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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可是···”傅年面露愧色,别人不知道,可是他清楚,现在燕家就是一具空壳,账面上已经全空了。二十万对于往年的燕家根本不算什么,可近年来四处战乱,生意难做。燕老夫人又跟齐大帅解除了婚约,没了这个靠山,对燕家可谓损失惨重。如果不是这样,燕老夫人也不会冒险答应跟楚易合作投资股票生意。现在这种情况,燕老夫人根本一分钱都拿不出来。“燕老夫人,要是实在拿不出来的话就用这燕家大宅的房契抵债吧。”楚易打量了一眼周围,漫不经心的踩了踩地板,“我看燕家也就剩下这座宅子还值些钱。”“楚易你不要欺人太甚!”傅年愤怒的涨红了脸。楚易玩味的勾唇一笑,目光却泛着寒意,看向燕老夫人。燕老夫人拦住冲动的傅年,盯着楚易,“想打燕家大宅的注意,你的口气也未免太狂妄了。”“兰姑。”燕老夫人唤来兰姑,对她说了几句。不一会儿,兰姑带着几个下人,抬着一个箱子过来了。燕老夫人示意打开,一刹那厅里所有的人惊呆了。箱子里放着的,竟是整整一箱黄金、而燕家众人也是一脸惊诧,他们也没想到燕老夫人居然悄悄收起这么多的黄金。“啪啪啪——”楚易拍着手掌,面带笑意,“燕老夫人不愧是燕老夫人,真是让楚某大开眼界。”不过,他的笑未达眼底,漆黑眼眸中折射出森冷到极点的冷意。“只是不知道燕老夫人还有多少箱这样的黄金,能还给外面那群债主。”说到这儿,楚易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楚易你!”“我们走。”楚易带着他的人离开。“大姐!”一声焦急的呼唤响起,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燕老夫人脸色苍白,再也支撑不住的瘫倒下来。燕家大厅。燕老夫人醒了过来,召集所有的燕家上上下下,全都过来。“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知道,燕家撑不了多久了。”燕老夫人朝着那些下人说,“你们一会儿各自去帐房领些钱,就走吧。”燕老夫人遣散完所有下人之后,燕家大爷也来了。“弟妹,现在这种情况,你打算怎么办?”燕北冷声问道。“燕家的家底你也清楚。”燕老夫人看向他道,“你想怎么办?”“我想分家。”话音刚落,一旁的傅年便激动的站了起来,“大爷这话什么意思!这种时候你居然不站在老夫人这一边!”燕北笑了,“我也是为弟妹好,大家绑在一条船上,迟早一起死。”“你!”傅年顿时气的眼睛都冒火了。燕北这话,分明是不想跟燕家共患难。“我不贪心。”燕北笑着道,“把燕家大宅卖了,得到的钱我只要一半!”听了这话,傅年顿时面色铁青,“你休想!”谁都知道,燕老夫人把燕家大宅卖了之后,除了要给那些下人遣散费,还要还给外面的那群债主。现在燕北要分一半,摆明就是趁火打劫。“弟妹,你怎么说?”燕北不理傅年,直直的看向燕老夫人。燕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刚刚醒过来,差点又被气晕过去。“好。”最后,她答应了。“老夫人!”“姐!”兰姑和傅年在旁着急的叫道。“行了。”燕老夫人仿佛在瞬间老了几十岁,或许是这几天门口天天被债主上门讨债,往日燕家门庭若市,现在门可罗雀,可谓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燕家,终是败了。“由他去吧。”燕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眼眸间没了往日的锐利光芒。傅年在旁看着这一切,心下不由得酸涩不已。☆、五十五小巷,弄堂。傅年忐忑的走了进来,里面站着几个大汉,凶神恶煞,坐在桌边的男人,满脸都是胡子。“就是你要见我?”络腮胡看向进来的傅年,眼神如刀一般锐利。傅年心上一跳,还是大着胆子点了点头。“有事?”络腮胡淡淡的问。“我···”傅年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狠下了心,”我想请你帮我杀一个人。”来之前他早已经托人打听过,眼前的这些人是专业杀手,心狠手辣。络腮胡笑了,露出森森的白牙,“杀谁?”“一个叫楚易的混账。”络腮胡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傅年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心急之下连忙道:“不管出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你能帮我干掉他。”络腮胡眼中意味不明,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弟。那小弟随即离开了。过了一会儿,傅年见络腮胡还没有做出答复,以为自己开的条件还不够,连忙道:“你到底要什么条件才肯帮我杀了他?无论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这时候,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一片死寂。傅年见络腮胡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门口,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他缓缓转身,看向门外。“听说有人想找我。”楚易衣冠楚楚,抽着烟,走了进来。傅年下意识的想跑。却已经迟了。弄堂里的那些人全都站了起来,将他围了起来。“楚易你这个卑鄙小人,燕家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还我jiejie,你做的这么绝,不怕有报应吗?”傅年怒气冲冲的朝着楚易骂道。楚易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与其担心我,我看你并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我怕你等不到我的报应。”“你!”傅年被气的脸色涨红,“你别得意,现在你风光神气,我看你以后有什么下场!你要钱是吧,我给你!”话音刚落,傅年像疯了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沓银票,朝着楚易砸了过去。楚易脸色阴沉,抬手一挡,银票四散落地。那些人一拥而上,将傅年按倒在地,拳脚相加,弄堂里顿时传出惨叫声连连。“住手!”直到楚易出声,那些人才停了下来。傅年被拖到楚易的面前,此刻他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奄奄一息。楚易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银票,“钱不是这样花的。有钱不如拿回去帮燕家好了。”说着,他微笑着将银票全都塞进了傅年的口袋里,起身离开。留下傅年在原地,眼中充满仇恨不甘的怒火。枯黄的树叶飘落,秋风萧瑟。民国二十六年秋,七七事变,日军发动全面侵华战争。上海租界也不平静,风声鹤唳。每天都有炮弹落下,战火纷飞,人心惶惶。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