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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掉了,人也大出血去了。“如果不是黄良悌告诉奴婢,奴婢还被蒙在鼓里,可怜奴婢的家人,就因为奴婢就这么被害了!”眼睛两边泪水不断地往下掉,兰馨却睁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死死盯着赵蔷:“良悌,夜里被你害死的人不会来找你吗?”赵蔷被吓了一跳,猛地一脚踢开抓着自己裙摆的兰馨,连退数步。“你说的可是真的?”楚惊天面沉如水的问。“妾……妾身……”赵蔷完全慌了,讷讷不知说什么。黄舒澜接过身边宫女拿着的帖子,递给了楚惊天:“这事殿下交给了妾身,妾身自然不敢大意,妾身百般查探,未想到竟然会查到这样的事,这是妾身找到的证据!”她目露怜悯的看着兰馨,道:“这宫女也是个可怜的,两年前她的家人就被蔷meimei派人给杀了,可惜她却一直不知道,还忠心耿耿的为蔷meimei做事!”“赵蔷!”楚惊天将手里的东西直接扔了出去,面色极是难看。赵蔷捡起来翻看了一眼,顿时觉得有些晕眩,腿脚都软了,因为这上面记录的全是这几年来她所做过的腌臜事。“殿下……”她面色惊惶的看着楚惊天,她的目光落在仪容优雅的黄舒澜身上,怒道:“黄舒澜,是你!是你个贱人害我!”“够了!”楚惊天怒喝一声,道:“赵蔷,本宫倒是不知道你心肠竟是如此狠毒!如此德行有失的人,又怎么能当东宫良悌?今后,你便贬为昭训,禁足逸翠园,非本宫命令,不得出入!”赵蔷一听,险些晕倒在地。“至于你们两个,以下犯上,杖毙!”楚惊天的目光落到福喜二人身上,不含一丝温度,后面两个字更是带着森冷的杀意。福喜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惊天,身影一晃险些晕倒在地,他狠狠的掐了一把手心,原本有些昏眩的脑袋立刻清醒。原本,还以为自己在太子殿下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印象,现在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福喜脸色雪白,怔怔地看着楚惊天。是啊,自己不过是个奴才而已!对方又怎么会把自己看在眼底?兰馨死死地捏着手心,突然磕头急切辩解道:“望太子明察,福喜,一切他都是不知晓的,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望殿下恕罪!”楚惊天目光冷冷的落在福喜身上,略微一缓,他闭了闭眼,道:“虽罪不至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赏他三十板子,以儆效尤!”福喜被人拖下去,压在凳子上,打板子的人并不留情,每一板都落在了实处。疼痛从臀部传至大脑,福喜却仍有些发怔,他的旁边是同样被打板子的兰馨。他扭头,对方也正看着他。头上的珠花落在地上,带着残败的颜色,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脸上滚下来,兰馨张了张嘴,吐出三个字:“对不起……”福喜一直有些发懵,他一直看着兰馨,看着她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灰白,再透着一股死气,最后那双带着浅浅的温柔的眼睛也慢慢地合上,再无一丝生气。她满头青丝散开,嘴角带着血迹,脸上带着安详,精致的金钗落在地上,无人问津。既然要害我,为什么最后又要救我?☆、第14章福喜又看见兰馨了,对方站在一棵桃树下,米分色的宫装,头上带了一朵桃花的珠花,耳上着两颗米分色的珠子,笑容浅浅,一如初见,静静的看着他。福喜想叫她,可是下一刻,兰馨四周突然冒出了无数火焰,火焰带着炽热的温度,很快的就将她包裹住,那种高温烤得福喜的身体都开始发烫起来。“对不起……”火海中,两行热泪滚滚落下,兰馨张口吐出三个字,头上的珠花被火舌卷住,瞬间化为湮灰。“啊!”福喜猛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头顶是自己熟悉的青布帐子。浑身发软,一身汗水,湿答答的。兰馨……呼出来的气息带着一股灼人的温度,福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带着一股guntang的温度,难怪他在梦里梦见起了大火。臀部受了伤,他是伏趴着躺在床上的,可是从臀部传来的痛楚让他冷汗直冒。同时身体里也是火烧火燎的,总之是浑身上下都难受。他觉得有些渴,可是身体微微一动便撕扯着身后的伤口,只得做罢。“嘎吱”门被人从外边推开,福喜抬头,看见翠喜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身段袅娜,面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心。“福喜,你醒了?你可是晕了两天了,担心死人了!”她将托盘放到了桌上,几步走到了床前。福喜冷眼看她,对方头上还带着自己送她的白玉钗,可是这人,却是极为的陌生的。“我还没死,你很失望吧?”福喜一丁点也不想和她虚以委蛇,看着她从心底就有一种作呕的感觉。为什么,这人表现出来的和她的内心就相差得这么多?面上对你微笑,可是暗地里却想方设法的在你的身上捅着刀子。翠喜坐到床边,给他掖了掖被角,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福喜偏着头看她,脸上露出一丝疑问,问道:“翠喜,你怎么能这么可怕呢?”“你是黄良悌的人对吗?你怕我把这个消息说出去,因此才想着除了我。兰馨,也不过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他又问:“如今我没事,你就不怕我把这个消息说出去?”翠喜轻轻的微笑,这个笑容是极为的陌生的,带着一股温柔,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得体,她道:“这一切,只能怪你运气不好,谁让你当日撞到了我和淮玺的见面,我不清楚你是否认出了淮玺的身份。可是正如你说的,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她的语气低低柔柔的,极为舒服,可是却让人毛骨悚然。“就算你现在去跟赵薇说我是黄良悌的人,你猜她会信吗?一个害了她的孩子的人,她只会认为你是狗急跳墙,胡乱攀扯!”“那么兰馨呢?你要害我,又何必攀扯上她?”福喜永远忘不了兰馨死去的模样,她还那么年轻,本应该开开心心的活着的。“兰馨?”翠喜嗤笑一声,道:“你难道是在为她喊冤?你可别忘了,你会落到如此境界,也有对方的作为!我和她,不过是各取所需,她想报仇,我给了她这个机会,她自然要当我手上的剑!”“你看,如今赵蔷也被禁足了,也许这一辈子就这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