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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产权属于谁?”杨少君虽然感到有些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好的。”苏维这才回到凯美瑞里,开车绝尘而去。杨少君站在田埂边,定定地看着黑色的轿车越变越小,最后彻底消失在视野中。风吹乱了他的额发。今年的油菜花开得正黄。24、第二十四章忙完一切回到家后,两人都有些累了。先后洗完了澡,苏维和大黄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放松神经。大黄靠在苏维肩上,苏维的眼睛盯着电视,大黄的眼睛则盯着苏维。过了一会儿,苏维平静地问道:“好看吗?”大黄的目光满是柔情,软糯糯地“嗯”了一声。苏维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脸,与他对视。大黄痴迷地看着苏维不疏不密的眉毛、略长的眼睛、棕色的泪痣,心里软的快要化了,恨不得能时时看着这张脸,仿佛这样吃饭也会有胃口,睡觉也会更香一些。苏维轻轻吻了上去,大黄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的脖子,即不敢主动加深这个吻,又不舍得放开。过了一会儿,苏维向后退了些许,嘴角划过一抹极浅的笑容:“你的心跳的好响。”大黄微微一怔,想看清他是否真的笑了,苏维却已经转过头去了。大黄将下巴搁在苏维的肩上,毛茸茸的脑袋直往他颈窝里顶:“医生,他长得是什么样子的?”苏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高锦,发现他已经模糊的看不清长相了。现在的高锦已经很久没有大吼大叫过了,大多时候都很安静,甚至会和苏维保持一些距离。有的时候他会突然靠过来语重心长地说上几句,只要苏维打定心思不理他,过不了多久高锦又会沉默下来。他答道:“很年轻……像你一样的年轻。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挺清秀的。”大黄问道:“医生你今年几岁?”苏维说:“二十七。”大黄说:“那也很年轻啊!等我九十岁的时候,医生九十九岁。等我九百九十岁的时候,医生九百九十九岁,其实也差不多吧。”苏维情不自禁地斜睨了他一眼,大黄却是一脸正经。苏维本想埋汰他两句,可不知怎么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我们会变老,可他永远只有十七岁了。”因为这句话,他的心口猛地一抽,疼的微微变了脸色。大黄没有发觉他的异样,继续说道:“医生,他现在在哪里呢?沙发上?电视边?”苏维指了指阳台:“在那里。”然而他往那看了一眼,恍惚觉得高锦的轮廓好像比几分钟前清楚了些许。大黄虽然看不见高锦,可他还是有些羞臊——那毕竟是医生曾经喜欢过的人,甚至严格说来应当是医生的初恋情人。在医生的世界里,和自己接吻、亲热都是当着那人的面进行的。想到这一层,大黄心里不免有些得意,仿佛真的战胜了什么人一般。过了一会儿,苏维起身去柜子里找指甲剪,一拉开抽屉,一个红色的盒子赫然放在最外面——那是大黄前些天买的安全套。苏维盯着那盒杜蕾斯愣了一会儿,大黄突然想起这茬,赶紧冲过来,到了却又傻傻地不知该做些什么——拿走它?假装没看见替苏维取出指甲剪?合上抽屉?总之,气氛是尴尬了。苏维拿出安全套和润滑剂,在大黄如擂鼓的心跳伴奏下,不紧不慢地说:“我们做|爱吧。”很快,两个人衣衫尽除地滚到了床上。苏维爱|抚亲吻大黄,但每个动作都很迟疑,仿佛要下一个决心才能去做。大黄虽然觉得有些别扭,可他也能体谅苏维心里的矛盾。他试着去撩拨苏维,却被苏维摁住了双手。“不要碰我,让我来主导好吗?”大黄感到有些委屈,毕竟他也是个男人,只许承受不许主动的方式让他感到不太舒服。可是体谅到苏维的心理问题,他还是尽量配合。苏维弄了一会儿,好容易有了反应,可刚刚戴上安全套,却又疲|软了下来。大黄忍不住有些幽怨地抱怨道:“哦,亲爱的医生,如果你不行的话,不如还是躺着享受吧。”苏维低着头没反应。过了几秒,大黄察觉到苏维有些不对劲,忙上前抱住他,才发觉他全身正在微微颤抖。大黄立时有些着慌,忙宽慰道:“对不起医生,我是开玩笑的……”苏维再抬起头的时候,大黄发现他眼圈有些发红。苏维低声道:“对不起,我恐怕还是不行……”大黄连连摇头:“不是的,这不要紧,只要能陪着你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苏维难过地闭上眼。晚上,大黄为苏维热了一杯牛奶,两个人并肩在床上躺下。过了约莫五分钟,大黄翻了个身,拱进苏维怀里。苏维摸了摸他的头发,感受到他的不安顺着他的发尖传给了自己。“怎么了?”大黄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医生,我很害怕……”其实他并不想在苏维面前表现出不安和难过的情绪来,因为情绪是一种可以传染的东西。可是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如果不说出来,他恐怕很难自己消化掉。苏维轻轻叹了口气。大黄也同样能感受到来自苏维心底的那份挣扎。他清楚记得自己说过的五年之约,苏维也记得,可是他们两人默契地选择了遗忘,因为谁都不愿意再等那么久——人生又有几个五年呢?五年实在太漫长。大黄攥着他睡衣的衣襟,闷声说:“医生,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对吗?”苏维亲吻他的额头,大黄固执地坚持道:“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苏维只得道:“是。”“即使我是你的精神病人,即使也许有一天我会忘记你,即使你会因此失去做心理医生的资格,你还是愿意吗?”苏维揪着那个微微颤抖这的少年的后领,将他从自己的怀里扯出来,认真看着他的眼睛:“病人又如何,我喜欢男人,我是同性恋,离经叛道的事情还多这一件么?——我本来就不是个合格的心理医生,不做就不做吧。”停顿了一会儿,苏维对着那个憋着嘴、将哭未哭的少年轻轻问道:“我的心理疾病恐怕比你更严重。你会嫌弃我吗?”大黄用力抱住他:“不会,不会!苏维,我爱你呵!”站在床边的高锦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身体轻盈的几乎能被这口气化去。他身形的轮廓已经模糊到和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一起了,只淡淡剩下一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