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我想糟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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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剧院,择日不如撞日,两家家长当即决定去茶楼吃个宵夜,毕竟刚刚没什么时间叙旧,大玉儿给卓煜发消息问他去不去。 卓煜回她说舞团有个庆功宴,他去应付完就赶过去。 去茶楼的路上,闻槐夏偷偷摸摸背着爸妈给他发消息,【你跳了两个小时,不累吗?要不早点回去休息,我爸妈以后再聚也没事。】 他几乎是秒回的消息:【想见你。】 闻槐夏耳朵一烫,做贼似的把微信划走,按灭了屏幕。 他们到了茶楼包厢,点了粥,闻槐夏总不好说她在打拳要控制饮食,装模作样喝了两口,大玉儿愣是一口没喝,这一脉相承的可怕的自制力。 过了大概半小时,手机震了震,她打开一看,卓煜简短有力两个字:【出来。】 她借口去厕所,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见卓煜站在门旁边也不进去,棕色的头发实在称他,好看得有些离谱,他大抵是有点累的,神色里有些疲惫,眼神也并不是特别有力。她推门看了看隔壁空无一人的黑暗包厢,一把把他拉了进去,关上门把他压在了门上,“这么急着要见我啊。” 男人低头蹭了蹭她的下颌,埋进了她的颈间,“你今天为什么穿的这么好看。” 闻槐夏捧着他的脸,“我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不得好好捯饬捯饬。” 他嘟囔了一声,“你才不是。”说这话就把手伸进了她的大衣去摸她的手臂。 闻槐夏摸了摸他的脸颊,觉得有点热,“你喝酒了吗?” 男人摇摇头,“我要开车的,没喝。” 黑暗里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她又摸了摸他的脖子,还是很热,“那你身上怎么这么热,没生病吧?” 卓煜垂着头含了含女人的耳垂,“没有,但我懂你说的了,我屁眼痒,想要你cao我。” 闻槐夏脑子的弦“铮”地一声就绷断了,她说出来的时候不害臊,听到耳朵里却觉得污浊又色情。他明明刚刚还优雅地站在光里属于观众,不过短短一会儿就在黑暗里属于她自己,重复她说过的污言秽语。 她用唇去探他的唇,可他实在生疏又急切,一上来就差点把槐夏的下嘴唇咬破。槐夏吃痛,脑子里倒是倒灌进来丁点理智,她总不好肿着还在流血的嘴唇回去吧,而且再亲下去,他多半就要硬了……总不能在这里…… “不行不行,晚上回去再亲。你再忍一忍,都忍了两周了,再忍一小时不过分吧。” “恩……”他不情不愿地应了声。 “我得回去了,你等下再过来?” “恩。” 闻槐夏走到门外,拿出手机看看自拍里的自己,好像还行,没有很变态。 她回去落座,过了好一会儿,卓煜也进来了,他看起来倒是正常了不少,判若两人,不是刚才一副要发情的样子。 他来了,话题主角自然就是他了,只是他也不吃东西,闻槐夏有些担心他的精力,抱怨道,“爸妈你们少问两句,这么好奇俄罗斯,暑假我给你们报个团自个儿玩去,卓煜刚跳完舞,你们一直问他不累嘛。” 卓爸倒是爽朗一笑,“哈哈,小槐夏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卓煜嘴角扬了扬,眼神意味深长地划过她,闻槐夏脸一热,差点直接钻到桌子下面去。 大玉儿却也不饶她添油加醋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喊我家小煜大名了,往日里不都是小玉儿小玉儿地喊嘛。” 闻槐夏欲哭无泪,恨不能上蹿下跳打一套咏春,“都二十七八的人了,他不要面子的嘛。” 一桌人又哈哈大笑,卓爸还要拉着大玉儿未婚夫持续输出,“培明,说起来这小槐夏还是你情敌,你可能看不出来,她小时候和假小子一样,总说我家这两个她以后都要娶。” 