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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傅云书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机关?”小春楼道:“我在这里待的久了,他们对我的戒心也渐渐放下,有时候带我出去见客人,也并不蒙着眼睛。”他率先走进墙后头,道:“过来,只有从这里才能出去。”傅云书战战兢兢地走进去,还未待他多加打量四周,小春楼的手不知在哪儿一按,眼前的墙面再度关上,脚下踩着的地面竟开始缓缓上升,傅云书惊得险些脚下一跌,“我们这究竟在哪儿?!”小春楼幽幽地道:“阴曹地府。”周遭一片漆黑,傅云书扭头去看小春楼,却见他眼眸晶亮,几乎熠熠生辉,不知怎的,心里忽然生出恐惧,使了大劲儿一把握住小春楼纤细的手腕,“你究竟想带我去哪儿?!”小春楼扭头看着他,道:“你不是想解脱么,我这是在帮你啊。”傅云书一把推开小春楼,猛地一拍身侧的墙壁,“这玩意儿怎么停下来?”小春楼幽幽地道:“到点儿了它自个儿就会停。”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话音刚落,脚下的地面就忽地一顿,随即不知何处传来“咔哒”一声,眼前的墙面缓缓打开,露出满室繁盛灯火,以及火热光芒掩映中,面色冷然的老鸨。她又换上了那身狐狸精的皮囊,俏生生地站着,极美极艳,傅云书却恍如看到了一条色彩斑斓的、吐着信子的毒蛇,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小春楼委委屈屈地扑上去,抱着她的大腿哭诉,“娘娘,这厮不但想逃跑,还威胁我带他一起逃,否则就把我掐死,心肠实在狠毒,还求娘娘替我做主!”傅云书惊且怒,不敢置信地看着小春楼,“小春楼,世上竟有你这种人!”小春楼不理会他,只抱着老鸨的大腿哀哀地哭,“求娘娘替我做主!”老鸨面无表情地看着傅云书,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只有他活下来了么?”傅云书冷笑,“如此恬不知耻的行径,我宁死不为。”他的反应似是在老鸨意料之中,她并未多言,只淡淡地道:“还记得先前你我之间的赌约吗?”傅云书道:“怎么?”老鸨道:“我输了。”他与老鸨打赌寇落苼是否会来,他来了算老鸨赢,可若是老鸨输了……傅云书眼眸微微震颤,“他……没来?”嘴上虽说着不信,心里到底存着期盼,闻及此言,一时连吸进口鼻的气都变凉,直冷到肺腑。老鸨冷声道:“非但没来,还将我们的人杀了个精光,丝毫不顾及你还在我们手里。”她冷眼睨着傅云书,嗤地笑了一声,道:“你们兄弟俩倒是如出一辙的冷酷,谁也不愿管谁。”“把你们的人杀了个精光?”傅云书一愣,随即冷笑道:“杀得好,死了这么多人,我便是上了黄泉路,也不算寂寞了。”“你想得倒是美!”老鸨一把拽过傅云书的衣襟,将他扯到自己面前,“我告诉你,就算是死,你死前也得把你哥哥欠我们的债给还清了再死!”她扭头唤过小春楼,“你,把他好好看住了,不能少一根毫毛。”小春楼忙不迭地应下,“是,娘娘。”老鸨又嘲讽地对着傅云书笑道:“不过我们虽然是坏人,但愿赌服输,你的遗愿,我定会替你实现,待你去后,我会将你与你哥哥合葬。”傅云书道:“究竟是你葬他还是他埋你,还未可知。”老鸨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又松开,讪笑道:“嘴硬并不能让你死得更舒服一些,反倒有可能叫你活得更痛苦。不过看着你今晚要见客的份上,我不打你。”她附在傅云书耳边轻声道:“反正今晚之后,有的是机会。”蓦地回头,冷声吩咐小春楼,“把他带下去,严加看守。”“是。”小春楼恭敬地应下,对着傅云书做了个手势,“请吧。”眼前虽只有他们二人,但此处机关重重,他人生地不熟不说,暗中还不知道埋伏了多少打手,傅云书没有做无谓的挣扎,沉默地走回墙壁后那间可以上下移动的小房间。随着墙壁关阖,老鸨的冷笑渐渐从眼前消失,两人再度陷入一片漆黑。傅云书道:“这机关真精巧。”小春楼没有回应。傅云书道:“不过用来关你这样的人实在是浪费了,你的话,只要一根柳条就能将你拴住。”小春楼道:“即便我身处阴曹,但只要是有娘娘在的地方,就是好地方。”傅云书厌恶地嗤了一声,“恶心。”小春楼扭过头来,怒目圆睁,“你说什么?”傅云书没有说话,而是举起拳头,狠狠地朝他脸上招呼过去。小春楼毫无防备,被一拳砸歪了身子,撞到墙壁上,又跌坐在地,傅云书趁机骑到他身上,扼住他的脖子。小春楼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两只手疯狂挣扎,扒拉住傅云书的胳膊死命地掐,傅云书此刻却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咬着牙一拳一拳朝着他的脸上砸。待移动停止,墙壁门缓缓打开时,那两个原本应该被打晕的看守正嬉皮笑脸地守在门外,见到两个扭打成一团的人,脸上的笑意不由得一顿,立即上前把两人分开,“做什么呢?!”“老实点!”小春楼抬起头来,一张原本俊秀可人的脸蛋已被傅云书揍得满是青紫,脸颊高高肿起,宛如案前上供的猪头。两个看守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了声。小春楼意图还手,却被看守牢牢拉住,只能喷着口水破口大骂,“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我就等着到时候看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傅云书理了理衣衫,冷冷地道:“我倒要看看是我先死,还是你先下地狱。”小春楼气急败坏地嚷嚷:“你们还不把他绑起来!拖进房间里去!”“用不着,”傅云书冷声道:“我自己去。”悦来客栈尚未开张,大门便轰然大开,一道人影风似的冲了进来,一把揪住正在扫地的小二的衣襟将人整个提了起来,急喝道:“你们掌柜的呢?快叫他出来见我!”小二定睛一看,眼前这凶神正是那晚硬要上房的那一尊,不知他老人家怎么了,非要和自己杠上,当即软了手脚,弱弱地道:“客官,您有何贵干?能不能放我下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寇落苼冷声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快去把你家掌柜的叫起来。”小二道:“可……可我家掌柜的这会儿多半还没起呢!”“我不管他起了还是没起!”寇落苼喝道:“他要是在女人肚皮上就把他抽回来,他要是在男人身下就让他拔出去!总之我立刻就要见到他!”小二被这尊凶神吓得瑟瑟发抖,哭丧着脸道:“小人真的不敢呀!”眼前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