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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楚惊天有些不悦,他最讨厌人哭哭啼啼的了,而且还是一个男人。“你凶我!”福喜瞪着带着泪珠子的眼睛看他,猛地扑到了他身上:“你凶我,你竟然凶我?我咬你!”然后毫不留情的对着太子殿下的肩膀咬了下去。楚惊天险些叫出声,嘴角抽搐,一双眼腾起怒火,心里有了杀意。这世上,还没人敢咬他了!他目光深沉,看着福喜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死人。福喜可不知道危险将至,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了个不停,最后竟然躺到了楚惊天的怀里,双手抓着他的衣襟,像是抓着一根溺水后的稻草。“为什么,为什么?娘……”他眼角渗出泪水,喃喃自语道:“为什么要让我给大哥抵罪?为什么要逼我入宫?”你可知,宫里的日子有多苦?满腔的委屈,在醉了之后,福喜终于发xiele出来。楚惊天捏在他脖子上的手一动不动,低头看见对方靠在他的怀里满是依赖,眼角带着水光,突然心里一软。罢了,罢了,还只是个孩子而已!他又何必与他计较?☆、第6章福星醒过来的时候天色还是黑漆漆的,月亮早已下山了,耳边传来呜耶耶的吹风声,花园里的竹林被吹得哗啦啦作响。福喜觉得浑身都是懒洋洋的,身上也是暖烘烘的,一点也不想动弹。这种感觉就像在春日,躺在椅子上晒太阳,舒服极了,让人就想这么一直睡下去。微微一动,福喜轻咦了一声,原本有些迷糊的脑袋顿时清醒过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人抱得死死的,自己整个人深陷对方怀里,轻浅的呼吸吹拂到他的额前,痒痒的。且下身还与对方双腿交缠着,正是一个极为亲密的姿势。几乎是全身相贴的姿势,对方灼热的温度不断的透过衣服传到福喜的身上,让他的身体暖洋洋的。眨眨眼,昨夜的事立刻走马关灯的在他脑海里闪现,无论是酒前还是酒后。自己做了什么?福喜的脸蹭的变得通红,险些觉得天都要塌了。最主要那人还是太子殿下啊!而现在这是在谁的怀里,那也根本不用想。想到这,福喜的身子顿时僵硬了,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唔?”脸上突然一冷,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天上已经飘了雪,随着风打旋,从这假山那小小的一片天空中偏了进来。福喜偷偷的看了楚惊天一眼,只能隐隐绰绰的看见他的五官,但是对方的确还在沉睡中,呼吸平缓。要是让太子殿下发现他抱着一个奴才睡了一觉,自己小命可难保。小心的将楚惊天放到自己腰上的手拉开,福喜能感觉他放在腰上的手箍得很紧,可是意外的很容易的就从他怀里出来了。外面的冷空气一吹,福喜忍不住打了个抖,险些又扑回太子殿下的怀里。等完全从楚惊天身上爬起来,福喜的身上都冒出了汗水。福喜看了时辰,差不多该到平日起床的时间了。他心里暗叫了一声“糟了”,等下宝喜醒过来见没人怎么办?当下也顾不得其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小心的披在楚惊天身上,然后急匆匆的就跑了。仅着单衣的他等回到沉香院的时候已经被冻僵了,屋子里还残留着炭火的温度与烟味。福喜钻到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旁边床上宝喜打着小呼噜睡得正香。而等福喜离开之后,原本还熟睡着的楚惊天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小声地骂了一声:“傻子!”语气里带着笑意。接下来福喜是见着楚惊天就绕路走,平日太子殿下来了沉香院他都是能避则绝不往前凑,让他心安的是太子殿下对他的态度并没有什么不同,想是根本就不记得那天的事了。这让福喜松口气之余又有些失落,心情着实纠结!这日从御膳房那儿回来,福喜恰好看见翠喜站在假山旁边,身前还站了一个婢女,米分衣双丫髻,身段苗条,背对着他,看不清模样,只能看见耳朵上面一晃一晃的珍珠耳环。翠喜抬眼恰好看见福喜,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又瞬间镇定下来,和身前的女子说了些什么,然后走了过来。“福喜!”她唤道。“翠喜jiejie!”翠喜这人稳重,很受赵薇的信任,福喜倒还是蛮喜欢她的,就像一个大jiejie一样。翠喜手里拿了一个绣筐,和他一起往沉香院走,笑道:“你又去御膳房吃什么好吃的了?”福喜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不说话。翠喜嗔道:“你倒是悠闲,我可是忙死了,奉仪让我给她绣个荷包。这不,找了逸翠园交好的jiejie得了个花样子。”逸翠园是赵薇的嫡姐赵蔷的院子。“jiejie这一手绣活就是宫里的绣娘也比不过,也难怪奉仪看重。”福喜小小的拍了个马屁。“油嘴滑舌!”翠喜斜了他一眼,那一眼竟然带着几分诱人的风情,却让福喜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熟悉。撇开心里的怪异,两人相安无事的回了沉香院。宝喜正靠在门上打瞌睡,珠喜则坐在杌子上做着绣活。看见二人回来,珠喜站起来,露出嘴边的两个甜甜的梨涡,笑道:“你们回来了?”又拉了福喜的手,道:“我刚好做了一个荷包,以后你就可以把想吃的糕点放在里边了。”说着从绣筐里拿了一个蓝色为底,绣着几枝翠竹的荷包递了过来。福喜闻言,也不客气,直接就将荷包拿过来挂在了腰上,笑道:“jiejie真是深谙我心,这样以后我就方便多了。而且jiejie这绣活,也是越发的好了,将来也不知哪个男人好运娶了去。”“你这家伙,还打趣起我来了!”珠喜轻轻的在他圆乎乎的脸上拧了一把。“来,我看看!”翠喜走过来,福喜解下荷包递给她。“的确!”翠喜脸上浮起笑,赞道:“这翠竹,针脚细密,竟像是活的。”珠喜红了脸,笑道:“说来说去,也是jiejie你教得好!”“不过,这还缺了点!”翠喜坐到椅子上,取了针线飞快的动作起来,不一会儿,荷包上就多了几片往下飘落的竹叶,竹叶上面还有一个虫眼,整个荷包看起来更加灵动了。福喜抿唇笑,翠喜这人长得比珠喜漂亮,干事也妥帖,待人更是温和亲切,可是待她福喜却没有待珠喜那般的亲和。总觉得,即使她再怎么谦和,骨子里却仍是高傲的。“哦,对了!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