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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诡异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那面光滑如镜的墙,似是泛着水晶光泽的墙,黑暗中,慢慢转亮,慢慢的……转亮……一个房间,像是厅堂,有窗有门,门前一面珠帘,窗下一方香几,几上摆了青花花瓶,瓶里插着几枝茶花……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厅堂正中央,有一个桌子,桌子的四面,坐了四个人,天宙,司徒傲,柳谦,白慕之……秦恕看到了!他从这样一个密室暗房,看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而那里,有他想念的人……正对面的,是白慕之,总是玩世不恭笑着的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狭长的眼睛,斜飞的眉,那是他喜欢的……白慕之……他微皱着眉头,唇紧紧抿着,手里依旧一把白玉做骨的折扇,打开又合上,打开又合上……他在思索,并且担心着他,每次他因他不安时,都会如此。白慕之身边坐着的,是柳谦。阳光顺着窗子洒进来,洒到他的身上,半披于肩的发丝柔软黑亮,眉宇间柔和不减,眸中却带了一丝犀利。秦恕看着他的侧脸,突然间,好想抱抱他。八年的相处,十年的分别,他们还要耗多久?本是想在一起的人,本是感情深厚的人,为何总是不停的,不停的,在分开?司徒傲背对着他坐着,他看不到他的脸,可当看到他挺得直直的,有几分僵硬的背,秦恕想起了那只黑色海东青落在他肩上的样子,那时他笑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司徒傲也可以,笑得像个孩子。趴在墙上,手指依次抚过白慕之的眉,柳谦的发,司徒傲的肩,一时间,秦恕心里狂乱跳个不停。满目都是三个人的身影,往日种种也浮在眼前,他们的笑,他们的叹息,他们的纵容,他们的无奈,他们的宠溺……那时他们三个,站在人群最高处,向下俯视,丰神如玉,志得意满。而今,就是为了他,为了他这个天底下最任性最妄为最没原则的人,坐在那里受别人威胁,隐忍,不安,却不能有任何动作。他秦恕何德何能得了这样三个人的爱,又凭什么如此自负如此任性地让他们置于这样的境地!一时间胸口发闷,只觉得万分难受,心里发酸,压根就停止不了,想说话,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这是镜花水月,还是真实事实?隔了一面墙,像是隔了整个天下,他看得到他们,他们却看不到他。明明就在咫尺,却似远在天涯……承载了三个人如火的爱恋,即不能避开,便迎上吧。秦恕握拳,指尖泛白,这一次,他要与他们一起奋斗!他不再避开,他要和他们一起,走出这里!慕之,柳谦,司徒,虽然我明白的晚了点,但我会努力……请带我离开……一百零八 跟鞭子有仇的小恕“啪”的一声轻响,打断了秦恕的思考,他偏头一看,柳谦的手刚刚好离开桌面,那里,有一方美玉。羊脂白玉,胎质细滑,精致的双鱼图案栩栩如生,只在鱼尾的部分沁出一抹碧绿,很是好看。秦恕把脸贴在墙上,瞪大眼睛使劲的观察那个玉佩,这个东西,就是那个江湖中传说代表财宝和秘籍的鱼形玉佩?柳谦一早就有?可是如果一早就有,为什么不告诉他呢?而且这个玉佩,他并没有见过……当初他不想跟柳谦一起听先生讲课,天天在隐龙谷玩,今天这里明天那里,整整八年都是这么过的,隐龙谷不管是庄子外面还是房间里头,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连锁得最紧藏的最深的藏宝阁他都玩了个遍,这个东西,又是从哪冒出来的?细细看了玉佩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抬眼看柳谦的表情时,他愣住了,柳谦在撒谎……柳谦这个人,很是奇怪。喜怒不形于色,再高兴脸上也是那种不温不火的笑,再不高兴唇角的笑也没淡一分。如若不是跟他相处很久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情绪有变化。当他手里的东西是真的时,他的笑容会有几分飘渺,偏就是要让你着急,去猜是真是假。当他手里的东西是假的时,他便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眼神中有几分笃定,分外的让人信任的感觉……那东西,七成是假的……秦恕紧紧扒着墙壁,担忧的看着几个人,万不要被拆穿才好……正想着,眼前出现一张放大的脸,天宙正拿着玉佩,走到他面前,手臂伸直,像是要把玉佩给他看的样子。“吓!”秦恕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拍着胸口,这个人,怎么神出鬼没的,他怎么知道他在那里看着他们?哦对,他是应该知道,这里是他的地盘。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可以看到外面,显然,天宙知道他正在看着。秦恕左右看看,白慕之柳谦司徒傲三个人脸上全出现了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不懂天宙此动作的用意。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天宙一双阴毒的眼睛,似是直直盯着他,眼里有威胁的意味。秦恕冷哼一声,不理他,扒着墙壁继续看另外三个人,他多么希望他们看得到他……反正他们三个看不到他,天宙也是一样看不到他。“教主可验过了真假了?不知何时可以把秦恕带过来?”司徒傲转身,鹰眼闪着寒光。“司徒堡主切莫着急,这玉佩至关重要,江湖中人均垂涎三尺,本座怎能不小心?”天宙语音上扬,“诸位稍等一下,容本座再看看。”“教主请便。只是看个玉佩,不至于对着墙吧,大都喜对着阳光,天阴教教主还真是别具一格。”白慕之摇着扇子,打了个呵欠,“还是希望教主尽快给个回复,我们还等着接了小恕回家吃饭呢。”天宙终于转了身,脸上带笑,把玉佩放到柳谦面前,“即来早了,又何必急着回去?岂不显得我天阴教无待客之道?三位不如在此处用些饭食,稍后本座把秦恕带过来,你们一起下山,也让本座尽尽地主之谊,如何?”“不如教主直接把秦恕带过来,我们予你玉佩,沵予我们秦恕,皆大欢喜,也不需要整些个花架子。”司徒傲起身。“若本座非要请你们呢?”天宙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慢条斯理的说。柳谦拦住两个马上要站起来的人,对着天宙浅笑,“既然教主已知玉佩真伪,相信也想尽快拥有。我等在这里多叨扰一刻倒没什么问题,只是俗事缠身,不便久留。教主亦是一教之主,相信也有诸多教务,如能早些把事情了结,于我们都不是坏事。如果方便,还请教主成全。”“好,本座也不多说。秦恕住的地方有些远,走过来怕是会有些功夫,本座这才想请你们用午饭既然你们不领情,就在这等着,本座叫人去带秦恕过来,就不奉陪了,各位请便。”说完这些话,天宙起身,看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