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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讲故事呀。”风铃儿继续往嘴里填了枚梅子,不过还是瞅了瞅楚离面相,含着梅子道,“半生身不由己,犹如风中浮萍无根可落。”楚离眨眨眼,风铃儿摆摆手安慰道:“不过再看却是一生安稳,逢凶化吉的面相,还有你猛一看桃花极旺,但其实红鸾星难动,是个表面桃花旺但实际没有什么桃花的人。”“我们这一族确实只看表面都是桃花极旺。”楚离点点头,“这一点小道长说的是极准的。”楚珩和许念也睁眼,见楚离也不生气,许念开口:“铃铛,你还没出师能看出来什么。”许念转头对着楚离:“小师妹年幼,学艺也不精,说的话只管当做玩笑就好。”楚离摇摇头:“小道长说的极准,和我半生所经历都是一一对得上的。”风铃儿顿时对着许念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许念看着楚离,心下纳闷看着与他差不多大,说什么半生,到和一个老头子一样了。“生逢乱世,有几人不是如风中浮萍无根柳絮?”那边一直沉默的听音公子出声,声音也是和人一般冷,风铃儿缩了缩脖子,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上他了,南宫隐也开口,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间恹恹:“已经开始变天了。”楚离似乎有心岔开听音公子和南宫隐的话,到是继续说起那故事:“敖炽被困于北境不毛之地,整整三十年有余,有人担心他会不会再出来,但是这捆仙索外下了杀阵,就算敖炽真龙之身,但是要硬闯那一条命也就彻底保不住了。”“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风铃儿插嘴疑问。“修真.界有人提议杀了他太过便宜,不足以赎罪,捆仙索上布下了符咒,每日都要抽筋扒骨一次。”许念已经睁开眼,和小铃铛一起听着,听到抽筋扒骨这个词,两人一致心底寒了一下,怎么觉得这名门正派做出的事也和魔道没什么两样。“除了捆仙索,敖炽周围还布下杀阵,他就算挣破捆仙索也逃不过杀阵万箭穿身。”风铃儿咧嘴表示:“就算是因果报应,这听着也真是……够狠的。”“但这故事奇就奇在结局。”楚离笑起来,慢慢说道故事结尾,“三十年后,敖炽挣脱了捆仙索硬闯出杀阵,浑身浴血闯回了东海,敖放大惊以为他打了回来,出来迎战却见敖炽全身是血只剩了最后一口气,将一只化为原型的狐妖放到她面前,对着她磕了三个响头,闭眼便是咽下最后一口气,死了。”“敖放便知是敖炽要她救这只狐妖,但等双手触上,却发现狐妖早就没了生机,敖炽一路护着回来要救的这只狐狸,已经死去多时了。”这结局一放出,风铃儿立刻嚷嚷起来:“这是什么奇怪故事,那狐妖哪里冒出来的,敖炽就为了只狐狸最后死了?这也、也太不符合常理了。”顿了顿,风铃儿点头严肃道:“这可真是,我听过的最离奇的故事了。”“山野怪志,不知真假,也许故事有些地方是真的。”楚离笑笑,“不过现在也就剩下供后人听一听,博众人笑一笑感慨两声荒诞罢了。”第38章发首城学文第二十九章花千春楚离最后这话说出来,车内风铃儿人小,已经低头开始继续吃南宫隐又端出来的一盘点心,不过就算听进耳中大概也听不出什么感慨。听音公子依旧抱着他那把琴两耳不闻窗外事,南宫隐眼皮都不抬一下,许念到是看了看楚离。见他脸上,眼中那副原本乖巧柔顺的神色就像是面具,随着这句“博众人笑一笑感慨两声荒诞”,面具终于碎开了一点缝,显露出那么一点含着凉意的讥讽。许念有些诧异,他突然心想到,这故事……难不成是真的,并非楚离说的山野怪志,他不也说了么,我族流传……等等!我族流传,这故事一个主角是龙,一个露脸的是只狐狸,他哪族的?楚离好似察觉到许念在看他,侧头对着许念,脸上又是柔顺的模样,对着他笑了笑,眼角眉梢又是无端的带着媚意。看得许念一个抖索,这等“艳福”他可消受不起。楚珩注意到这个笑,眉眼间温和褪去,无声的瞥了一眼楚离,眼中冷意横生。楚离有些诧异,瞅瞅楚珩和许念,见楚珩和这孩子坐的极近,看着就是一种无形的亲密,便脸上一副“我了然”的意味,意义不明的露出一个暧昧的笑,遂收回目光不再盯着许念。楚珩收到这个笑,皱眉,心想他脑子有坑吗?进水了要赶紧找大夫治一治啊孩子!一路上车厢内六人,经楚离和风铃儿的谈话,倒也比刚开始的氛围缓和了许多。风铃儿忍不住问起现下凡人的生活,楚离挑着有趣的讲,永州贸易繁华,客栈集市极多,还有雪肤黄头发绿眼睛的西域人,他们贩卖的小东西很有意思,经常被不良商人混成修真者做的灵器来贩卖。“混成修真的做的灵器来卖。”楚珩意识到这话不太对,“也就是说,真的有修真者制作的灵器在人间流通?”楚离看了看他,见许念和风铃儿也是惊讶,回道:“几位仙长看来一直在门派内修道,不知从六年前楚人亡许,修真者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出现在凡人眼前,就说现在正在永州作客的,正是我家主人,也就是郑国国师,金丹期修为的花千春仙长。”“但是说起最厉害的……”楚离看了眼南宫隐,“还是楚国国师,不知其名不知其容,但都传言是一位已经化神期的大能。”“不可能。”楚珩皱眉,“越是修为之高,越害怕天道轮回,最怕造下因果,怎么可能进入凡尘与凡人,甚至王公贵族为伍?他们图什么?”修真者修大道长生,这世间就算是滔天的富贵与权势,也不过“长生”二字诱人,怎么可能会有大能来掺与凡尘人间事中?“你还真是天真,况且现在人间还不止如此。”南宫隐又瞄了眼楚珩,“难道你以为就算是名门正派的修者也都个个清心寡欲、无欲无求?我看你,就离清心寡欲远得很。”楚珩毕竟记着南宫隐曾经的举手之恩,压着不虞,南宫隐那一眼,不屑的意味太浓重。他脸上不露怒意,而是扯出一个谦虚的笑,端着“君子如玉”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