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彼禯矣 其七(H)
何彼禯矣 · 其七(H)
殷旸在一片云山雾绕般的空茫雪白之中醒来。 这场景无疑是陌生的,但偏生又打骨子里透露着熟悉,便好似浸泡在母亲的羊水之中,温和、舒畅无比。 他听到有一个呼唤他的声音隐约传来。这声音,仿佛在他成为他以前便被刻进了自己的心魂深处。就好像一块吸引着他的磁石、一个咒语,让他无法挣脱,只能循声找去。 “太子……太子……” 那声音的主人以一种奇异的节奏,一声声地唤道。 每一个字眼都是如此轻飘飘,尤在空中,教他怎么也抓不住。间或传来的笑声,更是如同世间最绝妙的音乐,闻之忘俗。 他的脚步渐快,先是疾走、再是慢跑,终于忍不住以一种搏命般的速度拔足狂奔。 他追啊追,有时觉得自己接近了,有时有感觉还被甩得老远。那未曾谋面的女郎,就像是玩弄他似的,总也无法得见。 好像是过了一刹那,又依稀是一辈子,在他面前,竟有一副绝景犹如画卷一般铺陈开来。即便是他这样常以战斗、杀戮为乐的武人,也不由感觉头脑为止涤荡。 蜂蝶恋香,百卉吐蕊;玉峰集翠,草木葳蕤。金乌曜日,穿树影而过,落于湖面,尤似洒金。 在繁茂的花影深处,更陡然崛起一座阆苑琼楼,瑶台银阙。珠箔银屏,雕栏画栋,数不尽的奢华美态,道不完的旖旎风流。 他钻进花丛,任由落英纷纷,沾满了他的肩膀、薰香了他的衣裳;踏破满地落花,留下片片残红,犹如受到召唤一般,拾级而上。 “太子……太子……” 那声音仍未止歇。不仅如此,比之片刻以前,竟唤得似乎更为急切。 他不禁焦躁起来,疯也似的推开重重门扇,扯落道道帘幔;不顾流苏断裂、玉珠崩碎…… 终于,他停在了一座门前。 就是这里了。他心中有声音说道,这一瞬间居然情怯地不敢推开。 殷旸看着自己的手,杀过人、常执兵戈的手。此刻它在这扇薄薄的门面前止不住地颤抖着,就好像用它去触碰有关她的一切都会成为一种显而易见的亵渎。 但他仍是推开了门。 那一瞬间,房间里的光亮竟使他疑心自己将会失明。却又在转瞬之间便恢复了正常,让他得以将一切看得分明。 一个少女正背对着他卧于榻上,他看不清她的样子,唯有那一头青丝,如丝如缎,却偏由一支木笄绾起。 他想朝她走去,但不知怎的,竟被自己绊了一跤。一下子摔在了榻前,惊扰了那个少女。 “太子,你来啦……” 她说道。 那声音一如之前,有如云雾般空濛。 他看不清少女的脸,却感觉她仿佛被他狼狈的样子逗乐,勾唇浅笑。她支起上半身望着自己,一足蜷在身下,一足向他的方向探来,好似这是对他如此殷切的某种奖赏。 他顾不得难看,几乎是膝行着向她奔去。 他捧起她的莲足,在自己的手掌之中,竟会显得如此娇小。那裸露在外的肌肤,柔滑更甚丝缎。 “……我可以吗?”他迟疑着,颤声问道。 那少女发出一串让人心痒难耐的笑声,玩闹也似,抬起脚尖朝他的脸上蹬去。 他再等不了了,一把握住那只玉足,炽热的吻雨点似的落在她的脚背之上。 “痒——” 她黏答答地唤起来,那声音,简直就像要把他溺死进蜜罐里。 他衔住罗袜,轻轻撇头,将之脱去。终于见到了它的全貌。 那白皙得甚至有些不健康的体肤之上,因了此刻的兴奋而染上点点雪嫩的绯红。五趾纤纤,就连指甲也是如此精致可爱。 他低头,继续吻了上去。 那肌肤温热绵软的触感,与罗袜又是不同。她仿佛是觉得痒了,脚尖时不时地摆动着,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他的吻忍不住往上攀去,留下一路微微泛起凉意的湿痕。 一种未曾闻过,却极端吸引他的陌生气息在鼻尖萦绕,让他的动作愈发急不可耐起来。 