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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我偷偷跟你说哦……萧阑:小黑,你过来,这个好好吃的……萧阑:小黑……纪一鸣哀怨地回头远望,内心默默道:来日方长……97、番外“你们都出来了,怎么就忘了我……”萧阑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耳边丝丝冷风钻了进来,顺着颈项吹向背脊,仿佛还有人在耳边轻喃,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脖子往被窝里缩了缩,没醒。离大年三十还有一个星期,这一日贺渊临时有事出了门,萧阑却突然发起烧,反正也正放着寒假,索性待在家里呼呼大睡。“叽叽,叽叽……”阿毛在枕头上踩着毛茸茸的爪子,就像小猫踩奶一样,显出与平日不同的焦躁。往常这个时候,它通常是窝在萧阑旁边睡觉的。额头上的热度让萧阑反应比平时要慢上好几拍,他慢吞吞地睁开眼睛。床头隐隐约约站了个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脑袋嗡的一声,神智蓦地清醒大半,再定睛看去,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鬼影。只有阿毛还在枕头上蹦跶,见他醒过来,忙蹭上去拱着脑袋撒娇,一边含糊不清地发出声音。“叽叽……叽……麻麻!”萧阑眨眼,掐了掐脸颊,不痛。那肯定是在做梦。正想继续蒙头大睡,耳边又传来糯软的声音,就像刚学会说话的小娃儿。“麻麻!”低下头,阿毛眨巴着大眼睛无辜看他。萧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阿毛被戳得往旁边一歪,倒在柔软的枕头上,它扁扁嘴,挣扎着站起来,有点委屈,又有点撒娇:“麻麻……”上古异兽会说话?那也会长大了?脑海里霎时冒出一只长大版阿毛直立行走,站在厨房自己煮方便面的情景,萧阑马上雷得风中凌乱,思路浑如被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踩踏而过。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指着枕头:“枕、头。”又指着柜子上的电视:“电、视、机。”阿毛顶着一张纯良无害,傻乎乎地看他。我果然是在做梦。他抚了抚额头呻吟一声,继续躺下去装死。不知道又睡了多久,等再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身上那股烫热已经退下去了,背后传来贴身的温热,腰上还压了条臂膀。“小黑回来了?”萧阑打了个呵欠,觉得精神好了很多。贺渊嗯了一声,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发烧了,怎么不打电话给我?”“不知道你在忙什么,也许是很重要的呢。”萧阑又打了个呵欠,往他怀里缩了缩,完全没有问他行踪的欲望。“我回了师门,解释姚三刀的死因。”贺渊淡淡道,手轻轻将他的头发拂到耳后。贺渊虽然没有拜过师,但总归被传授过道术,不回去解释一句是说不过去的。萧阑喔了一声,忽然想起半夜里看到的黑影。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晨起的阳光自窗外照进来,令人心生温暖。“快过年了。”“是吗?”萧阑抓抓头发,他早就孤身一人,对过年也没什么概念,往年也就是被陈白拉着去他家,又或者被刘教授邀请去吃顿年夜饭,但他更喜欢在这个时候背上背包跑遍帝都大小博物馆。“今年一起过吧。”贺渊也没有过年的习惯,但不知怎的就突然冒出这句话。两个人外加一只上古异兽,一只花猫,想到这情景,嘴角便不由自主微微上扬。“好啊。”萧阑无可无不可,懒洋洋的,眼角余光扫过一撮白色的毛团,想起一件事。他拎起阿毛:“我昨晚好像听到它说话了。”贺渊盯着在萧阑手下扭动的毛球看了半晌:“你在做梦吧。”萧阑戳戳它:“叫一声给你家小黑哥听听?”贺渊嘴角一抽。“叽叽!”阿毛无辜回望。萧阑开始威逼利诱:“叫了晚上有鱼吃,不叫吃三天米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家里那只花猫影响了,身为一只夫诸,阿毛的爱好居然是吃鱼。三人大眼瞪小眼对视半天。贺渊从萧阑手里拿走阿毛,让它自己到房间外面玩:“既然你退烧了,又这么闲,不如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他目光灼灼,萧阑干笑:“黑大爷,奴家今日身体不适,能否改日侍寝?”“不能。”贺渊面无表情,搂住他腰际的手紧了紧。“枕、头!”一字一顿,却又软软的调子传过来,两人同时僵了一下。萧阑掏掏耳朵:“我幻听了?”贺渊抿唇,没说话。他们齐齐看向趴在床上,乌溜溜瞅着两人的阿毛。“麻、麻!”这回字正腔圆了。它一边喊,一边还要爬过来蹭萧阑。“麻麻,麻麻!”萧阑已经石化了。他石化的不是夫诸居然会开口说话,而是它喊出来的内容。麻麻?麻麻?!麻麻??!!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98、番外·前世片断那一年,刚刚统一六国。佩剑站在九台之上的君王,衣袂随风飘扬,面容淡淡,却有种内敛的霸气,仿佛不动声色便将天下置于股掌之中,顷刻间翻云覆雨。站在他旁边的,自然是长子扶苏。帝王对他的爱重,天下皆知。无论什么时候,右侧的位置如若不是空着,那必然站着扶苏。只是几次臣下请立太子,帝王却都无动于衷,迟迟没有定下名分。扶苏对这个看得不是很重。从小在帝王的宠爱下长大,几乎从来没有被后宫的阴暗波及,一路阳光灿烂,可那并不代表他不懂得是非黑白。统一六国,固然需要雷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