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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东西如雨後春笋般生长了出来,只是,带著抓心挠肝的疼。而回过神来的韩东炫,心里的感觉也不比许嘉宝好过多少。祈康之刚才是帮他做了,但他是真的帮他做了吗?不,他只是在尽一个朋友的道义,只是为了避免他犯下更大的错,才动手帮的他。这样的道义,不仅一点不能让韩东炫感激,反而越发让他明白大师兄对自己的无情。只有真的没有一点情义,才会这样的无法诱惑。祈康之,就是用这样一种看似有情,却无情的方式,含蓄的昭告著他的心。明白过来的这一刻,韩东炫觉得自己就好象是丑态百出的跳梁小丑,自以为还有些魅力,可是在心中只有真经的唐僧面前,一切诱惑,全是浮云。说不难过,那是假的。这不仅是对他感情的全盘否定,也是对他个人魅力的全盘否定,让韩东炫不得不开始反省,开始自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麽差?差到根本不足以吸引人?心中,那个经营了许多年,幻想了许多年的美梦终於镻到地上,一如华丽的瓷器,摔出深深的裂痕,带著尖锐的疼痛,逼得韩东炫不得不去从自己营造的世界中走出来,理智面对。但是,无论是痛也好,苦也好,他都再不想留在这个地方了!他的自尊,让他无法把自己的伤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算痛得发抖,他也要独自舔舐。果断的推开车门,韩东炫下了车,半天没有任何表态的祈康之忽地跟著出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大踏步的拖著他往前走。脑子里乱哄哄犹如飞舞著千百只苍蝇的小白鼠也给祈康之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待大脑做出反应,身体已经最本能最直接的扑过去。“不要他!不要他!”许嘉宝如对待一只可恶的小强般,拼命想上前踢打韩东炫。祈康之隐忍的看了他一眼,除了以自己作rou盾挡住他的进攻,并没有多说一个字。“不要!我说,不要他!”许嘉宝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怨忿,忽地将攻击目标对准了祈康之,又踢又打,甚至牙齿咬,指甲掐,无所不用其极。“嘉宝快住手,你这到底是干什麽?”祈爱之心疼弟弟,想过来拉开他。“姐你别过来!”祈康之就站在那儿,一声也不吭,一点也不反抗,任由小白鼠在自己身上发泄著心中的怒气。直到最後,小白鼠手都酸了,只能死死抱著祈康之的後腰,整个人如八爪章鱼般毫无形象的缠在他身上。那一种同归於尽,到死也不放手的架式,表示著他最大的决定。等他消停下来了,祈康之才把韩东炫推到祈爱之的面前,“姐,麻烦你了。”到底是龙凤胎,祈爱之和他之间,一直有种奇妙的心灵感应,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只要祈康之稍微开个口,祈爱之立即就能心领神会,“我会把小韩安全送回去的。还有丫丫,爹地早跟我说了,我一会儿就过去接她,你不必担心。”至亲之间,谢谢的话不必多说。可是韩东炫怒吼了出来,“我不要你们的好心,我自己会走!”为什麽要让他看著这一幕?为什麽要让他看著许嘉宝尽情在祈康之身上无理取闹?这是专门让他看的麽?看他们有多恩爱,看小白鼠在大师兄心中有多麽重要的地位?可他都已经主动避开了,为什麽还要让他看到?韩东炫觉得自己真的该走了,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就算走进欲望漩涡,就算是被人连皮带骨吞吃殆尽,也比留在这里接受他们的施舍强!“韩东炫!”祈康之很少这麽连名带姓的叫他,可他如果叫了,就代表他真的生气了。提著他的衣领,祈康之很少有这麽发火的时候,“你给我听著,我从来就没有那麽多的好心可以四处施舍!如果你是路人甲乙丙丁,我管你去死!你看看自己现在什麽样子,连路都走不稳,你这样子能找得到回家的门吗?人的一生都只有一次,有许多看似不起眼的意外,却有可能改变你的一生。你如果愿意变成那样的话,干嘛当年又吃那麽多的苦辛辛苦苦爬上来?”他再不顾他的反抗,强行把他塞进了祈爱之的车後座,严厉警告,“你就算是想要堕落,也等明天酒醒了再去,到时天王老子都不管你!”被强硬的扔进女孩子的车里,韩东炫就是想吵闹,也实在再没这个脸可以丢的。祈爱之最後看了小白鼠一眼,“康康,跟嘉宝好好说,不要让爹地他们太担心。”勉强颔首,示意让她放心,祈爱之走了。转过身来,祈康之一把将还挂在自己身後的小白鼠揪了下来,拖著他就往车上走。“你干嘛?”感受到他身上此刻才蓬勃燃起的熊熊大火,许嘉宝终於觉得有些怕了。刚才会不会自己下手太重了,他现在要打击报复了?小白鼠的心里很矛盾,他很想逃,可又怕自己一逃开了,眼前这个男人就又会失守,给别人强占了去。那样的心痛,他永生也不想再经历了,那样的场景,他这一辈子也不想再看到第二回。把他塞回到车里,祈康之终於可以毫无顾忌的铁青著脸,瞪著这只令人火大的小白鼠。“你……你凶什麽?”许嘉宝抖著嗓子,外强中干的质问。可是下一刻,他突然眼前一黑,给人整个拉下,趴在祈康之的大腿上,给趴下裤子,打起了屁屁。“你还很有道理是不是?”祈康之积压了一个晚上的怒气终於爆发了出来,“撒谎,骗人!说,你将来还要做什麽?”劈里啪啦的巴掌声在小小的车厢里显得分外大声,撅著屁股,两头著地的失重感让挨打的感觉更加清晰了些。祈康之真的很生气,一巴掌下去就是五个手指印,痛得小白鼠咿里哇啦一通乱叫,“放开我,你放开我!”可是心里,却莫名其妙的觉得放松下来。就好象原本是空空落落的飘在风中,而现在,随著康之打他的一个又一个巴掌,渐渐落到了实地。当然,小白鼠肯定不是受虐狂,既然挨了打,当然要挣扎,可他越挣扎,那巴掌落得就更快更勤了。红通通的巴掌印在雪白柔软的臀部,很快便红成一片,又有些微微的肿胀起来。再下手的时候,那打人的和被打的感觉,都开始变味了。积蓄了半天的力气,许嘉宝明明记得自己好不容易抓著椅背撑起身子时,心里是想著要对祈康之饱以老拳的,至少也要抓花他的脸,就算不能抓花他的脸,至少也要在他身上挠几道伤痕。可是为什麽,当他坐起来的时候,会如同中了邪一般,要去吻他的唇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