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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随即暴吼:“你怎么还在?!”床上,璃月将自己裹得像只大蛆一般,乌眸盈盈地从刚换的新被褥中探出头来,道:“迎秋馆好冷,你这里有地龙,暖和。”“你冷关我屁事,马上滚出我的房间!”苏吟歌暴躁得像只发怒的狮子,声音大的连屋顶的瓦片都被震得瑟瑟发抖。璃月抿着小嘴看着他,不动。“听见没有?”见她还厚着脸皮赖在床上,苏吟歌简直要气疯了。“我饿了,想吃夜宵。”璃月突然蹦出跟眼下情境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苏吟歌不说话,从袖中掏出一只小瓷瓶,走到床边正上空对着她的脸,阴森森道:“你知道里面的液体如果落到你脸上,会怎么样么?”璃月睁着一双小鹿般的眸子瞅着他,诚实地摇摇头。“你的脸会烂的坑坑洼洼,就像被蛆虫啃食的尸体一般,腐败流脓,惨不忍睹。”苏吟歌面无表情,眸中却散发着魔鬼般的邪恶光芒。“哦。”璃月点头,表示了解。苏吟歌眉梢一挑,等着她乖乖滚下他的床,不意她揉了揉鼻子,冒出一句:“我还是想吃夜宵。”“你想吃夜宵关我什么事?我这又不是厨房!”苏吟歌见威胁不成,跳着脚大叫。“我就想吃你做的,你要是给我做夜宵,我就把床让给你。”璃月理所当然地谈起了条件。苏吟歌喘着粗气看着床上的女人,最后发现,世上没有一件东西的厚度能比过这女人的脸皮,偏他被金缕要挟着又不能对她怎样,于是乎……硬生生压下被气得几乎要吐血的冲动,他头一扭,再次滚出了房间。一个时辰后,在苏吟歌如狼似虎的目光中,璃月酒足饭饱心满意足,抚着鼓鼓的肚腹离开了吟歌院。见她消失在院门外,苏吟歌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起身向曲流觞住过的西院走去。没错,他被她气得要死,如果不教训她一下,今夜他怎么可能睡得着?所以,他在饭菜中下了毒性不强但就是能让人痛得欲死不能欲活不成的药,他给这种药起名“恶毒”,今夜,就让她好好享受一下吧。为免她半夜痛得受不了又来扰他清梦,他自然要换个地方睡觉。吟歌院一整夜都很平静,然他一早醒来,心里却不平静了。那女人伤寒还没好利索,又中了他的“恶毒”,而且一整夜都没来吟歌院闹,该不会是痛死过去了吧?曾经,貌似,有人忍不住这痛,触墙而死的。想到这里,他快速地将自己打理好,向迎秋馆走去。早上的风冷的要命,除 了偶尔有几个下人溜过眼前,眼前便只剩银装素裹的一片。苏吟歌一边走一边低咒:自己根本就是没事找事嘛,先把那个女人毒翻,再急慌慌地给她去解毒,又浪费药材又浪费精力!可他就是恨呐,遇到她之前,他还从不知世上还有能把他气得跳脚的生物,他一向习惯把别人气得跳脚的。满腹怨念地来到寂静一片的迎秋馆,刚进院子便听到一阵狗的哀叫声。他循声而去,推开门,清晨昏暗的房间内只看到床上蜷缩着一小团物体,而檀郎则趴在床沿,一边用嘴拉扯着被子一边哼叫。就算她真的就此死去,陪在她身边为她难过的许是也只有这只狗。这样的认知让他心中小小的抽动了一下,很凄凉,说不清什么感觉。费了半天的口舌,终于让檀郎明白他是来救它的主人了,它才乖乖从床沿让开,苏吟歌过去一看,还好没死,只是昏了。说来这女人也够犟的,情愿痛昏在这儿竟然也不去吟歌院试图求他。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气闷,对付她这样的人,他最没辄了。服下解药片刻之后,璃月便醒了。见她睁眼,苏吟歌张口便道:“你是不是疯子?明知我菜里有毒还要吃!”璃月照例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带着些微惺忪睡意,喃喃道:“你不是到处找人试毒么,我自愿给你试毒,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苏吟歌闻言,面色一变,看着她的眼中多了几丝复杂的神情。璃月转过头,见他有些愣怔,微微一笑,娇声道:“宝宝,我们早饭吃什么?”苏吟歌盯着她,眉头越皱越紧越皱越紧,终是忍不住哀号一声冲出了房间。*还有三天便是除夕了,自从派人在西武行刺金威之后,金缕已不像以前那般躲躲藏藏,李逝要向他汇报事情也不必等到夜深人静了。这日下午,李逝照例来龙华殿向他汇报东仪铁矿山和兵工厂的进展,进了殿门之后,却发现他右手执着一枝红梅,面含微笑身态轻盈地在殿中转圈,宽袍广袖随着他的动作旋成流光一片,远远看去,倒像极了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听到脚步声,他停下轻旋的动作,双眸灿灿晶亮如星地看着李逝,嘴角不带丝毫阴谋的纯粹微笑犹如蜜糖般,看得李逝心中一甜,又是一荡,忙敛眸低头,冷汗涔涔。话说,有时候主子长得太美艳也不是件好事啊,害他时时要面临一不小心就会沦为断袖的危险。“不知何事让殿下如此高兴。”挥去心中那不合时宜乱七八糟的想法,李逝低首问道。金缕的声音犹如外面金色的阳光,暖洋洋地响起:“苏吟歌来信,说她想我了,想到盛泱来与我一起过冬。”李逝额角冒出一颗冷汗,依他所见,秦璃月和太子相处没多长时间,且也没有对太子表现出太多好感,会想他才有鬼?这只怕是苏吟歌嫌那女人太麻烦,想早日把这个麻烦踢到太子这边来吧。可怜太子一向英明神武,一碰上女人,竟连这点小小的计谋都看不穿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开始我也怀疑,不过后来细想想,叶千浔那家伙没戏了,玉无尘正忙着对付血影宫抢回玉帘秋,曲流觞也走了,苏吟歌那厮更是个不招人喜欢的,算来算去,她能想的也只有我了。嗯,这是个好兆头,你说,我是不是派人把她接过来呢?”金缕嗅了嗅梅枝,依旧笑眯眯道。虽然一向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自恋的,但自恋到这个程度……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