他根本无心解开她的下裳,一径寻幽探秘,钻了进去。 少女的下裳内未着一物,区分于外界的黑黢黢环境,更是带来了一种难言的满足。 在此前,殷旸对男女性事从未有过任何了解,可说是一窍不通。对于女子裙裾之下的春色,更是懵懵懂懂。直觉上来说,他感觉这么做肯定可以使女孩得趣,但是此时,他却感觉脑子里有什么被卡住了,总也碰不到关窍,一派糊涂。 “你呀……”那女郎又笑了,她便好似拿他没办法似的,一把将他从裙子里拉了出来。甚至让他顺着她的力气摔倒在了榻上。 她点了点他的鼻尖,俯身落下一吻。 她的吻先是落在他的额头,再是眉眼,再是鼻尖,最终,终是落在了他的唇边。 她温暖的呼吸与自己的相交融,双唇微分,轻轻吸吮他的下唇。唇内温玉似的触感几乎要使他融化。 “别走——”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但却只能感觉到她的帔帛从指尖滑落。 那少女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的胸口,便使他再也不愿爬起来。那只未着鞋袜的裸足,一点点地拨开他的衣裳,终于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踩在了他早已鼓胀成沉甸甸一包的胯间。 那种骤冷骤热的感觉再度出现了,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鬓角正泌出湿汗,焦渴地期望她能满足自己。 ——但是,满足什么呢? 此刻他所渴望的究竟是什么?是紧攥的温柔的包裹,抑或是令人感到疼痛的践踏? 他的身体在极度的兴奋和唤起中轻颤着,低下头望去。那只让他感到渴盼的足尖便那样悬在他的双腿之间,就像一个没有下文的秘密。 突如其来的,他想起了这个少女究竟是谁。她的面庞不再藏于迷雾之后,反而清晰地就像她真的在自己眼前。 瑛姬用那双仿似能洞悉万物的杏眼望着他,戏谑,却又好像带有一丝探究。 …… 殷旸从梦里猛地清醒过来。偌大的宫室之间独留他一个人的喘息之声。 秋夜寒凉,风从窗棂的缝隙钻入,拂过他的周身,将尚未干透的汗液吹成一派湿凉。 他颤抖着手探入被衾,向自己的胯下摸去。果不其然,已经变成脏乱、湿黏的一团。但是血脉贲张的年轻的躯体并没能被这一个飘渺的梦境轻松抚慰,胯间的rou龙已然重新勃起,yingying地顶着自己的掌心,甚至因着得不到满足而不断地弹动着。 他不该这么做的。殷旸在心里对自己说。 然而他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他试探性地圈住自己的rou根,从下往上轻轻地撸动起来。 他禁不住开始幻想,那天的自己未曾离开。不仅没有离开,甚至得寸进尺,直接就那样让她的足踩上自己的胯间。 想象中的瑛姬吃惊地看着他,檀口微张,露出粉嫩香舌。 他加大手中的力度,仇恨般地挤压着原本应该细致对待的那处。青筋环绕的柱身被手上的老茧磨得生疼,殷红的guitou硕大如李,在不得章法的把玩之下寂寞地轻颤着,马眼翕张,吐出一颗如珍珠般饱满的前精。终于再也维持不住,顺着guitou的弧度往下流淌,浸入指缝,染湿囊袋,终于落入层层锦衾之间。 是夜,他将那份短暂的回忆拿出来反复咀嚼,不知强迫自己喷发了多少次。但即便是生理的快感也无法给躯体带来半分饱足,反而是更持久深刻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