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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然后呢?比不过真的是比不过啊。贾婉茹因为兄长秽。乱后宫而被贬成才人,可才一年多的时间李暮景就受不住了,眼巴巴去殿里接人,将贾婉茹所犯的过错全都忘得一干二净,还将她升为贵妃。何文柳被贬入冷宫三年,李暮景还对他念念不忘,冷宫里从不会短缺何文柳什么,那都是李暮景私下吩咐的。现在李暮景病了,把文妃打得不成人样,可据乾龙宫服侍的内监说,李暮景后来就后悔了,病情加重,昏昏沉沉满口都是文妃文妃的叫着。跟他们相比,他周陵又算得了什么呢?李暮景真是狠心啊,他皇后的位置说废就废。说什么当年只是看上他的好皮囊,心里最爱的人还是贾婉茹。当周陵从夏太师口中听到李暮景这么看待自己时,心就像是挖空了一般。他是真的爱李暮景,他幻想的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全都被那句“好皮囊”击得粉碎。周陵被贾婉茹激怒得直发抖,他努力得克制自己,“是啊,本宫动不了文妃呢。”只听他下一句峰回路转道:“晨妃!晨妃在哪里?!”周陵的话一出口,众人到处寻找端木晨的影子,只见端木晨颤抖的站在后面。刚才贾婉茹从楼梯上滚下来时,大家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往前挤,端木晨被落在后面。在众人的注目下,端木晨不得不朝前上去,他身边一直跟随着韵儿,韵儿躲在他的身后,根本不敢出来见人。周陵打量了一下端木晨,由于瘟疫一事,众妃嫔们都躲在宫殿里不出来,所以他好长一段时间没看见这位晨妃了。端木晨本来身体单薄,可现在看来有些富态,周陵冷哼一声道:“皇上看上你,就是因为你神似文妃,人家文妃可没你这么臃肿,就你这样,怕是在皇上那里最后一点价值都没有了。”周陵说完,又将目光放在韵儿身上,韵儿当场就被吓哭了,哭声特别大。端木晨又不能现在哄她,他怕周陵会迁怒,所以连忙把韵儿护在后面,“皇后娘娘,韵儿她本来如此,您……您别放在心里去……”周陵见端木晨这般维护韵儿,心里更是愤恨,他冷哼一声道:“皇上只是暂时把韵儿公主交给你照顾,你还真当自己是她母妃了?区区亡国奴,上了龙。床就以为高枕无忧了吗?你只不过是个替身而已。”在场的人再明白不过了,皇后是要秋后算账,当年在后宫里与他作对的人,他这会一一报复,太子与他常年不对盘,婉妃威胁他的后位,霍修仪恃宠生娇给他摆谱,还有文妃,文妃与皇后不合在宫里不是秘密,但是现在的文妃被隔离,所以皇后撒气的对象转移至抚养文妃的女儿,晨妃身上!“百阶梯前发生意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当年文妃遇到类似的事是怎么跟皇上说来着?”周陵又把话题绕到了何文柳的身上,他随便点了个名,问道:“那时候本宫还没入宫,所以不清楚,但你应该很清楚吧?温婕妤,毕竟你是宫里的老人了。”温婕妤是从美人升上来的,他性子淡然,如果非要说他参与过什么宫廷纷争的话,那就是几年前,太后写错懿旨一事,他与何文柳的两份懿旨弄错了,害得何文柳在祠堂跪了半个时辰,还差点一尸三命。温婕妤闹不懂,自己从未得罪过周陵,为什么要拿他开刀?!周陵慢条斯理道:“可别像霍修仪那样说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本宫可不接受。”温婕妤抿了抿嘴,开口道:“文妃娘娘说,当年的事太子不是故意的。”“那你认为文妃说实话了吗?”周陵进一步的问道。这种问题让温婕妤怎么回答?!当初皇上就是信了文妃的话,才定了素妃的罪,现在让他说不信,那岂不是怀疑皇上的抉择?!可要是说信了,那自己就是第二个霍修仪!温婕妤脸色煞白的跪在地上,哀求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微臣……微臣从未得罪过您,您饶了微臣吧,求求您了……”周陵没理会温婕妤的求饶,他又将视线转向了端木晨,“晨妃,那你觉得文妃的话是真是假?”端木晨哪会知道以前的事,他入宫没几年,身份尴尬的要命,平时其他妃嫔串个门子,小聚一下的也不会叫上他,其他内监们在李暮景的警告下,根本不敢与他嚼舌根。端木晨连他们口中的“文妃”的面都没见过啊。端木晨觉得挺冤屈,他算是知道为何周陵总是为难自己了,这不明显的,后宫争风吃醋,周陵趁着李暮景病入膏肓,开始折磨那些曾经与他有过节的人,那文妃周陵是折磨不了了,所以就轮到他这个替身身上了。“微臣当年也没进宫,不知皇后娘娘说的是什么。”他只能这么回答。“瞧本宫这记性,也是忘了,”周陵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温婕妤,道:“温婕妤,告诉晨妃当年的事吧。”“是……是。”对此温婕妤不敢不从,只听他缓缓说道:“差不多八九年前,有位妃子,也是从百阶梯上滚下,流了孩子,那妃子说是太子殿下故意推他的,可是太子殿下矢口否认,并且找来文妃娘娘做人证,皇上相信文妃娘娘的话,认为太子没做过,还……还打那妃子入冷宫,那妃子没多久就病死了。”周陵听完点点头,道:“温婕妤果然对当年的事十分了解,”他侧过脸问端木晨道:“同样的事在太子身上发生了两次,难道不可疑吗?晨妃,你觉得当年的文妃的口供是不是有差呢?”周陵现在是把端木晨当做何文柳那般的逼迫,可端木晨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这能让他说什么。奈何周陵的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让端木晨无法适从,他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地上靠在李毅怀里,苦苦挣扎的贾婉茹。那贾婉茹此时脸色已经从苍白变成青紫,过于疼痛而没人医治让她那面容扭曲起来,从毫无血色的嘴唇内发出丝丝呻。吟。可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让人恐惧的是贾婉茹的下。体已经血海一片,她原本白色的裙裤染得鲜红,而且地上的血渍还在缓缓的蔓延着,血腥味在空中飘散着。仅仅是一眼,端木晨只觉得一阵恶心反胃,那种想呕吐出来的感觉想压也压不下来,忍不住的他捂着胸口,立刻走到一旁干呕了起来。因为是秋末,端木晨衣服穿得厚的缘故,他站直了身子还真看不出来,最多只让人觉得胖了些,可当他稍微弯腰,就能看见腹部微微隆起。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这是怀有身孕了。端木晨干呕了好一阵子,直到闻不到血腥味了,那种恶心之感才算消去,当他再度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