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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大哥,”苏桥又把脸转向阙祤,幽幽道,“被他看上,你也不容易。”阙祤:“……”郁子珩本还想和他理论一番,无意间却瞥见阙祤从耳根到颈子都透出淡淡的粉红来,顿时就不想和苏桥计较了。最近阙祤不再受伤病困扰,胃口好了许多,总算是养出些rou来,不似先前那般瘦得骨头都硌人。肤色也亮了不少,这会儿白皙里透着几近透明的粉,直看得郁子珩心痒。他一只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手虚握成拳托着下颌,两道视线毫不避讳地落在阙祤的颈子上,道:“他甘之如饴。”阙祤终于受不了这两个人,放下茶杯,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瞪眼睛道:“还说不说正事了?不说我就回去了。”苏桥摆出正经脸,以示自己绝对跟郁子珩不是一类人,捧起茶盏喝了两口茶把糕点都咽下去,又抹了把嘴上的糕饼渣,才道:“这办法会不会奏效?”“那还要等些时日才知道。”郁子珩发出邀请,“琼华门那边若无要事,你们不如暂住下来?”顾文晖认真想了片刻,道:“也好,不管怎么说,索魂剑我们是一定要拿回来的。”苏桥有些担心地道:“你是有十足的把握对付那个人……我是说你义父的吧?”郁子珩好笑道:“你刚刚不是还说干脆打过去更痛快么?”想起那人诡异的武功路数和顾文晖伤在他手底下后险些丧命的那段经历,苏桥一张小脸都白了下来,竟没和郁子珩斗嘴。顾文晖与他心意相通,在他手背上拍了两下,道:“这次我们这许多人相互照应,不会有事。”“我……说笑的。”郁子珩有些抱歉,实话实说道,“从我所了解的情况来推算,他今日的武功不说登峰造极可也差不了多少了,只怕倾尽我所能,拼上整个寻教的力量,也不过是两败俱伤的下场。可若我手上有他想要的东西,那么结果或许便有不同。”苏桥道:“可你没有。”“可他却不知道我没有。”郁子珩轻轻一笑,“虚虚实实,谁说得准?”苏桥啧啧道:“你这人果然是太烦人了。”郁子珩却似听到夸奖一般大笑起来。“行吧,静观其变。”苏桥站起身,“好了,正事说完了,你带我们转转吧,你这寻教看上去还挺气派的。”“可以让阙祤带路,他前阵子刚记熟了寻教总坛内的所有阵法,正好带着你们一起试试。”郁子珩也站起来,正要往前走,半边眉毛却弹了一下,站在原地没动。苏桥怀疑道:“你该不是想让阙大哥假装忘记了怎么走,害我们在里头迷路,从而把师兄和我困在寻教吧?”“就算他真存了这念头,难道我就会听他的这么做了?”阙祤走到郁子珩面前,手搭在他小臂上,问道,“怎么了?”郁子珩表情有些空白,“嗯?”阙祤皱眉,“你哪里不舒服?”“子珩不舒服?”顾文晖也走过来,“那怎么不早说,你先休息也就是了,我和小桥也不是非要你陪着,这些事早一日说晚一日说也都一样。”苏桥小声道:“我还真没看出来。”郁子珩长出了口气,握住阙祤的手,“是啊,不该看出来的,你怎么看出来了?”阙祤没回答,又问了一遍道:“到底哪里不舒服?”“胸口有些闷,已经好了,不妨事。”阙祤眉头却没有舒展开来的迹象,“前两日咳嗽才好了,怎么又开始胸闷了?这几日我见你早上也不大起得来床,是不是病了,等下去陈叔那里让他给你瞧瞧吧。”郁子珩还没有说话,那边正喝茶的苏桥却是一口水喷了出来。顾文晖看样子是早就习惯了他如此,平静地拿出帕子来帮他擦嘴,道:“喝个水也不老实。”“不是,师兄你听到阙大哥说什么了么?”苏桥按下他的手,一对猫儿似的眼睛瞪得滚圆,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原来郁子珩才是起不来床的那一个!”郁子珩:“……”☆、心甜意洽被苏桥那句玩笑话打过岔去后,郁子珩便似有意避过身体如何的话题般,亲自带着顾文晖和苏桥在寻教总坛里逛了起来。其间,苏桥如愿以偿地见到了美丽的圣女云清姑娘,和人家说了好一阵子话,正待顾文晖脸上开始阴云密布时,林当也闻讯赶了来。于是苏桥就郁闷了,顾文晖就转晴了。而后朋友间的见面便变了味道,林当大张旗鼓地摆下宴席,将这发展成了两个门派间结盟的会晤。郁子珩知道琼华门一向的处事风格,以为这会引起顾文晖的反感,没想到顾文晖竟客客气气地应了下来。我不惹麻烦,却阻止不了麻烦找上我。从索魂剑被夺的那一日起,琼华门便再不能独善其身,早已被卷入到这场尚未明晰起来的纷争之中了。顾文晖看开了这点,一扫先前略显沉重的心情,陪着苏桥放开了吃吃喝喝。有冯宇威在,酒桌上便绝不会冷场;更有祝文杰那个八面玲珑的家伙,没几句话便被苏桥引为知己,还让顾文晖好生吃味。宴席上的热闹劲儿一点也不输大年夜的那晚。阙祤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筷子握在手中,半天也没去夹菜。余光瞥到郁子珩又在众人的招呼声中去拿酒杯,直接扔下筷子,按住了他的手。“怎么了?”郁子珩侧过头来看他。阙祤看那几人已经喊了干杯将酒往嘴里送了,便将郁子珩手上的酒杯拿下来,道:“今晚喝得够多了,别再继续喝了。”“我没喝多少,”郁子珩捏了捏他的手,“而且文晖和小桥这么高兴,我总不能扫兴吧?”阙祤直接站了起来,“你跟我来。”郁子珩不明所以,“去哪里?不如等这边结……”“来不来?”阙祤压低了声音,露出些许威胁的意思。“来来来。”郁子珩认命地跟上去,路过顾文晖时拍拍他的肩膀,“你们先喝着,我去去便回。”苏桥直接替顾文晖回答了,对他挥了下手,“去吧去吧。”坐在那里喝酒不觉如何,起身走了一段,才发觉自己确实没少喝,头都有些发胀了。清风迎面吹来,郁子珩觉得舒服了不少,左右看了看,认出了这条是往听雨阁走的路。他紧走了两步跟上阙祤,问道:“阙祤,你不开心?”阙祤站住脚步,看到旁边有处假山,最下边的两块石头还算平整,便拉了郁子珩过去坐,“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喝那么多酒。”想不到白日里一句话他到现在还惦记着,郁子珩心下温暖,伸手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身上,“我真没事,你别担心了。”左近没人,阙祤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