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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人家都站在面前的时候,不好吧。“过会再喝吧。”“凉了效果不好。”“……哦。”虽然看不见,但总觉得他们火辣辣的视线集中在我身上,我喝汤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可惜叶斐不配合,每次喂的动作都慢吞吞的。总觉的,好尴尬。叶斐却一直故我,好似完全没有这种感觉,拿勺子的手都没有一丝颤抖。“斐哥,要不我来吧。”是陈文斐的声音。叶斐的手连顿都没顿一下。依旧是沉默。于是我在这尴尬的氛围中无比艰难地喝完了汤。有点撑。==“叶秋,你眼睛怎么了?”还是陈文非的声音,小声的,弱弱的,带着小心翼翼和可怜兮兮的声调,不知是我心理原因还是什么,我竟然听出了一丝隐藏的责怪意义。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今天早上护士就来病房给我的眼睛是绑上了一条“治疗带”,一方面是怕我在恢复的时候因看东西模糊而加重脑震荡的头晕,另一方面“治疗带”也有治疗眼部的作用,虽然作用不大。我嘴角扯出一道笑容,“啊,受了点小伤,可能要一两个星期才能好。”“对……对不起……”陈文非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如果,如果我当时能够反应过来的话,说不定你就不会这样了……对不起。”我嘴角挂着微笑,不说话。心里却在冷笑。如果说我被撞没陈文非在耍心机,连鬼都不信。现在可怜兮兮地来道歉,说得好像自己是朵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的白莲花,真是,恶心。陈文非啜泣的声音在病房里飘着。我的头被他哭得有些疼。“文非这也不是你愿意的,你就别自责了,别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别哭了。”辛晓连忙安慰着陈文非。“可是……呃……可是斐哥和叶秋肯定还在怪我,呃……”“没有,他们不会怪你的,你别哭了,眼睛都肿了,本来今天喉咙就不舒服。”难怪他今天的声音一致嘶哑着。陈文非的哭声顿了一下,接着一幅想止住眼泪却止不住的可怜模样。然后又是辛晓的一阵轻声细语的安慰。连杨瑞和王楠都各自说了一声“别哭了。”虽然王楠的声音听起来很生硬。杨瑞倒一直是温和着的。我的笑有些勉强,他们真的很吵。“……叶斐和叶秋肯定会原谅你的,叶秋你说对不对?”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我只是笑。怎么不看你问叶斐?果然软的就是比较好欺负么?【这个你是真心错怪了儿子,人家只是摄于你家哥哥大人的yin威不敢开口罢了,没有想欺负你的意思来的。望天】大概是没得到我的回应,辛晓有些不满。“叶秋,昨天陈文非一晚上没睡,你出事之后他一直很自责,给我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想着怎么让你原谅他,现在脸上还挂着个好大的黑眼圈呢。今天早上还特意亲自给你煮了鸡汤给你带过来,¥%¥%……@¥&你就原谅他吧。”何况原本就不是他的错。我皱眉用手按着太阳xue,真的头疼。“怎么了,头疼吗?”叶斐单手扶着我的肩膀,语气里全是担忧。“嗯,有点。”我点头。“那你躺会吧。”叶斐小心地扶着我躺下,给我盖好被子。然后对着他们声音平静,“出去。”“叶斐你……”“斐哥……我,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对……对不起,我做的不对你告诉我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躺在被子里说:“辛晓姐,我从没有怪过他。”声音苦涩,还带着点病痛的嘶哑。“我再说一遍,出去。”“出去吧。”杨瑞劝着。门关了,世界终于清静了。不过没怪过陈文非,哼,我确实不打算怪他,只希望他以后别来怪我。以前到是我小看了他,本来以为是只披着羊皮的狗,现在看来,倒是只心思歹毒的狼。如果说我以前与他相看两厌,那现在,就是,誓不两立。发誓事件整个人晕晕乎乎地在床上睡了一上午,叶斐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这一觉睡得并不怎么好。中间迷迷糊糊醒来好几次,想睁开眼睛却发现有带子拦着,然后又睡了过去。等我完全醒过来的时候,外面……老子眼睛外面还是黑的。现在才觉得那块带子不方便,老这么闭着眼睛我的睡眠时间绝对会无限延长。==我坐了起来。“睡好了?”叶斐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虽然声音很平淡,我却总觉的有揶揄的味道,听得我老脸一红。“喝口水吧。”我的背被他的胳膊环住,嘴上传来清凉的触感。我小心地啜饮着,喝够了我稍稍一往后,叶斐就默契十足地把杯子拿下。过了一会就听见被子被放在我床头柜上的声音。但是这个一会是不是长了点?“感觉怎么样?”我舔了下嘴唇上残留的一小滴水珠,“还好,现在什么时候了?”“十一点半。”我“……”那我睡的真的就蛮久啊。“咳嗯,”我干咳一声,努力想转移话题,“那,那个。对了,特护还没到吗?”“嗯,还没有找到满意的。”“咦?这么大个医院都没找到满意的么?随便找一个没关系的,我也没什么大事。”“嗯。你们班的同学今天上午来看你了,不过当时你没醒,我就没叫醒你,他们就先走了。不过卫庄和杨裔龙他们几个说等他们吃了中饭还会过来看你。”“啊,这样啊。”吃了中饭啊……“他们带了什么东西过来吗?”“嗯,给你带了蛮多东西,都放在茶几上。”“都有些什么?”“你眼睛好了以后自己看吧,挺多的。”我对着他说话的方向做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果然,不久就听见他走过去的声音,然后我就听见一阵扒拉东西的声音,“有苹果,葡萄,火龙果,还有榴莲,还有几束花,两个玩偶,一个装着千纸鹤的玻璃罐,几封信,还有两个平安符?就这些。”“平安符?”“嗯。给我看……给我摸摸。”我手里被塞进两个布制的小包,针脚扎得很严密,大概两指宽,放到鼻子下面有淡淡的檀香味。“帮我挂到床头吧,驱邪也好。”“……好。”然后我手里的平安符又被拿走了。叶斐的脚步声又再次响起。嗯,大概是我眼睛看不见的原因,总觉得叶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