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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见他们。”万宗能点头,“他们现在都在县里,镇上的派出所太小,放不下这么多人。”还有之前的饶永贵他们,也全者在县里呆着。程锦决定他和杨思觅去县里就行,其他人留下,这样比较安全,否则,以这村子的治安情况,他没法放心。在去县里的车上,程锦没看资料了,而且在用平板电脑查看一张挺复杂的石头坑村人物关系图,这图他发了一份给万宗能——万宗能十分惊讶,没想到程锦还真让人整理出来了。杨思觅无聊了,摸了摸程锦手上的平板,图片被滑动了。程锦看看他,笑了下,把平板放到一边,握住他的手,同他一起边看窗外风景边小声聊天。万宗能终于确定,这两人关系的确不一般,但他很迷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这两人应该是同性恋吧。但这种情况大家掩饰还来不及,怎么会暴露出来呢?而且他们是同事,这允许吗?这事怎么看也只有弊端没有益处,程锦的判断力绝对不弱,所以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因为按逻辑来思考,这事就不应该是这样。最后,他把逻辑放到一边,心想,大概程锦就是这么个复杂的人吧……所以,他们那个组才会是那个样子。这倒是说得通了。他对特案组的感观有点复杂,一方面觉得他们能力都很强,他有点羡慕,但同时也觉得,如果让他来管这些人,他还真管不住,唉。到县公安局后,程锦和杨思觅直接去见胡琴。胡琴现在就在局里,她已经出院了——身体状况良好,身上只有小擦伤,涂点药水就行。这是个很普通的农村姑娘,微黑的粗糙皮肤,毛躁的黑色短发,廉价的衣服。但这姑娘又有某些特别的地方,程锦打量了她一会儿,找到了答案:她不怯懦。昨晚匆匆一瞥,没有细想,今天近距离接触,就能看清楚了。这姑娘看起来似乎胆小畏缩,低着头,蜷着手指,像是想缩成一团躲起来。但这只是表象,实际上她是镇定的,呼吸没乱,手没抖,身体肌rou没有绷紧。程锦微笑,“你好。”胡琴抬头,看着程锦。大概因为程锦的眼神没有杀伤力,没有触动胡琴的警戒心,她的目光没有躲闪,片刻后,她才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闪开了视线。“能和我说说昨晚的事吗?”“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知道。再说一遍吧,谢谢。”胡琴吐了口气,然后重新说了一遍。听完后,程锦道:“你和胡健康熟吗?”“……”胡琴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不熟。”但村里人就那些人,看上十几年,谁不认识谁?“你觉得另外两个案子是他做的吗?”“哪两个?”最近村里发生了很多案子。“另两个姑娘。”程锦没有说得太明白,但只要是石头坑村人,大家都知道指的谁。“是。”胡琴肯定地道。“为什么?有特别的原因吗?”胡琴沉默,过了片刻,她说:“他昨晚也掐了我的脖子。”程锦看着胡琴的脖子,上面没有掐痕。胡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脸上隐约浮现出一丝恐惧,眼神有些飘忽,像是她的灵魂暂时脱离了躯壳。“抱歉。”程锦叹息般地说。嗯?胡琴回神,看着他。程锦道:“抱歉让你想起了不好的事。我想,他不是昨晚掐的你,是以前掐过你,对吗。”胡琴沉默,她在变得坚硬,她的眼神充满敌意。唉,仇恨值被拉满了。程锦看向杨思觅。杨思觅道:“我们在这里说的话,是保密的。”程锦配合地道:“对,我们聊的内容不会传到外面去。如果这个公安局里,有人不遵守保密原则,我会让他丢掉饭碗。”有些地方是会出类似的乱子,被害人的情况被宣扬出去,或者举报人的信息被泄漏等等。程锦厌恶这种事,他想,要有人撞他手里,他会投诉到底——也不能光被别人投诉是吧?他也有投诉别人的权力。外面正在看直播的万宗能等人,“……”胡琴看了程锦一会儿,或许是信他了,也或许是知道不说不行,她低下头,说:“是,他以前掐过我。”她冷笑,用近乎锋利地语气说,“不止一次。”程锦语气平静地问:“没想过报警吗?”胡琴没说话。程锦又道:“最近村里有其他姑娘遇害,你怀疑过是胡健康干的吗?”胡琴摇晃般地点了点头。“没想过要和警察说一声吗?”胡琴抬头,“我觉得公安局的人什么事也不会做。”“为什么这么说?”“他们做过什么吗?每次有人报警,他们就派人过来看看,然后就又走了,什么也没做。”第53章血路10程锦沉默片刻后道:“胡健康以前没杀你,但你昨晚杀了他。”他也不想这么说,但这是事实,也是疑点,不得不提。按常规推论,胡健康这次也不一定会杀了胡琴。胡琴以前一直没反抗——至少没用刀反抗,这次却来了个暴击,她是怎么想的呢?是有准备的顺势谋杀,还是真的正当防卫?胡琴眼中浮现出怒火,“最近有人被杀了,我很害怕。”她盯着程锦,“我就不该反抗,就该被他或者随便什么人杀死才对,是吗?”“不,当然应该反抗。”程锦道歉,“对不起,可能是我的表述有问题。”杨思觅直接道:“你是故意杀死他的吗?”胡琴僵硬了片刻,道:“不是。”杨思觅看向程锦,“还问吗?”程锦想了想,“先这样吧。”两人出去后,外面的刑警们之中有人说:“她是故意杀了他的,女人狠起来……”程锦拦了句:“不要主观臆断。”那人讪讪地闭了嘴。没人吭声了。程锦道:“目前最重要的是确定胡健康是不是那两桩jian杀案的凶手。”如果他是,那么对着这么一个危险人物,被害人再怎么防卫也不为过。——相信包括法官在内的所有人都会这么认为。之后,程锦和杨思觅去喝了点水,顺便休息一会。杨思觅道:“她是故意的。”程锦叹了口气,“但她确实是被害人。”不是说被害人就一定无辜,但确实算得上是“情有可原”,法律也认同这一点。杨思觅道:“那是她自己说的。”程锦虽然理智,但他的情绪仍然会被别人影响,别人的悲惨遭遇会让他产生同情不忍之心。杨思觅不会——他的情绪来源于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