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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厉海被江瑜的表情逗乐了,扶着他坐稳了,又压了压被角,说:“左迟什么时候来的?我就出去一会儿的功夫,怎么没碰到你?”“就刚才,没多久。”左迟好奇地打量厉海,“海哥你怎么也在这儿?”“我陪着他。”厉海走到左迟身边,将掉地上的刀和梨捡了起来,“他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护士一边帮左迟上止血药,一边笑说:“这两小伙子从进医院开始就没分开过,诶,你们是不是也是兄弟?”江瑜愣了一下,左迟笑道:“我哥就我一个meimei。”护士惊讶道:“那这是你朋友?这朋友做得可真够称职的,有空拜个把子呗?”屋里三人都被护士逗笑了,护士给左迟贴好创可贴,拍了拍手,“伤口不深,小江你一个大男人,别动不动咋咋呼呼的。”江瑜满头黑线,护士又叮嘱了几句才出去了。左迟拉过椅子坐下来,厉海转身出去洗水果刀和梨。“那梨就不要了吧。”左迟道:“掉地上了,不干净。”“就那么一点。”江瑜啧了一声,“你个败家子儿,厉海,不用管她,待会儿把挨地上的部分切掉就好了。”厉海点点头,出去了。左迟翻个白眼,“这里是医院,到处都是细菌!”“就你话多。”江瑜也跟着翻个白眼,两人对视半天,噗嗤笑了出来。屋里的气氛一下松快了许多,左迟撑着床沿,说:“哥,海哥真的每天都陪着你?晚上呢?”“10点他就走了,我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自己上下床也不碍事,又不是半身不遂。”江瑜无聊地扯着被子,说:“我也才发现,他这人长得挺沉默寡言的吧,其实啰嗦得不得了,简直是长着明星脸,cao-着大妈心。”左迟噗嗤一声,又问:“那他上课呢?他不去上课啊?”“他之前……也受伤了。”江瑜含糊不清地带过去,“他请了几天假。”“怎么他也伤了?”左迟一愣,“没看出来啊,他伤哪儿了?诶,你俩是组团打架去了吗?”“是啊。”厉海洗完刀回来了,手里却没拿着梨,倒是拿了瓶酸奶。江瑜:“??我梨呢?”厉海理所当然地说:“丢了啊。有细菌,不干净。”江瑜:“……”那你刚才点头做什么?!厉海将酸奶递给左迟,示意请她喝,又说:“脑袋磕破了,比你哥轻太多了,都不算事儿了。”“我看看?”左迟站起来,将酸奶随手塞进江瑜手里,靠近厉海,“脑袋?没看着啊?”左迟身高162,对着厉海踮着脚也够不着额头。厉海微微下蹲,让她能看到自己刘海遮住的地方,“一道小疤,估计几天就好了。刚来医院的时候包得跟我脑袋被人砸开花了似的,第二天我就给拆了。”“你这也缝针了吧……还小疤呢……”左迟不赞同地说:“感染了怎么办?”江瑜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左迟和厉海你一言我一句地聊天。左迟身高在同龄人中算高的了,脸又长得很好看,未来必定是个御姐款的大美人儿。厉海长相就不用说了,标准硬汉形象,就算不怎么收拾站出来这身高,这气质看着也像是模特似的。这两人别说,站在一起还挺配的。江瑜想得有些走神,但随即他就摇头,“不行不行,想什么呢江瑜!怎么能这么随便地就把meimei给配人了?这世界上没有人配得上左迟!没有!”厉海一个激灵,转头朝江瑜看去,两人视线对了个正着,江瑜眉头一皱,哼了一声。厉海:“……”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厉海看着江瑜,江瑜若无其事看着手中的酸奶,因此两人都没注意到,一直盯着厉海脸看的左迟,耳朵悄悄地红了。左迟抿了抿嘴角,往后退开一点,“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得先走了。”厉海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左迟,他因为还蹲着,这一下两人靠得很近。左迟脸轰地红起来,忍不住弯着嘴角说:“海哥,我哥就麻烦你照顾了,谢谢啊。我一有空就会来看他的,有什么需要你也不要客气,直接跟我说。”厉海点点头,双手撑在膝盖上,像看小丫头似的弯了弯眼睛,“不用跟我客气,江瑜的事就是我的事。”左迟嗯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落到眼前的头发捋到了耳后,“那我先走了……哥,你好好休息,别乱动!”江瑜哦了一声,看着左迟提着包走了,隔了会儿他突然眯起眼,看向厉海,“你敢打她的注意你就死定了!”厉海:“???”厉海一头雾水,“什么?谁的主意?”江瑜歪着脑袋打量他,“你没乱想?我是说左迟的事,她只比我小三岁,现在的小孩儿又都早熟,虽然感情上的事她向来比较迟钝,但你要是敢……”“没有。”厉海几乎是义正言辞地打断了江瑜的话,“我没有乱想,你别误会,因为她是你meimei,所以我才对她亲切了一些。”“那就好。”江瑜哼哼唧唧地道:“要是我发现你动机不纯,小心我……”江瑜抬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舌头一伸,看起来格外滑稽。厉海叹气,“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就感情迟钝这一点来说,你俩真不愧是兄妹。江瑜:“啊?”厉海摆摆手,又给他重新拿了个梨,正要削,江瑜不高不低地说:“我要吃苹果。”厉海:“恩?”江瑜有点别扭地说:“我不喜欢……吃梨。”厉海先是怔愣,随后一股无法控制的狂喜就冲入了心中。他差点控制不住把刀扎自己手上,在水果篮里摸索半天,才把苹果摸了出来。他低着头默默地削苹果,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左迟给他削梨的时候,他没吭声,他没把真实的喜好说出来,这不奇怪,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他不会轻易说出自己的喜好,得全凭有心人自己去观察。可对着自己,他说了。厉海在竭尽全力的回忆,这人是不是第一次这么坦诚地说出“他希望得到什么”。想了许久,直到江瑜把一个苹果都啃完了,厉海确定了,这确实是江瑜第一次提要求。江瑜擦手,纳闷地看着厉海,“你干嘛啊一直笑得这么恶心,捡钱了啊?”“没……”厉海按了按嘴角,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笑容,干脆不去控制了,笑着说:“只是觉得……很开心。”江瑜更纳闷了,“你脑子被门夹了?”厉海摇摇头,他像是拿到了糖的孩子,不停地把刚才两人的对话翻来覆去地回忆,想一次就像舔了一口糖,浑身的血液里都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