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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敲门,执骨问道:“千老儿可在?”“恩?进来。”上了年纪的声音传来,老人似乎没睡醒。执骨开门见山:“老人家,我想请你帮我教我打个东西。”“教?”千老儿从床上抬起头来看他,连忙摆手:“我千老儿不收徒弟,走走走。”遭人驱逐,执骨从未有过,皱了皱眉,再没作揖,上前两步走到床前,冷冷道:“起来。”老人家一回头,吓了一跳,只觉得床前站着黑白无常一般,一咕噜爬了起来:“你吓死人啊你,哎哟我的乖乖。”连忙拍拍胸脯,千老儿朝他翻了个白眼:“老千我今天没心情教,快走快走。”袖箭无声而出,抵在千老儿脖颈,执骨显然不耐烦了:“教不教。”“靠!你这死小子,教!教!”千老儿一脸莫名其妙,对他连翻白眼:“要学是吧,先照着这个弄个一模一样的出来。”丢出去一样提溜圆的东西,中间空心,样似指环,成金。“这有何难。”执骨拾起边上金子就欲动手。“慢着!”千老儿笑眯眯的丢过去一块银色物,似银又不是银:“用这个做。”……几番折腾,受尽折磨之后,执骨不知自己当时脑子抽了为何要来此找千老儿,分明是自作自受。先是被折腾了几番,强制性的捣腾出了那枚样似指环之物,连纹饰都被逼着纹的一模一样后,才教他打出想要之物。千老儿还非要他带走那枚指环,道了句:“切,想栓谁的心,就给谁带呗。”这么一番折腾,天早已黑了。手中提着沉甸甸之物,虽然着实累的紧了,心里倒是满足的很。执骨走出宫门口,见自己马车旁恭恭敬敬的站着一人,正朝他傻笑。元盛身体笔直,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一脸做错事的模样。执骨走到他身前,问道:“怎么来的?”“骑马啊。”“看来屁股还不够疼。”“呃。”“上去。”执骨催促道。“去哪儿啊?”元盛一脸疑问。“上马车。”执骨一掌将他拍了上去,自己转身上马。“将军!”元盛连忙要下来,这一动,屁股上的伤连带着脊背都痛,顿时龇牙咧嘴了一番。“这是命令。”执骨一夹马腹,再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当先而去。*执骨一路奔驰,下了马后直接到了柴房前。正见韩栈衣在浅笑而对送吃食的下人。他似乎心情很好,二人相谈甚欢。能瞧见他烟青色衣衫出尘的风味,能见他发尾同色的流苏。双手背在身后,执骨走到他面前。“将军。”下人顿时后退几步,远远站着。而执骨的眼神正看着韩栈衣握着馒头的双手,有一只手上有着伤口,但已结了痂。心知肚明因谁而起,执骨准备询问:“伤……”抬头后却看见韩栈衣骤然冷冽下来的面容。顿时所有的话都被怒火湮灭。这骤然改变的态度,和显而易见的不快,真是让人讨厌啊。执骨往前一步:“怎么,见到我这么不爽?”韩栈衣后退一步:“并不。”执骨又向前一步:“你是什么态度。”韩栈衣明显躲闪的动作让他觉得异常刺眼,对别人能好言相向,对他倒是嫌弃的彻底。韩栈衣索性转过身去,身上的锁链叮叮当当。执骨一脚踩住栈衣足下的锁链,怒意已现:“回来。”韩栈衣身形被拉的顿住,微微侧头道:“抱歉,栈衣对脂粉不适。”而这时,执骨手中所拿之物,已掷了出去,收势不及……作者有话要说: 韩美人躲不开了~知道扔过去的是什么不?来得晚了,抱歉呀北鼻们。第7章木桃细长冰冷的银链已经对着栈衣的脖子圈了过去,执骨收势已来不及,方才的劲道大了,猛地抽回来,将栈衣的脖子划出了一道刺眼的红。这是他找千老儿打的银链。握在手中冰冰凉凉,又没什么重量,韧性极强,材质是他从未见过的,当时正是见到这稀奇材质,才去找了千老儿,那时想着,总比栈衣身上挂的那繁复粗壮的铁链要好的多。既然做他的狗,也不能丢了他的人。该用好的,就得用好的。“脂粉香?”执骨眼神随意扫过他落了痕的脖子,问道:“我何来脂粉香?”哦……他恍然想起今儿个遇上了娘娘们的事,想必是在那时沾染上的。执骨点了点头,嗤笑一声:“果然是狗,鼻子这么灵。”韩栈衣无动于衷,仿佛他说的不是自己,侧过身去小声咳了两下,耳边已带着些淡淡的红,眼中波光潋滟,大概是咳出了泪。这夜半时分,月上高空,韩栈衣站在他面前,赤脚单衣,面容美则美矣,只是有几分捉摸不定。烟青色外衫上仍旧留着那日跌落下草地的泥点子,有些狼狈,有些落魄。手上结痂的伤口,和脖子上深红色的痕迹,都昭然若揭着谁是罪魁祸首。将军府偏远之地,简陋之物,宁静之处,二人相对,执骨仍穿着今儿个去见皇上时的正服,玉冠戴其头,和往日的不羁相比,总算有了些君子之风。他问道:“怎么不洗洗?”似乎讶异他问出关心的话,韩栈衣看了他一眼。恰逢执骨抬头,于半空相撞。一人星目灼灼,英姿勃发,一人眼含奇异,眉目如画。“不太方便。”韩栈衣如是所说。而执骨——赶紧转过身去,还在诧异他方才感受到的异样。那一眼……他觉得韩栈衣的眼中有深渊。他捏紧了拳头,蹙眉不解。他为何觉察到心跳不稳?对自己此刻的怀疑,让他心下莫名仓皇。冷哼一声,执骨道:“去让阿才打水给你洗,狗都比你干净。”继而匆匆迈步离开,不曾回首。韩栈衣望着他远去,抬手摸了摸颈间残留的火辣。他摇了摇头:“下手真是不知轻重。”男人在执骨的眼里,从来都是血气方刚,仗剑策马,在战场上杀敌奔涌,不惧生死。他接触的也多为军中汉子,时常大口吃rou大口喝酒,笑声能震彻三里,就如元盛那般。自他有记忆起,就在军中生活了。并没有接触过韩栈衣这样的男人。他远山淡泊,倨傲孤高——但,仅仅是对他。伸手折下路边枝丫含在嘴里,执骨狠狠的咬了一口。韩栈衣对他从没有好脸色,对别人倒是温柔谦逊,还时常带笑。于他,除了背对,就是面不改色。他没见过那样细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