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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得很淡了,好多的荣辱得失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工人们都笑话林清泉快要成仙成佛了。林清泉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凡人,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他只是觉得自己以前的岁月太多的耽搁在了自怨自艾中,抱怨命运的不公平,慨叹老天爷的作弄,可是自己的路还得一步一步地走。还没有品味到生活的乐趣就已经人到中年了。只是林清泉没有料到的是那个被他叫做“冰块”的人会这样的闯进他的生活,让他以后的日子再也无法平静。一开始,林清泉也就是抱着一种感激的心态。毕竟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有一个不太熟悉的人会没有任何目的的关心照顾你一个晚上,的确是值得感激的。只是没想到他会和胡一冰那么的投缘,每一次都会聊上半个小时,关掉电话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相同的年纪,一样的心境,好多的话题都能够引起共鸣。每一次都是胡一冰挑起话头,林清泉多数时候是在倾听,只是偶尔画龙点睛的来上几句。胡一冰就觉得林清泉是那么的善解人意,对人对事的见解是那么的精辟,他都不相信林清泉初中都没有毕业。每一次都是林清泉催促胡一冰早点休息,胡一冰才留恋不舍的挂掉电话。他在林清泉面前简直就成了话痨,好像这么多年好多话一直憋在心里,就像一个溢满了水的湖泊终于决开了一个口子,那蓄积已久的水就源源不断的奔涌而出。只是每次胡一冰接林清泉的电话的时候都会关起房门,躲着胡雪莹。搞的胡雪莹心里好像有只小猫在挠。她贴着门缝,只能够听到胡一冰模糊的言语和放肆的笑声。胡雪莹就发誓哪一天见到了那个让胡一冰神魂颠倒的狐狸精一定要她好看,不然都不知道胡搅蛮缠的胡字怎么写。其实胡雪莹担心的是胡一冰再找了一个女人会对她冷淡,亲生的母亲已经不管她了,再来一个后妈,那这个家就更得鸡犬不宁。胡一冰第二次婚姻留给胡雪莹的阴影太大了。一天下午,胡一冰忽然接到了林清泉的电话。胡一冰觉得有些意外,林清泉从来不在白天给他打电话。一来白天林清泉很忙,二来林清泉担心胡一冰正在开车影响安全。“冰块啊,今天晚上早点收车吧,我请你吃饭。”“怎么啦,你发财了,买彩票中五百万了。”“我不是欠你你一顿红烧rou吗?虽然你不说,我心里还是记着的。”“那就是一句玩笑话,你还当真了。”“我今天不太忙,你早点过来啊。就这样,开车注意安全啊。”林清泉挂掉了电话,胡一冰心里一阵窃喜。他已经开始怀念林清泉的怀抱了,那样温暖的怀抱,那么的具有诱惑力。今天晚上,自己一定得喝醉了,让林清泉也照顾自己一会,胡一冰在心里打着小算盘。胡一冰早早的收了车回到家。翻箱倒柜的找合适的衣服,胡一冰才发现自己平时太不注意形象了,这些年居然没有给自己添置过什么新衣。翻检了好半天才找出一套自己认为还过得去的衣服。又到理发店里把头发打理了一下。看着理发店镜子里的自己总算比平时精神了许多,胡一冰满意的开车去了物流园区。路上,胡一冰给胡雪莹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晚上不回家吃饭了。胡雪莹抱怨了一大堆,说他是不是又去找那个狐狸精了,还说他要是敢把狐狸精带回家,就自己想想后果吧。胡一冰到的时候,林清泉正在厨房里忙碌着。桌上已经弄好了几个菜,有水煮鱼,回锅rou,怪味花生。“冰块,你稍微等下啊,等这个红烧rou好了,就可以开吃了。”忙碌中的林清泉笑着对胡一冰说。胡一冰就坐在凳子上看着林清泉忙碌。林清泉系着一条绿色的围裙,熟练的摆弄着炊具。胡一冰就那么痴痴的看着林清泉,系着围裙的中年男人更有一种成熟的韵味。整个厨房里就弥漫着一种温馨的家的味道。胡一冰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婚姻,那时候他们还在一个工厂上班。每一天下班后,胡一冰也会这样和妻子一起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简单的饭菜却满是爱的味道。现在想起来,那些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林清泉把红红亮亮的红烧rou端上了桌,看到胡一冰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有些讶异:“这样看着我干啥啊,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吗?”“没有,我忽然发现你系着围裙是那么的成熟又性感。你要是个女人,我一定娶你。”“去,既然我这么有魅力,为什你不变成一个女人嫁给我呢?”“来吧,别跟我贫嘴了,常常我的手艺如何。”林清泉坐下来,给胡一冰到了一杯啤酒。“来吧,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感谢上帝让你来到我的身边。”林清泉举起了酒杯。“幸好我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要不然就这一句话魂都给你勾走了。”“去,你这话我怎么这么不爱听呢,好像我祸害了不少纯真少女一样。”“谁知道?”“再这么说信不信我把你给祸害了。”“你试试,不一定谁祸害谁呢。”“喝酒吧,别光斗嘴了。”林清泉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挑衅似的看着胡一冰。胡一冰也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来吧,谁怕谁啊,谁先趴下谁是小狗。”胡一冰骨子里北方人的豪情被激发出来了。☆、吐心声,酒逢知己千杯少几样家常菜,林清泉做得极有滋味,虽然比不上饭店里的大厨,可是比胡一冰高明了许多。其实吃什么喝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什么人一起吃喝。两个中年男人,一个离异,一个离家,又对脾气,凑到一起就有了许多说不完的话。胡一冰就像里的祥林嫂,唠唠叨叨的说着自己两次痛苦的婚姻。其实这些事胡一冰轻易不向人提起的,一个大男人这些事总觉得还是有些耻辱的。可是面对林清泉,胡一冰就有了一种诉说的欲望,就想把那些郁积在心里的苦都倾倒出来。那些伤痛累积在心里发脓发炎,也许只有挑破它让那些脓血流出来才会彻底愈合。虽然过程有些痛,但是胡一冰愿意在林清泉面前摊开自己的伤口。胡一冰的父亲是核工业部所属地质队的老工人,在那些年还享受带家属农转非的时候,一大家人从科尔沁沙地的一个小村庄来到了红城。后来胡一冰高中毕业后进了红城的一家国营毛纺厂。他和第一任妻子是同事,刚结婚的那几年,虽然不富裕,日子过得还算太平。后来工厂效益不好,夫妻俩双双下了岗。妻子在红城的步行街帮人卖衣服。胡一冰用夫妻俩的下岗安置费办了一个出租车营运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