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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也不像刚经历过危险,他很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心慌,眼神落到地上那个倒楣的香木娃娃上,急忙捡起来,问:「是你……扔的娃娃?出了什么事吗?」「召唤。」徐离晟不疾不徐地答,心里却在咬牙切齿,很好,敢故意躲着不见他,非要他用这种方式叫人,自己也是笨蛋,关心则乱,忘了还有这么便利的召唤方式,白白在河上浪费了三天时间,想起来就恼火。召唤?水珄一时间没明白,忙问:「少爷你要让我做什么?」「要做什么还需要我来说吗?」人到了,徐离晟气消了大半,恢复了平时的从容,两腿交叠在一起靠在椅背上,眼神掠过地上那堆乱七八糟的物品,淡淡说。徐离晟刚洗完澡,只穿了件薄质蓝色睡衣,但完全没影响到那份优雅,水珄看到他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有些痴迷,本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是分离的这几天,他过得一点也不好,此刻看到徐离晟,才发现他始终无法忘记这个人,他可以用仇恨支撑三百年,却没有信心用爱强迫自己去忘记。他是个自私的人,所以,所谓成全什么的,他做不到。再随着徐离晟的眼神转到乱放一气的旅行箱上,水珄哑然失笑,好像越收拾越乱了呢,少爷真不适合做这种事。「这茶不好,我帮你去换。」水珄出去了一会儿,把泡好的热茶给徐离晟端来,见他脸色不太好,说:「你身子刚好,急着赶来做什么?」「旅游散心。」徐离晟品着茶,熟悉的茶香让他很满意,瞅了水珄一眼,「顺便看你上路没有。」水珄收拾着旅行箱,听到这番欲盖弥彰的说辞,再想起这几天的传言,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里又是开心又是激动,怕徐离晟误会,急忙解释:「我不是故意不见你的,我这几天住在临乡的城隍庙里,月华和金宝要成亲,让我去参加喜宴,我听水鬼们说有笨……有人祭河,还觉得奇怪,我如果知道是你,一早就来见你了,不会让你等这么久……」徐离晟皱起眉,水珄啰啰嗦嗦了半天都说不到重点,他不知道月华和金宝是谁,不过总算明白水珄不是故意避开他,自嘲地笑了笑,连鬼都说他是笨蛋,看来他真的很笨,堂堂心脏外科主刀医生,居然用丢粽子的方式来召唤水鬼,说出去会把人笑死。水珄做事麻利,不一会儿就把杂乱堆放的东西都收拾整齐了,然后一件件放进箱子里,他单腿跪在地上,屈起的腰背在灯光下投出一个很有型的侧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白色衣着,但并不违和,衣摆不长,漂亮的绣花印纹,显得平和洒脱。徐离晟品着茶,看着水珄抿着嘴唇,很认真地一件件收拾,觉得他生前一定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不经意的举手投足中流淌着温和朴实的气息,纯粹自然,却令人心动,再加上柔韧刚健的体格,给人一种可以完全依赖信任的气势,徐离晟有点明白前世少爷引诱他的行为了,换了自己,碰到这样的一个人,说不定也会很希望征服他,让他心甘情愿地对自己俯首称臣,不过他很幸运,是水珄主动来招惹他的,虽然这家伙的个性偶尔会暴戾一些,但总的来说还不错。赏心悦目的美男秀,消减了徐离晟的不快,问:「为什么不辞而别?」水珄的动作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收拾起来,淡淡说:「你已经没有危险了,我待在那里很多余。」「多余?」徐离晟哼了一声,「是啊,比起你,骆小晴真的好很多,至少她敢爱敢恨,对于喜欢的东西,不会轻易放弃。」满意地看着水珄的手微微颤了颤,徐离晟又问:「下次投胎的时间定了吗?」哪里还有下次?水珄苦笑着想,却说:「快了。」「我劝你还是放弃好了。」徐离晟站起来,踱到水珄面前,居高临下看他,冷冷说:「知道你的人生为什么总失败吗?因为你总是在该喜欢时犹豫,想报复却又狠不下心,该相信时怀疑,该坚持时却又选择了放弃,像你这样个性的人,就算让你再重新开始,无非也是重复相同的悲剧。」水珄的手颤得更厉害,也许一切都如徐离晟所说,可是被这样冷酷地说出来,他还是觉得心很痛,低声说:「对不起,少爷。」「你认为我过来,就是为了听一句对不起吗?」徐离晟冷笑:「不过你的确该道歉,一声不响地离开,自以为是地把我推给别人,我是你的所属物吗?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水珄一怔,抬起头,就见徐离晟看着他,眼眸因为不悦微微瞇起,他沉默了一下,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开心……我不想再骗你……」「不再骗我?那所谓的投胎呢,不要跟我说你真的还有机会!」水珄怔住了,他知道那样的谎言瞒不过徐离晟,但被直接指摘出来,还是有种淡淡的伤感,轻声说:「我没想骗你,我只是不想让你为此内疚。」「我为什么要内疚?」徐离晟淡淡道:「你喜欢我,为我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水珄诧然看他,徐离晟的眼神却闪向别处,水珄只听到他轻声说:「就像我喜欢你,也会为你做任何事,不计代价!」掷地有声的话语,水珄完全怔住了,只觉得任何话语都比不上此刻这句带给他的震撼,顿时心潮翻涌,再也控制不住,匆忙想站起来,徐离晟瞪了他一眼,说:「跪着。」冷静平和的声调,却充满了威严,水珄不敢反抗,维持刚才单膝跪地的姿势,抬头看徐离晟,徐离晟也回望着他,淡淡道:「我跟骆小晴认识在你之前,如果我喜欢骆小晴,那你再怎么耍心机,我都不会看你一眼,也许我们最初的感情是从欺骗开始的,但你的欺骗里难道没包含真心吗?」「不,我喜欢的是你,阿晟!」不想徐离晟误会,水珄急急解释:「只有你,才会让我心甘情愿做任何事!」「不是替代品吗?」男人跪在他脚下用力摇头,以此来极力否认自己以前的胡说八道,徐离晟剑眉微挑,心里的阴霾渐渐散开了。对于水珄曾加附在他身上的伤害,他所感受到的失望远远大于憎恨,一连串波折中水珄做错过许多,但他也有错,他能体会到水珄在被伤害后的心境,但理解是一回事,要全数忘记是另一回事,所以明知那晚水珄所说的话是愤怒下的胡言乱语,他还是耿耿于怀。因为大力甩头,水珄的发丝有些乱,徐离晟抬手帮他理了理,发丝乌亮厚实,让他有种抚摸大型犬科动物的感觉,明明很强势的家伙,此刻却生怕惹他不快,缩在他脚边不敢动,徐离晟想笑,却又有些伤感。他明白水珄的心情,水珄一直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