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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解决不了的……”哪家那户没个即将要成年的孩子,这时候要是传出村里有人不孝来,那哪还有人敢要三木村的姑娘,又哪个敢嫁三木村的小伙呢?众人七嘴八舌道,“这木癞子千不好,万不好,不也还是你亲爹么……”在农村,没有什么比言论更能伤人的,而不孝足以将一个有前途的有志青年,打死在出发的路上。父母打死孩子,那叫管教。孩子若是敢反抗,一人一口唾沫能淹死你!只有说儿子不孝的,还没人能说,或者敢说父母不对的,木渊晓得这是乡底下变不了的、潜、规则。木癞子再不是个东西,只要他还活着,木渊就别想摆脱他,这老家伙就是条吸血的毒虫,一旦被他缠上,至死方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的更远点,要是木癞子不同意木渊和木清远在一起,在道义上木渊就不占优势。一个孝字足以压得木渊抬不起头!晓得有人撑腰,李三癞子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浑来:“木大狗,你死哪儿去了,你老子来了,你看不见啊!还不快点过来!”现在他有七叔公撑腰,看那狗杂种还能翻出天去不成,木癞子抱着酒坛子,心里的算盘敲得噼里啪啦,仿佛已经看见那狗杂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他当老爷一样侍奉,让那狗东西往东,他就不敢往西。还想和那傻子结契兄弟?呵呵,喜欢那傻子是吧,想结契兄弟是吧?呸!想老子同意你结契兄弟,可以啊,把钱全部交出来,还有这座房子都给老子,你就可以结你的契兄弟了!木癞子想的很美,耍浑也是费了劲儿的,看得围观的人都瞪大了眼。“这就是儿子不孝啊!要不当爹的至于倒在地上哀嚎吗?”一些老人看着木癞子泼皮无赖的样,虽有不齿,但是在教育自家孩子的问题上,“孝”这个字是禁忌,是绝不能触碰的。“大狗,服个软,把你爹拉起来吧?”木五叔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劝道,“这一家人哪有隔夜仇……”胳膊哪拧得过大腿。木五叔虽不像老一辈那么糊涂,晓得这事一来就是木癞子不占理,但是……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多数事哪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呢?☆、初立威也是怕木渊年轻气盛,不知轻重的和七叔公顶起来,木五叔还是希望木渊息事宁人。不管别人怎么说,木渊就是不动。就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这个曾是他亲爹的男人撒泼耍浑。木癞子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长得尖嘴猴腮的,这一看木渊中正的长相,还真跟他搭不上边。难怪木癞子一直叫木渊野种,狗杂种,没准木渊还真不是他的种。木安源也使眼色让木渊别和木癞子硬碰硬。这种情况对木渊很不利。但木渊却缓缓走到木癞子的面前,淡淡道,“我看见你来了,可那又怎样?”木渊的眼神很冷,对七叔公透过来的威胁的眼神,视若无睹。“老子好歹是你爹!你这是对你爹的态度么?”木癞子当即指着木渊叫道,“你个不孝子,回来都不晓得回家,竟然还敢把家里的钱拿给那个傻子,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狗杂种!”说着木癞子就要上手打,木安源呵道,“你敢!”“怎么不敢,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木癞子嘴一撇,突然看见木渊手里还没递出去的银子,顿时扑过去就要抢。木渊身子一晃,躲过了。木癞子却扑的急了,加上酒还没醒,没刹住,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顿时哎哎叫着,爬不起来。“当家的,你这是咋啦,哪儿个挨千刀的把你推倒啦!”听见惨叫,等在门外的王倩倩顿时哭着跑进来,那哭声比起木棉花,她哭的可就大声多了,不晓得还以为木癞子直接去了呢,“当家的,你可不能有事啊!要不,你让我和二虎,三豹可怎么活啊!”“逆子啊逆子,你竟然敢推我!”木癞子缓过劲来,躺在地上指着木渊就破口大骂,“你看我不打死你……二虎把棍子给我拿来……”“爹,谁打你,看我不打死他!”木二虎长得人高马大,提着棍子就要抡人,但看见比他更高大的木渊时,却是一顿,怎么也没敢抡下去。“大狗啊!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咋能打你爹呢?”王倩倩直接哭道,“没天理了,儿子打老子了……七叔公你可都看见了,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大狗哪里推他了!”有人说了句公道话,“是木癞子自己摔的。”“我家当家的又不是瞎,能自己摔倒啊!”王倩倩请词夺理道,“我虽然是后娘,可我扪心自问,我从来没亏待过你吧,你见面不喊我就算了,木癞子可是你亲爹啊,这么多年了,回来这么久你都不问问他呀!你这心肠是不是石头做的,咋就那么冷呢?”“哎,大狗啊,这三癞子虽然浑,但他好歹是你亲爹啊,你回来咋就不去看看他呢?”王婶帮腔道,“这血浓于水,你可不能……”“就是,亏你爹还成天惦记着你,就怕你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的!”王倩倩哭道,“你这不在家的几年,你爹是日思夜想的,可没少惦记你……”“惦记我干嘛?看我死了没?”木渊笑着,却句句戳中王倩倩的要害,“阎王殿不要我,还真是对不起你们的日思夜盼了。”“你怎么说话的呢?”七叔公眼神一凛,“他不管怎么样都是你爹!”“七哥……”木安源也急,这七哥简直是老糊涂了,“你咋就……”“你给我闭嘴!”七叔公生起气来,马着脸道,“维护村子的和平安乐,纲常秩序本来是你里正的职责,没做好我还没说你呢,你还想帮着这不孝子不成?”“七哥……”木安源还没说完,七叔公打断道,“我可告诉你,村里不管是谁,只要敢不孝亲爹亲娘的,就是不孝!我们村子这么多年的好名声,可不能让一颗老鼠屎给坏咯!”“亲爹?”木渊突然抓起木癞子,“我爹都死了好几年了,你算老几?”“你个杂种,你咒谁呢?”木癞子喝高了,气急败坏的大吼。伸长了手脚乱打乱踢,但木渊提着他就像提着一只叫嚷的杂毛猴,伸长了手臂,木癞子压根儿碰不到木渊一片衣角。“亲爹?我从小饿的睡不着觉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我亲爹?大冬天把我赶出家门,我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我亲爹?还有服兵役缺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我亲爹替我去服兵役?”木渊嘲讽的扔掉木癞子,声音不大,但大家都能听到,“我冻得快死的时候是木老怪收留了我,是他给了第二次生命,我的父亲是木老怪,也只会是木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