她就知道……只要他们聚在一起不可能不拿这件事说笑。 顾培明说,“瑾毓倒是有和我提起。” “不不不不,”闻槐夏疯狂摇手,“jiejie姐夫百年好合,结婚要是缺伴娘记得喊我。” 她赶忙倒了杯茶站了起来,“年少轻狂,不知好歹,童言无忌,还请各位饶了在下。”一桌人又笑得开心。 她看了一眼对面的卓煜,他就撑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讲,好像没他什么事一样,那可是他的清白!! 大玉儿拿手机看了看时间,时间已经过了零点,她叫了服务员加碗面,低头小声和闻槐夏说,“今天是小煜的阴历生日。” “奥,我都给忘了。”闻槐夏拿出手机,看了看阴历日期,加进了日历里。 可是面上来之后,气氛就没那么热络了,槐夏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在坐不管在不在控制饮食的都多少吃了一些面。然后因为时间太晚,便打算打道回府了。 顾培民带大玉儿一家回去,卓煜坚持要送闻家三人,闻爸推脱再三,最终仍是盛情难却。 一路上,坐在副驾驶的闻槐夏偷偷看了卓煜好几次,他认真开车,答她父母的话也答得工整,直到把他们送到了楼下。 “夏夏,你今天就住在家里吧,你那房子老远,别让小煜再多跑一趟。”闻槐夏没借口反驳她mama的话,她也想让卓煜好好休息。 等他们客套完,她爸妈转身要上楼,她向他做了一个口型,“明天。” 卓煜点点头,转身回了车里。 家门一锁,就听她mama叹了口气道,“哎,小煜这孩子是真乖,也是真可怜,可惜这么多年了惠敏还是看不开。” 什么?还有她不知道的八卦…… “怎么说?惠敏阿姨对卓煜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她mama有点惊讶,“你之前半点没看出来?刚刚吃面的时候也没感觉到?我看你真是神经大条。” 闻槐夏是觉得奇怪,但想不出原因,“我刚刚是觉得有点不对头,但不知道为啥。卓煜已经那么优秀了,惠敏阿姨有啥事能看不开的,她小时候是对卓煜严厉一点,但她对大玉儿也挺严厉呀。” “傻丫头,惠敏本来那样漂亮优雅的舞蹈家,你说你自打生下来见过她跳舞吗?她原先就只打算生瑾毓一个的,没想到第二年又意外怀上了,本来那会儿计划生育应该打掉的,可是两边都逼她偷偷生,生下来她身体也不好了,跳舞也耽误了,因为超生当时艺术团的工作都丢了。她本来心气就高,哪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这……可是这不应该是卓叔叔和大人们的错吗?为什么要迁怒卓煜呢?” 她mama叹了口气,“我猜她也不想的,可是产后本来就容易想岔了,平日里倒也还好了,一到她这受难日估摸着又想起了那些糟心事,刚刚脸色都不好看了。” 闻爸还补充道,“老卓以前喝高了和我说过,卓煜这名字可不像他jiejie的名字寓意那样好,惠敏当时恨得厉害,想用多余的“余”的,还是最后他强行改的。我估计也是这孩子心思细,到了初中可能察觉出惠敏待他不太一样,他爷爷去世后就跟着他奶奶回俄罗斯了。” “那他……那他现在该有多伤心呀。”闻槐夏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滑了出来,不管跳得再怎么好,都得不到母亲的认可,只有怨恨罢了。她擦擦眼角的眼泪,“爸妈,我想去找他,和他说说话。” 闻爸点点头,“也好,他小时候就喜欢来咱家找你玩,你去和他说说话别让他这本该开开心心的日子却自个儿呆着伤神。” 闻槐夏转身穿上鞋,跑下了楼,卓煜已经开车走了,她拨通了卓煜的电话。 卓煜问她,“这才十分钟,一转身就想我了吗?” 闻槐夏在夜风里吸了一下鼻子,“我和我爸妈说,我想糟蹋你,我爸把我赶出了家门,你来不来接我。” 卓煜没有立刻回话,过了好几秒他才轻笑了一声,“等我十分钟,站楼道里,别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