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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善良得离谱,或许在她的眼里,这世界根本没有绝对的罪恶。想抹去她的纯真,教她睁开眼睛,看尽浮世的极致奢华,像那些女人般沉迷在物欲的世界里,再让她尝尝崩溃的滋味,这是最初见著她而兴起的念头,但渐渐过去的时日,使他认知到──她,不能留下!大掌悄悄移到她的颈後,五指感受著那温热柔腻的触感,掌握著那沉著规律的脉动,只要轻轻使力,很快的,她就会失去呼吸。他不只一次对她动杀念,或许,这会是最後一次。「嗯……」童以纯翻了翻身,秀眉微皱,双手自然地往热源靠去,抱著他的腰间,小脸在他的腰侧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作她的好梦。他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接著,大手抚上她的脑後,把玩著柔软的发丝,眼神若有所思。「嗯。」她伸手揉揉眼睛,缓缓地张开眸子,瞅著他看,「你还未睡吗?」「嗯哼。」他虚应。「狄羿。」她睡眼惺忪,显然犹有倦意,声音也有点娇懒,「你的眼神……好凶喔……感觉好像我是你的杀父仇人。」「我没有父亲。」他冷冷的语调像千年寒冰。「喔。」她轻应,表示明白,她的比喻用错了。两人的气氛倏地沉下,他瞪著腰间不住往下点的头颅,而她似乎也感受到他的不悦,浑沌的脑袋想了想,小手举高,想拍拍他的肩,却只搆得著手臂的位置……没关系,照拍可也。「节哀顺变,不要太伤心。」她安慰了他,准备再度陷入昏睡。不过,他应该还不满意,因为那种被眼光盯得头皮发麻的感觉太清楚了,实在不容轻忽,她在心底轻叹,窝在他腰间道:「而且……我也没有父母啊……」甚至不曾见过他们一面。晌久,才传出他漠然的回话。「我知道。」「嗯……你调查我了。」她太困,都忘了这麽明显的事实。这男人为什麽都不会感到疲惫呢?明明每天早起的是他,回来不但可以搂著她要了一次又一次,还这麽「精力充沛」,教她好羡慕……不不,佩服才对。而且,今晚的他很反常,童以纯再度仰起头,毫不意外会对上他肃杀的目光,话语便不自觉脱口而出。「狄羿,你是想杀我吗?」待续第四话(6)***他想杀她吗?望入她清澈的瞳仁,月夜里,她软柔的声音像是在耳边悠悠回盪著,听不出半点畏惧或害怕,问的不像悠关性命的事情,反倒像孩童简单直接的言语。他的手顺著发丝往下抚,停驻在颈椎之间。狄羿,你是想杀我吗?杀一个人,之於他并不是难事,生命很容易就在指掌之间流逝,他不否认,她是个奇特的女人,或者这世上还有另一个像她的女人,但出现在他面前的,偏偏是她。他要她的命吗?他没回答她的问题,歛回眼底的锐光,问:「你不怕吗?」她偏过头,思考了一会,才反问:「怎麽不怕呢?况且,你最初不是想把我灭口的吗?那时你看起来很可怕,明明一副想杀我的样子,却又笑著说要我,而且我想,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等待死亡。」不晓得何时死,更不清楚会如何死去,这样的等待,才是最恐怖的折磨。「听起来很有哲理。」他牵唇一笑,她看起来就像是嘲弄。童以纯撇撇唇,小声地咕哝,「就知道你会嘲笑我……」「你看起来并不怕我。」这是事实,即使首次见面威胁著要杀她、将她带到阿联酋,她也不过是抖了抖,企图跟他保持距离,但并没有强烈的恐惧,还有足够的理智跟他谈交易。不过,要是她怕他,他也没兴趣留下她。大手轻轻按著柔软的後颈,那舒适的感觉,让她禁不住眯起眼,像小猫般慵懒嘤咛,挨向他暖热的胸膛,这男人虽然没哈达的强健壮硕,但也是很有料的,简直是暖炉一座。「……我哪有时间怕?」她语意不清地抱怨,他霸道得几乎占去她每天接近一半的时间,有时不分早晚地纵欲,累得她另外半天都处於懒懒的昏睡状态,她哪来的时间怕?明知他是无心无情的男人,露出害怕的样子她也不会比较好过,何苦为难自己?她生平无大志,得过且过也无不可。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的都化为低喃,他笑得更深,突然问道:「你有什麽想要?」「嗯?」她仰看著他,「你想当神灯吗?常常都问我要什麽?」她最渴望的是自由,不过清楚地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允诺的。「那你想要什麽?」童以纯续问。「我要的,都能得到。」没有想或不想,权势、地位、女人、金钱,他都会得到。「你口气很大耶。」真是个自负的暴君。「我是说,例如,你不想有人陪伴吗?」他倏地揽过她的肩,将裹著丝被的柔软娇躯按进怀中,凝视她的目光灼灼,分不清是出於什麽情感,「现在不是有你吗?」这话差点害她心跳飙升,尽管明知他的意思跟她想的肯定相距十万八千里,但那一瞬间她还真的被他迷惑了,想必是他那张英俊的脸皮害的!童以纯啊童以纯,你得把持住!「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替你达成。」他道,倾身吻著她的额心、眉眼IB>B眼睑,她眨著眼,没说什麽,不反抗地任薄唇欺向她,吞没她的呼吸,再度燃起另一场的激情。童以纯闭上眼,承接他的吻,与及随著爱抚席卷而来的情欲,两人都渐渐忘了方才的对话。她真正想要的,恐怕他这辈子都给不起。待续第五话(1)第五话 圈套「咯咯。」叩门声惊醒了正躲在浴室门後的童以纯,如媚温润的问话紧接而来,「小姐,你好了吗?」「快、快了。」两只小手慌乱地拉扯著胸前松袴袴的布料,可怎样都没成效。「小姐,你已经关在浴室里超过半小时了。」这是如画,她的语调比较强硬,「狄先生只给你一小时,小姐再不出来,铁定赶不及。」半晌,浴室的门被往内拉出了一条细小的隙缝,童以纯露出半张小脸,为难地看著两名门神般的女仆。「那……可不可以换别的礼服?」她苦笑著问,这件实在……很不称身啊!到底是谁挑的?而且非常成功的打击到了她弱小的女性自尊。「不行。」如画摇摇头,姊妹俩不知打哪来的力气,硬把童以纯自门後拉出来。银白色的露肩小礼服穿在她身上,衬出她如瓷般的雪白肌肤,腰位以皱摺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