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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被他这一眼望得心痒痒,道:“是,不能与之比。”“那换了便是!”嬴政却笑着抚了抚徐福的头顶,道:“佩剑长度,自是有规矩的,我虽喜爱阿福挑的,但却也不能随意变换。”大约是为了讨好徐福,嬴政自觉地将姿态放低了。徐福却是被哽得差点吐血。佩剑长度还有规矩?难道地位身份越高,身边所佩长剑便越长吗?这种规矩还是早点取缔为好!徐福面色一冷,道:“你随身佩剑那样长,你如何能拔得出来?若是遇险,该如何?”嬴政又不蠢,很快便回味过来徐福的意思了,他知道徐福这是在为燕国时辰到来那日做准备。嬴政失笑,“我已早有安排,阿福不必放在心上。若是将这视作了不得的大事,岂不是反而束缚了自己?”徐福知道嬴政口中的意思,若是换做成语,那便是在说自己太过“草木皆兵”了。但是,历史上是如何评价荆轲刺秦的?都说此举乃是刺杀秦王的行动中,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嬴政见徐福面色不虞,只得随手抓起一旁的长剑,握住剑柄,轻松便抽了出来……嬴政笑道:“若是燕王当真准备了人手在宴上刺杀寡人,那恐怕不等他们走近,寡人手中长剑便已经将他们制住了。”徐福看了看那把长剑。……好像长也有长的道理。那些刺客无论如何都不会猖狂到带着长剑进来,当然,他们就算想带也带不进来,而嬴政手中的长剑那可不是占了优势吗?徐福的目光不由得在嬴政手臂和腰间流转了一圈,“阿政臂力可足?”嬴政大笑一声,扔掉手中长剑,跨步上前将徐福抱了起来,“嗯?如今阿福可知寡人臂力如何了?”见嬴政这般模样,徐福便知他实在没将燕王的伎俩放在眼中。君王多自傲,嬴政本也是有足够资本自傲甚至是自负的。徐福眨眨眼,长剑便长剑吧,到时候他若是拔不出来,自己就拔剑呗。嬴政佩短剑没了气势威风,可自己不一样嘛。反正自己身量也不及嬴政,佩短剑便是。徐福拍了拍嬴政的手臂,“放我下去。”嬴政趁机吻了下徐福的额头,然后才将人放了下去,宫人们忙低下头,情愿去看那满地杀气腾腾的兵器们。徐福拿起了被嬴政嫌弃的短剑,“它便归我了。”“好。”嬴政当然不会有半点反对的话。就算届时大臣不满,他也自有办法将他们安抚下去。内侍进来小心地将剑收拾走了。嬴政道:“你觉得手中之剑如何?”“嗯?”“这并非青铜剑,而是你画出图后,匠人经过改进所得的铁剑。”此时已有铁剑,但毕竟不及后世改良的工艺。且此时开采铁矿的法子也极笨,徐福当初一同记下来交给了嬴政,他却没想到一转眼,便有了成品出来。那正好……到时候用到刺客身上。“到时候试试便知匠人有没有偷懒了。”嬴政见徐福面上神色松缓了不少,这才放下了心,只要能哄住徐福就好。·燕国使臣一路紧赶慢赶到达了咸阳,个个都灰扑扑的不成模样了。他们以为秦王大喜之下,会立即招他们入宫。而实际上,迎接他们的只有一名内侍,伴几名侍从。当然,这些使臣不会知晓,他们眼中的小内侍,其实正是赵高,赵高来接他们,也不算是辱没他们了。之所以打发了赵高前来,嬴政不过是觉得赵高脑筋活,让他先来瞧一瞧燕国使臣可有不对劲之处。燕国使臣一行人极为不忿,原本前来秦国献地,他们就是满腔怨气,此时见秦国如此怠慢,胸中的怒火更是一层又上一层楼。“秦国便是如此待我等吗?”其中一人忍不住怒道。赵高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此时那人身边站着的男子,伸手拽了他一把。男子穿着分外宽大的衣袍,面无表情,双目冰冷,仔细去瞧,却又觉得他那双眼分明是空茫的。别的却是看不清了。只因那男子脸上还裹着布条,瞧上去像是重伤未愈一般。赵高问道:“那人是谁?”有人答道:“荆轲。”赵高冷笑一声,转身离去,竟是连他们送也不送进去。燕国使臣一行人再难遏制心中怒气,不由得厉声道:“秦国待客之道正是让我等好生领教到了。”赵高面上冷色不改,刺了回去,“你们燕国胆敢派出刺客刺杀我大秦的驷车庶长,如今还期望得到什么温和态度?”赵高轻蔑道:“未将你们扫出咸阳,先让你们吃个苦头,已经是不错了。”对面的人涨红了脸,气得说不出话来。赵高也不再多留,迅速带着人撤离了此处。等回到咸阳宫后,他便匆匆到了嬴政的跟前。“如何?”徐福倒是比嬴政更关注那些从燕国来的使臣。赵高躬身笑道:“目前瞧来,是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处的。”徐福点头,也并不觉得意外。若是看一眼就能揪出刺客,那历史上荆轲又怎会差点得手呢?“……快了。”嬴政合上面前的竹简,抬手覆住徐福的手背,语气沉静,带着足以安抚住人的力量,“就看明日了。”徐福嘴角微微上翘。赵高抬头瞧了一眼,总觉得徐福像是在笑,但又像是自己的错觉。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吗?第222章翌日,嬴政如常上了朝,燕国使臣一行人等得上了火,也未能等到秦王的召见。直至宫中举宴,赵高才领着人上门去唤燕国使臣了。燕国使臣多有不忿,但也只能强行压下。四周都是秦国士兵,手中执有兵器,身穿铁甲,一身都泛着凌厉寒光,直教人战栗不已。燕国使臣就算心中再为不忿,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很快,他们入了宫。越往里走,他们便见着了越来越多的秦国士兵,这些士兵皆是铁甲在身,面如寒铁,气势威武。使团中有一人忍不住两股战战,面上流露出了惧色。赵高回头来,斥责那人:“怎么这般无状?”名为荆轲的男子,也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人,“跟紧了。”那人吐出一口气,匆忙点头,跟着荆轲往里走去。徐福和嬴政已经坐在座位上了,秦国大臣虽对徐福的特殊有所不满,但是将他换到王后的位置上一想,倒也能自我安慰了呢,如此一想,他反正又当不了秦国王后,这样还是委屈了他呢。单纯的大臣们陷入了这样的一根筋淳朴思维中。反倒是燕国使臣一行人进到殿中后,见了徐福和嬴政,顿觉怪异不已,心下暗道,难怪燕王封他做国师也不干,原来在秦国,虽为驷车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