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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态度又不像。不过也说不定,毕竟我原来在医院躺了五六天也不见有什么人来看过我,住的似乎又是VIP房,说不定这个身体是家里不受宠的呢。我不知道应该叫她什么,也不答话,只是看着她。她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醒了就把保温壶里的东西吃了吧。”语气很冷硬,就像是命令。垂下眼,想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是蜷缩在床上的,身体大概是紧绷了很久,有些僵。待缓缓坐起来后,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有些擦伤和青紫。用右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头,看着身上的伤口。“我怎么了?”声音听起来很嘶哑,喉咙像是被刮下一层的疼。“你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是叶斐把你送到医院的,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了。”说到这里她似乎有些不耐,大概是觉得我让她觉得麻烦。“叶斐?”“嗯。他已经回B市上课了。”说到这里似乎她似乎已经很不耐烦。“你快把东西吃了,既然醒了明天就转到B市去吧。”我听话便不再问什么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打开保温壶,里面是山楂大枣莲子粥,很香,还热乎的很。用勺子吃一口,味道很好,甜味适宜。只是喉咙一下子就像火烧,疼死了。正要吃第二口,一只手伸过来,拿着个装着水的一次性杯子。我诧异地看着她。她皱着秀气的眉看着我,“先喝口水。”语气里全是不耐烦,但我却觉得心暖了一下。她是个嘴硬心软还有些矛盾的好人。我看得出她并不喜欢我,甚至是有些厌恶我的存在,却又有着个软心肠。有点像我一个朋友。“谢谢。”我接过杯子,拿起来喝了一口,觉得喉咙没那么疼了就舀起粥喝起来。这个似乎也是VIP病房,又大又空,整个房间只有我喝粥的声音,那个女人就站在床边,一会儿看下我,一会儿看看窗外或者房间里的哪个装饰品。气氛突然有些尴尬。很快我就把粥喝完了,她接过保温壶,告诉我明天让张妈来接我边走了,走得快且果决,顺便把门带上了。我慢慢让自己摊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有着说不出的茫然。我现在是真的回不去了,为什么要去C市呢?为什么不给自己存个念想呢?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了,还变成了一个男人!我以后怎么办?就这样作为一个男的生活下去?难道以后还再找个老婆?天,我会疯掉的!不管以后找个女的还是男的都无法接受的吧。那我要怎么办呢?唉~真是烦恼啊。明明知道应该就这样活下去,像里那样既来之则安之地开始或辉煌或桃花遍地的人生,但感情上你让我怎么接受?还辉煌,桃花遍地?尼玛人家那都是穿在女儿身啊!抹一把辛酸泪。唉~我就在这种唉声叹气中又睡了过去,果然,想得太多的人容易累啊。大概是因为睡的早,质量也好,我在清早就神清气爽地醒了。似乎从在这里醒过来就没睡过个好觉啊。天蒙蒙亮,医院很安静。突然想去个空旷的地方看日出。这种时候天台自然成了个好地方。-----------------------------------到天台分割线------------------------------------------------------深吸一口气,果然,来这里是个好选择,空气清新,心也跟着舒服很多。因为个子小,只能垫着几块从角落扒拉出的砖块颤颤巍巍地趴在栏杆上,看着太阳慢慢地平地而起。因为医院前面还有很多建筑物,所以太阳总是若隐若现,可朝阳那绚烂的色彩和勃勃向上的生机却没有因为建筑物的阻隔而又所减弱。阳光就这样大咧咧地窜进我的眼睛,流进我的身体,我的心,似乎带着坚强的种子,“砰”地一声在我心上发芽,迅速成长,将那荒芜死寂的荒漠变成了一块绿洲。佛曰:“菩提并无树,明镜亦无台。世本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庸人自扰,自扰庸人。我就这么在旭日的见证下顿悟了,请不要怀疑,是的,我就这么顿悟了,不想再折腾自己了,其实想起来,这个世界也没什么接受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我除了接受,别无选择。生活不是演话剧,没有彩排和演习。太阳每天都会升起,即使我变成了男性它也没有不升不是么?那我这点又算什么呢,只是改变了性别而已,大不了以后就孤独终老而已。而事实上我也许还可能有几个知己好友愿意在我老了的时候一起下下棋,唠唠嗑。他们都不在这个世界上,原来的我,原来的我认识的人。现在的我一无所有,那我又还怕失去什么呢?我只会去得到。这里还没有珍惜我的人,至少现在还没有。那我难过悲伤给谁看呢?谁会心疼我呢?只是自己受累罢了。已死,便死,已活,便活,已变,如常。大概这就是佛说的:“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摔倒的孩子,疼了哭了难过了,却没人来安慰,就只有自己拍拍屁股站起来。所以说啊,人都是逼出来的。从现在起,我就是叶秋,我要带着叶知秋那些美好的回忆好好地好好地活下去!你们不在,没关系,我在;你们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加油——叶——秋——!”刚刚还在秋晨中冰凉的身子似乎就这么暖了起来。苦逼的现状事件镜子里的人栗色的头发长到耳郭,刘海有些长,低下头就基本看不到眉眼,把刘海捋上去,很精致的一张脸。眉色有些淡,纤细笔直,衬着白皙的皮肤有种柔弱而倔强之感。眉下是一双标准的桃花眼,眼长,眼尾略弯。眼睛水汪汪似的,四周略带红晕,眼形似若桃花,睫毛长,眼尾稍向上翘,黑白并不分明,显得迷离朦胧。这是一张美人脸,虽然还只有11岁,虽然这张脸长在个男孩身上。现在长在我身上。我那所谓的母亲大概是个少见的美人,至少这双勾人的桃花眼就是遗传自她,因为我看到那所谓的父亲的眼睛是双上斜眼,冷淡,严厉,精明。我昨天从医院出院,在去B市的路上和医院里我已经从张妈和几个护士知道了些我现在身份的大概信息,而且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有个好习惯——写日记。虽然不是每天都写,但重点的事情以及他曾经的情绪都有。我大概知道了我现在的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