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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周文桐心下郁结难解,但他并不认为自己真的就对温诗诗有着情深似海的感情,到底不过是觉得丢了脸面罢了。这些话周文桐自然不会提起,更不会做出辩解,只是在温善华表示歉疚的时候顺势接受了他的补偿。周文桐看着叶桥端庄大方的仪容,心中一阵柔软,这才是配得上他的女子,英姿勃发,美而不娇,娇而不媚,是真正的女中豪杰。叶桥抿着唇看着他,心中一阵不耐。若不是走投无路,她又岂会下嫁于周文桐,论武功论相貌论才情,他都并非出人一等,论前程,他甚至比不是他那傻子弟弟。叶桥心里有数,周文桐如今虽手持大权,但毕竟温诗诗才是温善华嫡亲的孙女,一旦温善华将掌门之位传给周武桐,到时候他们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周文桐浑然未觉,正准备带着叶桥进店吃饭,却见叶桥突然愣在了原地,双眼泛红。来人着一身黑色长袍,身材颀长,相貌英俊,刀锋般的轮廓令他的五官显得异常俊朗,狭长的双眸冷冽而深邃,他身侧站着一个白衣青年,那青年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如玉,一双大眼睛尤为出彩。不知那白衣青年说了什么,正说着话眼睛一弯便笑了起来,引得那黑衣青年也露出了笑意,眼神中满是宠溺与疼爱。周文桐是似自言自语一般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他们还在一起。”叶桥倏地转过头看向他,有些失态的冷声道:“你难道不认为他们有悖人伦?”周文桐笑道:“但至少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旁人说什么都做不得数。”周文桐以前不懂情爱,可如今他娶了妻,才知道情人间的乐趣,将心比心他自然不会对陈道真与景霁说三道四。叶桥深吸了口气,缓了缓怒气道:“走吧,我饿了。”周文桐温柔的看着她,带着她往里去。那头景霁浑然未觉,高高兴兴的抢过九天剑抱在怀里,扬声道:“你的就是我的!九天剑也是我的!”“那你晚上搂着他睡吧。”“不行!还是陈师兄搂着我睡吧。”景霁将九天剑塞回他怀里,亲昵的抱住了他的胳膊。陈道真笑着刮了刮他rou呼呼的鼻子,“勉为其难吧。”景霁气呼呼的瞪他。酒鬼头在后头跟着,大骂道:“他们怎么这么亲热,也不怕鬼尊的人杀过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死猪不怕开水烫!”赵裴染哭笑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话糙理不糙啊,你说我小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酒鬼头摸着脑袋,“前几年他是恨不得挖个洞把景老弟藏起来,现在这么就这么招摇呢?”“你未必太看得起鬼尊了。”赵裴染道,“他若是天下无敌,何必躲起来修炼?怕是也有所忌惮,如今师兄九天剑在手,鬼尊又能耐他如何?师兄说不准有意要将鬼尊引出来做个了断了。”酒鬼头闷声不吭的看着景霁,这沈家人就是个大麻烦,怪不得他楚南天宁愿身败名裂也要将沈傲赶出去呢,可不是谁沾上谁倒霉。只是这景老弟不在的时候,他小师父那叫一个冷漠,眼神跟刀子剐rou似的渗人,哪有现在一半的温和啊。酒鬼头叹气,这都是命啊。***无极宗在陈道真接任掌门那年重新翻修过,金丝楠木制成的匾额上提着“无极宗”三个大字,白墙红瓦、长廊水榭皆十分考究,整个府邸显得气派非常。景霁看着眼前的宅子感觉十分陌生,在北山崖的六年一晃而过,而在外面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直到他走进陈道真的院子才倏然松了口气,见那里一切如昔,连梧桐树上的刻字也依然还在,只是岁月唏嘘,刻痕渐淡。景霁拿起陈道真的九天剑,扔了剑鞘,顺着原先的痕迹又描绘了一遍。九天剑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景霁正要将剑还回去,九天剑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并无半点异常。景霁诧异的看着陈道真,不过他并未纠结太久,扔了九天剑跑进了房间。房间和以前一样,连书架上的书卷都不曾变动。景霁心中洋溢着一股暖流,推开窗户透了透气,随后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陈道真捡起九天剑走了进来,见景霁几乎将头埋进了柜子里,无奈的笑道:“宝宝在找什么?”“我的棉袄呢?”陈道真收起九天剑,走到另一侧的柜子前,打开柜子从中取出了那件白色的棉袄递给他。景霁接过棉袄,眼眶有些湿润,他之前不知道巫婆子是他娘,如今知道了就更珍惜这件衣服了,这也是为数不多他从无欲之地带出来的东西。景霁脱了身上的外衣,将巫婆子做的衣服穿在了身上,纤细的青年立刻又成了圆滚滚的模样。见他朝自己扑过来,陈道真连忙搂住了他,亲了亲他的鼻子,笑着哄他道:“很好看。”景霁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末了说道:“你别吃醋,等见了我娘,我让她给你也做一件一样好看的。”陈道真:“......”景霁穿了一会儿又嫌热,将棉袄小心翼翼的脱下来,叠的整整齐齐放进衣柜里,恨不得找把锁将柜子锁起来。陈道真由得他折腾了一通,见他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发困,方走过去将人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别胡闹了,乖乖睡一会儿。”景霁皱皱鼻子,笑盈盈的看着他道:“陈师兄陪我睡啊。”陈道真翻身上床,将他抱进怀里,轻拍他的后背。“你说鬼尊什么时候会找来?”景霁倏然说道。陈道真顿了顿,随即淡淡道:“鬼影教中有我的人,等鬼尊出关,我自然有办法找到他,届时我们和他痛痛快快做个了断。”“嗯,我想见我娘了。”景霁用手背遮住眼睛,身体向陈道真的方向靠了过去。陈道真心中一疼,只能将他搂紧,接连不断的亲吻他柔软的脸颊。许是睡得舒坦了,这一觉直接睡过了晚膳,醒来之时已是月上枝头。陈道真吩咐下人将晚膳端进房里,景霁迷迷糊糊的走过去,一看都是他爱吃的,梅菜扣rou,清蒸鲈鱼,四喜豆腐,素炒什锦。景霁馋猫似的咽了咽口水,陈道真笑着拉他坐下,道:“rou只能吃两块,真爱吃明日我再吩咐厨房做。”景霁砸吧了一下嘴,乖巧的点头,扒了口饭又说:“明日还想吃rou包子。”陈道真一脸无奈,就不能爱吃点细致的东西?“陈师兄多吃点。”景霁夹了几筷子菜过去,又用油乎乎的嘴唇去亲陈道真,把人亲的一脸都是油才满足的笑了起来。“每每吃饭都要调皮。”陈道真笑骂他,用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