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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了吐舌头,随后又将话题换了一个,“清歌今天早上也不一起吃早餐吗?”车静听到了宴初叶的话,这才注意到餐桌上少一个人,她急忙出声道:“对啊,清歌不下来吗?”“爸爸、阿姨你们先吃,我上去看看清歌……”她从椅子上起开,朝着楼上走去,又无心的嘀咕,“难道还睡着?”声音不大不小,可是餐桌上的人却都听得清楚。宴文顿时脸色一阵发青,看来这个二女儿真是上不得台面。连同着车静也对宴清歌的印象也不好。不得不说,印象这个东西是很重要的,特别是第一印象,因为在人际交往中,刻板印象正是来源于此,它会对人以后的认知造成很大的影响。但是昨晚那顿饭,吃得匆忙,而且宴清歌的话语又不多,车静对她的印象并不深,而今早发生的这件事以及宴初叶有意无意的暗示,足以让今早的印象成了第一印象。言衡在一旁听着宴初叶的话,心里思考着,难道是昨晚没有睡好,所以至今不起?他皱了皱眉,原来这人不是一般的娇气啊!言衡喝了一口牛奶,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直到宴初叶从楼上慌忙的跑了下来:“爸……清歌发烧了!”言衡正在摩挲着的杯子外壁的手顿住了。宴文听到这句话,脸色更不好了,好好的一顿早餐也用不成,他吩咐保姆:“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周医生很快就来了,宴初叶和车静带着周医生走上了楼,宴文公司有事,去公司了,而言衡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宴清歌……是故意的么?她昨晚是骗自己的!不需要思考,言衡几乎可以确定了!昨晚宴清歌那番话,肯定是骗自己。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究竟……有什么目的?是看中自己身后父亲留给自己那一笔钱?这个念头刚一出来,他就立马否决了。宴清歌并不缺钱,她不像车静,车静拉着自己,就是想要自己身后的那一笔钱,可是宴清歌不缺钱,她并不需要这么做!言衡注意着隔壁房间的动静,他的房门开着,听到了医生走出了房间。他也从房间走了出去,站在恰好能听到医生话语的位置。“小姐身子本来就弱,下回不要喝一些生冷的东西了,这些东西会造成身体更加的不适……”“可是周叔叔,清歌从来很听话的,不会吃生冷的东西啊!”宴初叶在一旁疑惑出声。医生边走边说:“那你们就要自己去问问二小姐了……”言衡听到这里,心里的猜测基本上可以证实了。他想,他需要和宴清歌好好聊聊了。他极度讨厌这种不被自己掌控的事情的发生。嗤,而且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他想,若是自己的抚养权不在车静的手里,他早就从这个地方离开了。而弄清楚宴清歌想法的这个机会并没有让他等太久。白天宴初叶照顾着宴清歌,他并没有机会。可是入夜之后,言衡注意到宴初叶回到自己房间之后,他就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然后敲了敲清歌的房门。等了大概两分钟左右,门才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嘴唇泛白却强撑着的脸。“啊,是阿衡呀!”宴清歌笑了一下,她比言衡高一个头,身上随意的披了一件衣服,头发有些乱,眼神带着疲倦,言衡还注意到,她的耳朵上有一颗小红痣。不知为何,他看得特别清楚。言衡没回答,朝着房间内走了进去。而宴清歌垂下头的一瞬间,眼睛里闪过一丝诡谲。是要来问问jiejie为什么骗了你么?嗯,融化一块冰最快的方法是什么?用热水浇?不!最快的方法,是先用冰锥在上面刺一个大洞,然后沿着洞再灌入冷水呀!对于言衡而言,他或许就是那块冰。宴清歌觉得,长期的小阳光小温暖并不能将其快速的融化,也不能让自己在他的心里嵌入得深入,而如今,她要做的,是先借用名为信任的冰锥,才能更快把小狼犬捂热啊!言衡走到宴清歌的房间,看到了桌子上摆着一本童话书,他心里又给宴清歌贴上了一个“幼稚”的标签。而他们都不知道,两人这番“互动”全被出来拿东西的宴初叶看到了眼里。她站在门前,看着言衡走了进去,突然间想到,自己好像没有和弟弟交流啊,所以才跑去找清歌了吗?清歌为什么要拥有自己没有的东西呢?为什么就不能甘心的做自己影子里的那个人呢?她会对她很好很好的,她会是个好jiejie的。——有这么一种人,我希望你好是真的,可是不希望你过得比我好,也是真的。宴初叶,不外如是。最亲密的关系,亦有着最强的嫉妒。第5章言衡站在宴清歌的书桌面前,背对着宴清歌。他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一点点的靠近。“说吧。”言衡回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似乎在这一瞬间,他甚至察觉到了宴清歌眼睛里微微泛起的惊讶。宴清歌愣了一下:“什么?”言衡看着她的神情,突然间觉得或许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问什么。只是,接下来宴清歌的动作打破了他的这个想法。宴清歌笑了一下,不待言衡回答便慢吞吞的走回了自己的床上。伸出手掀起了被子的一角,坐在床上,脚稍稍的一蹬,棉拖鞋就掉在了地上。脚背暴露在言衡的视线里,却像是一只鱼,倏忽一下,又溜进了被子里。言衡走到了宴清歌的面前,颔首看着她:“昨晚你是故意的吧?”宴清歌正在抚平床单皱褶的手顿住了,她抬起了头,笑眯眯的看向言衡:“阿衡在说什么呀?”笑容纯粹丝毫不夹杂着一点算计,就像这个世间最美好的水晶,脆弱易碎,轻轻瞄一眼,就可以看透。言衡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更多啊是有些无奈,他隐隐约约觉得,不应该招惹这个人,好像伸手摘下一朵带有幽香的话,明明只是伸手掐断,可是那股味道,却是永远缠留在手心:“算了!”他转身准备离开,岂料刚走了几步,身后的声音又响起了。那声音温婉又粘软。那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安安静静的房间里,他听见她的声音——“是的呀,阿衡。”言衡停住了脚步,猛然转过头,眼神刚对上宴清歌的眼睛,只见宴清歌的眼睛又弯了起来。当他试图准备看清之时,灯灭了,房间顿时弥漫着黑暗,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也猜不透这个人。言衡站在原地,没能挪动一步,这时软粘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