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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津只能看见他的下巴跟喉结,嘴唇被迫嘟起来,唇rou水润,露出两颗白白牙齿。这样子又丑又滑稽,李道却看得很欢乐。他总是喜欢如此捉弄她。李道:“我什么样?说说?”顾津声音含含糊糊:“霸道,粗暴,征服欲强……还大男子主义。”李道漫不经心:“是对昨晚的评价?”“都有。”她挣了挣。“我以为你喜欢,看你求的挺来劲儿。”这一句给顾津彻底惹毛了,不知心虚还是难堪,她脸颊瞬间红透,腰一挺,抬手就往他脸上招呼,有条腿不自觉跟着抬起来,张牙舞爪,模样跟只小猫崽子似的。李道笑着,并没躲,任由她揉着他的脸。两人姿势别扭,却乐此不疲地折磨着彼此。他脑袋压得越来越低,贴着她的唇:“就想知道,你这小嘴儿是怎么叫出那些音儿的,跟小绵羊似的。”顾津快要恼死了,“我是羊,那你是什么?”“屠夫。”顾津不小心挠了“屠夫”一把,他下巴上留下一条红痕。李道恶狠狠:“我看收拾的还是轻。”“你放……”李道没犹豫,一口咬住她的唇。在山顶被欺负一通,李道把顾津牵下来。冯大姐中午赶回家给几人做饭,之后又热心肠地去帮忙。这村子的习俗跟别处不同,婚礼在晚上,新郎是隔壁村的小伙子,太阳落山时,带领亲朋好友来接新娘。鞭炮齐响,敲锣打鼓。往日萧条的村子被一片大红色渲染的热火朝天。邻村不算远,男方将这边的村民一并叫过去。婚宴是摆了一院子的流水席,菜换了一茬又一茬,说句恭喜,谁来都能吃。李道本不想去,无奈冯桂玲生拉硬拽,把他们三人安排在院子最角落,所幸大家的关注点都在新人身上,并未注意这几副生面孔。举行完仪式,新婚小夫妻给每桌敬酒。其实新娘子不算多漂亮,但嘴角的笑意却是今天最美最幸福的。乡下天色似乎黑得特别早,院子内张灯结彩,院外的远山快与天空融为一体,是安静浓稠的黑。李道中途离开一会儿,没多久拎个黑色塑料袋回来,站门口朝两人摆了下手。顾津悄悄过去,和冯桂玲打声招呼,三人寻着来路往高塔村的方向走。天上坠着无数颗闪耀的星子,明亮到将云的轮廓清晰勾勒出来。空气纯净,带着湿润的潮气。小伍埋头走路,忽然想起来:“对了,今天是津姐生日,差点给忘脑后去。”李道走在另一头,撇他一眼,没说话。他从兜里鼓弄半天,掏出个东西朝顾津递过去。顾津:“什么啊?”“哎呀,伸手。”他搔搔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顾津也被他弄得有些迷糊,看看李道,犹豫着摊开掌心。伍明喆手一扣,把那东西稳稳当当地放上去:“津姐,生日快乐。”他以前觉得顾津特好看,人温柔,又好相处,像个亲近的大jiejie,可经过昨晚,他心中忽然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之后再与她对视时,目光就不那么纯粹了,那盈着一汪水的黑亮眸子看着他,会让他手足无措。处在感情模糊期的男孩子,总会在某个瞬间陷入迷茫。鬼使神差的,小伍偷瞄一眼李道。后者却在看顾津。顾津握着那东西,触感又凉又润,低头去看,掌心竟躺着一个猴子抱蟠桃的手把件。把件通体奶白,雕刻得憨态可掬,只有她半个拳头大小。顾津看着眼熟,突然想起,这把件好像在风平镇的古董店里看到过。她当时一眼就瞧上这小玩意儿,甚是喜欢,但那天李道没带钱。顾津吃惊道:“哪里来的?”小伍又是挠脑袋:“别问了,收着就行。”他瞧不惯那老板看人下菜碟的样子,就顺手牵了来,一直想着生日这天送顾津,就在兜里揣了几日。顾津下意识看李道,发现他面上表情紧绷,目光阴鸷,眨也不眨地盯着伍明喆。他必定也记得这东西。气氛瞬间就变了,她站旁边都觉得脊背冷飕飕,像掉进一个大冰窖。李道:“哪儿来的?”其实这把件也就百八十块的价值,和以前他们盗的宝贝简直不能相提并论,小伍心里没当回事,也就没想到李道会生气。他还懵着,却下意识说:“我买、买……”李道不等他说完,一把拽住伍明喆衣领子,二话不说就往水库的方向拽。他们的车停在附近树丛里,后备箱还放着许大卫的鞭子。李道取来,手臂一甩,那鞭子在半空画着弧线,随即山谷中回荡一记清脆的鞭响。“哥,你想干啥啊?”小伍这才意识到可能闯祸了,心中刚燃起的那么点得意瞬间烟消云散,连滚带爬地绕着车子跑。李道平声:“你过来。”小伍声音打着颤:“哥,哥,我错了。”“别让我叫你第二次。”“哥!”小伍快哭出来:“你别啊,那鞭子会打死……”“我他妈叫你过来!”李道大怒。伍明喆一激灵,不知哪根弦搭错了,忽然叫:“姐夫!”他腿发抖:“看在我姐的面子上,饶了我吧。”第40章小伍这话说出口,对面的两人都愣了下。顾津心中有些异样,下意识去看侧前方的男人。李道却没回头,大踏步过去,把伍明喆甩到墙角,扬手就是一鞭子。“啪”一声脆响,顾津跟着一抖。他是真下狠手,伍明喆疼得嗷嗷直叫唤,身上像长了跳蚤,左躲右闪就要往别处跑。李道手臂又挥下来,截住他去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他声音冰冷,面上表情带几分狰狞,像质问,又似自言自语:“老子叫你偷,还偷不偷?偷不偷?”小伍一连串的说着错了,双手抱头,整个人缩在角落里,胳膊上现出一条条不规则红痕,看着很是惊心。李道粗神经,正在气头上谁也拉不住,手上没轻重,哪里还顾忌什么后果,恐怕把人打死的心都有了。顾津掌心全是汗,想上去阻拦,鞭子差点甩到她身上。“李道!”李道充耳不闻,甩鞭子的动作又狠又利落。伍明喆向来都听李道的话,可几鞭子抽在皮rou上,不只身体疼痛难忍,心里也一阵阵不是滋味,又当着顾津的面,就觉得颜面尽失,前所未有的委屈。他抱着头,大胆吼:“哥,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一个小把件,至于这么打我吗?”小伍眼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