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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玩谢辞缠头发的那根银发链,短短胖胖的手指不停拨弄着长长的银流苏,发出咿咿呀呀意义不明的声音;旁边环绕数名身姿曼妙的白衣少女,撑伞的、打扇的、端水的、捧点心水果的、讲故事的……小孩身上还穿了一身非常喜庆的大红袍子,头毛用红绸带扎了个小辫儿,看起来就像个众星拱月的福娃。谢辞:“……”他被这幅“穷奢极欲”的景象给闪瞎了狗眼。看见谢辞进来,那一众白衣少女连忙跪下,莺莺燕燕道:“参见宫主。”谢辞环视一圈,问道:“马嬷嬷呢?”一名少女道:“嬷嬷在厨房准备少宫主的午饭。”这一大早就准备午饭?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被这群美少女排挤了。谢辞于是一挑眉,“谁让你们来的?”那名少女将腰弯的更低,道:“是左护法派奴来伺候少宫主的。”左护法闻人狄是秦无妄的狗头军师,当初尸山血海一起打拼出来的,可以说是秦无妄寥寥无几信任的人之一。他的面子,谢辞还真不太好驳。问题是陆盏将来可是一代大侠啊,从小穿红戴绿在美貌少女环伺下长大,将来把他的三观养歪了怎么办!一个一身红衣东方不败一样的大侠?想想都辣眼睛。他只好说:“你们回去,告诉左护法不必派人来。”莺莺燕燕们不敢质疑,匍匐在地齐声道:“是。”赶走了一院子美娇娘,谢辞才向陆盏走去。小孩只顾着玩玩具,对身边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等到谢辞走到他面前了,陆盏抬头一瞧,又“嗷”的一声哭了。谢辞:“……”这和说好的剧情不一样啊!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听到小孩的哭声,马嬷嬷颠颠地从厨房里跑了出来,见是谢辞,她浑身一哆嗦,连忙跪下。谢辞挥手让她起来,看着孩子哭心里有些无措,只好指着小孩说:“他又哭了。”马嬷嬷连忙起来哄孩子,可小孩还是哭,小手指着谢辞咿咿呀呀。谢辞忍不住心虚地退了两步。苍天可鉴,他碰都没碰陆盏一根手指啊!马嬷嬷哄了一会儿,转头看向谢辞,踌躇着说:“宫主,少宫主这似乎是……想要您的发饰……”谢辞一愣。昨天被抢了银流苏,今天梳头时,伺候的少女给他梳了串红珊瑚珠上去,圆圆润润挂在发梢上倒是挺可爱的。谢辞不疑有他,立马把珊瑚珠解下来递给小孩。陆盏的哭声当即一停,小胖手急急伸过来抓了珊瑚珠,露出一个缺牙的笑。马嬷嬷小心翼翼觑着他的脸色,说:“小孩子这个年纪,会比较喜欢这些精巧有趣的物什。”谢辞忍不住想笑,绷得有点辛苦。陆盏突然抬起头,圆溜溜的黑眼睛在谢辞和马嬷嬷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然后指着谢辞,边笑边说:“珠……珠……珠珠!”谢辞顺嘴问:“什么?”陆盏笑得更开心了,奶声奶气地喊:“珠珠!珠珠!珠珠!”马嬷嬷道:“少宫主这是在谢谢您呢。”陆盏伸手抓住谢辞的衣角,还在一迭声地“珠珠”。谢辞有点不自在,只好说:“不用谢。”陆盏接着张开双臂,大声说:“抱!”谢辞于是又弯腰抱起他,陆盏窝在他怀里,安静下来,只顾低头玩珠子,倒也没忘了把银流苏发链紧紧攥在手里。谢辞拍了拍他的背,用袖子轻轻擦掉他脸上的眼泪鼻涕。马嬷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不是亲眼见了,打死她都不会信凶神恶煞的宫主有朝一日竟会有如此“慈爱”的一面。接着她便听到宫主对他说:“从今以后,你就尽心服侍少宫主。万一再有谁塞人过来,一律拦在外面,就说是我的命令。”马嬷嬷:“老奴晓得了。”谢辞长这么大从来也没有照顾小毛头的经验,在去议事厅的路上,戳了戳系统。【系统,你有没有育儿手册之类的东西啊?】【滴——有的哟。根据目标现在的年龄,推荐您。】【行吧,给我来一本。】【滴——兑换所需积分:20分,宿主是否确定以20积分兑换物品?】谢辞傻眼:【还要用积分换啊?】【是的哟,系统提供的一切物品都需要用积分兑换。】【那万一积分不够用了怎么办?】谢辞回味过来了,【你以前怎么不说?这是欺诈啊!】【滴,宿主不要着急,积分是可以赚取的。因为第一个任务是入门任务所以没有开发此功能,从第二个任务起,宿主可以通过完成支线任务来获得积分。】【什么支线任务?】【任务出现时系统会通知宿主。】……还是觉得被骗了。谢辞最终还是用20积分换了育儿手册,心里好一阵rou痛。等到了议事厅,左护法果然已经在等他了。闻人狄是个相貌俊美的青年,白衣金扇,玉冠束发,气度翩然,若不知他的身份,还以为是哪个正道世家的公子。可事实上此人心狠手辣的程度不比秦无妄低,在“江湖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排行榜上名列三甲。他手中那把金扇就是他的武器,每一根扇骨中间都藏着淬了剧毒的毒针。闻人狄身份特殊,不必对他行跪礼,因此只是潇洒一拱手,道:“见过宫主。”唉,要是能选,他宁愿穿成闻人狄这样衣袂飘飘的美青年啊。谢辞颔首道:“闻人。”闻人狄摇着扇,含笑问:“宫主为何把属下送给少宫主的人遣回来了?怎么,少主对那些女奴不满意?”“不是,”谢辞摇头,“你以后别送人过去了,让其他人也别送。”“这是为何?”“我亲自带他。”“什么?”闻人狄惊得差点没捏住扇柄,瞪大双眼一副好像不认识他了的样子上下打量他。艰难地消化这个消息后,闻人狄表情古怪地问:“无妄,你……你怎么想的?”他是知道秦无妄那段过往,也知道陆盏的真实身份的。谢辞又不可能告诉他真相,只好忍住全身鸡皮疙瘩,侧过头,眼微垂,用一种伤感又纠结的语气说:“毕竟……是他的孩子。”闻人狄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只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辞颓了一会儿,搓掉满身鸡皮疙瘩,问:“闻人,你专程等在这儿,总不是为了跟我说女奴的事吧?”闻人狄想起正事,忙正色道:“差点给忘了。昨天青州分坛……”谢辞一边听着,一边一心两用地在脑子里翻起了育儿宝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