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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权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盯着前面的行驶缓慢的跑车,驶出别墅大门后,他手机响了,他取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挂断了。挂断后正准备放回衣兜里,猛地蹙眉,打开搜索查看怀孕后受到惊吓会怎样。本来他不是太担心,毕竟他没碰莫含一指头,哪来的那么娇贵,他被高天祎一大脚踹到地上也就疼那么一会儿!没成想,这一搜吓一跳,怀孕的人受到惊吓引起胎动,甚至会引发宫缩,严重者还有流产的先例。本来还揉侧臀心怀怨念的江明权,这会儿是越看越心惊,直到手机哐当一声掉落在腿上,高权踩了刹车,跟在高天祎车屁股后面排队进医院大门。然而,高权的车被保安拦了下来,高权还在同保安解释,江明权已经推开车门下了车,一路狂跑,去追前面的车子。周六,医院的人稍多,但医院是高天祎旗下的,到了妇产楼,院长已经亲自在楼门口等待了,直接便带着莫含见了医院的妇产科主任。见了医生,莫含这才看了石如水一眼,支支吾吾的向医生坦白,刚才肚子震疼了三次,一次大概震疼两分钟左右,头有些发晕。医生把着莫冉的腕脉,问仔细起身请莫含去隔壁检查室,刚跑到二楼的江明权,一看到高天祎走出来,吓的往楼梯间一缩。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洪水猛兽,这么帅气的一张脸,怎么能把人吓的进了医院。石如水、苏沐和谢林跟着医生进了检查室,高天祎则留在了走廊里。他刚才看到了江明权。江明权伸脖子往外瞄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高天祎眯眼瞪他的眸子,于是摸了摸鼻子,从楼梯间走了过去。“哥,”江明权握住走廊的木栏杆,蹙着眉:“他……怎么样了?”“不知道。”高天祎说完,看到江明权一脸担忧往检查室观望的样子:“说是肚子疼,有可能宫缩,医生让做检查。”“宫缩?”江明权握在栏杆上的指节咯吱作响,对这个词充满迷惘与担忧:“严重吗?”高天祎环臂靠着栏杆,眸光深沉的望着检查室的木门,如实道:“不知道,看石如水的表情,应该没那么简单。”“!!!”江明权梗着脖子,说不出话来。“你先回去吧。”高天祎叹了一口气:“莫含出来再看到你,情况怕是更糟糕。”江明权哪里肯走,但一时半会也不想再惊到莫含,于是坐到了主任医生的隔壁房,听到孩子没有大碍,直到莫含输完一小瓶安胎液,江明权才默默跟着他们出了医院。今天是苏沐的好日子,莫含不愿回去休息,输完水高天祎就又带着一行人回到了天宸别墅,正好到了用午宴的时间。下午两点多,莫含和谢林便离开了,贝贝兴奋了一上午,三点多终于粘在苏影身上眯起眼睛打瞌睡,于是高天祎便趁机抱着贝贝带着石如水离开了。景志轩要亲自开车送他们回去,高天祎点了下头喊来郭子,让郭子开景志轩的车,一会儿再给景志轩送回来。回到别墅,坐在主宅廊前的江明权迎了过来,高天祎大掌包住贝贝的小脑袋,示意他闭嘴,命洪毅找人看着他,拉着石如水进了屋。上了二楼,高玉瑶乖巧的同高天祎和石如水说去睡午觉了,便自己回了房间。贝贝已经趴在高天祎肩头睡着了,回到房间后,石如水把贝贝身上有点汗湿的衣服脱了,用温毛巾给贝贝擦擦小脸和脖子,便让贝贝光遛遛的睡了。石如水也出了不少汗,有心想去冲洗,但是看到脱了衣服赤着上身准备洗澡的高天祎,只得抱起手机走往沙发,准备等高天祎洗完了再洗。“宝贝。”谁知,石如水刚转身,高天祎就从他身后一把把他公主抱起,吓的石如水一惊,嘴巴猛然被覆盖,一个湿热的吻之后:“一起来个鸳鸯浴吧。”石如水怒瞪着高天祎,怕惊醒贝贝,进了浴室才推开高天祎从他手臂上跳下来,“你先洗,洗完我再洗。”“水水!”高天祎关了浴室门,把石如水罩在身子,用虎口托起他的下巴,目光深情而复杂的望着他,声音突如其来的温柔至极:“宝贝,给我讲讲你养胎的过程,好不好,我想知道。”“……”石如水放下抵挡的手臂,眸子闪了闪,垂下,虚空,长长的睫毛也不足以掩饰他眼底闪现的委屈:“东躲西藏自己照顾自己何来养胎一说。”三年前,他离开高天祎的时候,带走了一些昂贵的礼物,还有便是他两年来攒下的三万稿费。礼物换下的钱他是不会用的,所以,从怀孕到生产他必须好好计划如何运用这三万块。于是他从京城一路转车回到K城,去了离K城最近的县城城郊租了一间民房,说是民房,他住在二楼,家具也算齐全,房东也好相处。虽然,跟着高天祎的五年间,他也算是锦衣玉食,但是苦日子,他也过的多了,倒不真的觉得有多辛苦。但是安定下来之后,他才发觉怀孕后花钱的地方比他想象的还多,首先衣服都穿不成了,接着产检的费用也昂贵,于是他便用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的抠出了【豪门盛宠】这本书,算是能维持日常开销,省下来两万迎接宝宝的到来。许是苦日子过惯了,那时候经历了狂吐,吐的胃出血,一个人躺在床上昏天暗地几度生死,经历过打雷下雨,二楼漏雨,大半夜折腾到一楼导致宫缩出血,经历过产床上大出血进出鬼门关一趟。但是后来,他很少去回顾这些,随着贝贝长大,反而感谢自己有过这些经历,感谢上天赐予他一个小天使。可是,如今,被高天祎这么一问,他胸腔里的委屈像是决了堤的山洪,突如其来的把他整个掩埋。如果能被人放在手心里呵护宠爱着,谁还想要在荆棘丛生中活出个坚强呢。“……”看着石如水悲怆的表情,高天祎眼底一热,猛地握住石如水的腰侧把人举起来,转身抱放在红木梳妆台上,低头用鼻子亲昵的蹭蹭石如水的鼻子,声音轻微的像是耳语:“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难过了,以后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许是高天祎的话起到了作用,也许是石如水回忆过往迫切需要安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