如他jiejie碧清!这个右使之位,怎么就传给他了?看来阿筝的眼光不行啊。”“清姨嫁去了北盟许家,现在是许天邵的夫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