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你们可不许要人哦。老婆子我早就答应了别人,这人啊,咱们碰不得,你们这些人呀,给我安静待在下面儿。成不?”“成!”“好嘞!”“快把人请出来吧,磨蹭什么磨蹭!”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显然被mama说的这个人给吸引去了视线。就连垂文君都有些好奇,更别说旁边那桌的鼠眼男人。“我先走了。”执骨被这吵闹声实在弄的有些无法。他一贯不喜来这些地方,就是以前在京中,也多是些高雅之地。这醉梦楼美则美矣,就是前来观赏的人不太妙,嗓门儿大,嘈杂。垂文君一听执骨要走,急了。容耶奴也站起身来,问道:“小骨头不如听完这曲再走?”执骨摆摆手:“不了。”说完,就站起身离开。不论来的人是谁,他都没那个心思欣赏。于他看来,不过是浪费时间。繁华簇拥的舞台,轻纱曼妙。执骨穿过人群,往门外走去,不曾回头。直到——那管箫音响起。执骨霎时停住脚步,星目中盛着不可思议,慢慢转过身来。这时,安静极了。余音缭绕,箫音低语。那声音萦绕在心头,仿佛拥有魔力一般,让人随着它的音调而逐渐沉浸。垂文君听得如痴如醉,闭眼陶醉其中。容耶奴始终笑意盎然,玩着手中杯子。而其余人,仿佛已经痴了。“吱嘎”一声,身旁的椅子被拉动,垂文君一脸莫名:“你怎么又回来了?”然而执骨整个人都好似不一样了。若说方才他全然懒懒散散没个坐相,心思也不知飞到了何处。现在,全然精神抖擞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大腿翘着二腿,自斟了一杯酒一口饮尽,转而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台上。“你不是……对她们没有兴趣吗?”垂文君问。“现在有了。”执骨理所当然。“为何?”垂文君好奇。“多话。”显然这位当真如那位mama所言,不可同一般人而语。想必也是知道这个道理,这一时刻,人们都随着箫声进了幻境中。当纱幔拉开时——他握紧了手中杯。他到是好奇,这音,怎么就从京中,飞来了绮州城?转而就听身边那人大拍桌子,大声道:“这人!我要了!”态度之强势,显而易见。第22章木桃这一刻,执骨心底的感觉,当真复杂至极。韩栈衣怎么会从京中来了绮州?然而此刻,这都不是他当下在意的问题。台上那纱幕还没彻底拉开——而他已经,非,常,不,爽了!在执骨眼里,只觉得台下的一圈人都是猴子!到处蹦跶,熙熙攘攘的等待着韩栈衣。但是!韩栈衣是他锁在京中的人,此时应是关在酒仙人调|教,怎么就在此登台献艺,还要沦落到被一群猴子观赏的下场?!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他偷藏在桃花树下十八年的精酿被挖了出来,让一群野猴子喝去。白白享受了人间至美。垂文君满眼放光,兴奋的对容耶奴与执骨道:“我可早就收到了消息,今晚就是奔着他来的,听说是这醉梦楼的mama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寻常人可是见都见不得……诶,你?”话尚未说完,忽觉执骨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你,你这么看着我作甚?吓人啊。”垂文君往后缩了缩,声音愈来愈小,见执骨望着他的眼神好似吃人,顿时蔫吧去了容耶奴旁边,眨巴眨巴眼睛瞅他。只见执骨面上神色越来越冷,周遭气压低的愈发叫人不敢出声。他就那么随意坐在那儿,微蹙的眉却凝生出一股旋绕在周身的庞大威压来,明显写着几个大字:别!惹!我!垂文君在背后捣捣容耶奴:“小骨头怎么了。”容耶奴眼中笑意盎然,带着些趣意,又摇了摇头,侧过头给了个眼神,示意他也不知。就在这时——执骨站起来了!在这场地不太大,却如痴如醉沉浸在栈衣箫音中的人们中。执骨成了唯一一个,鹤立鸡群之人。他站起身,大步朝台上而去。而台上的纱幔——洋洋洒洒而落,层层叠叠而下。那舞台中心的人,恍然似梦,真实而又捉摸不着。只见着挺拔身影,淡然出尘,在台中,在万千期待的眼中——被一阵猛烈的罡风和迅如闪电的人影,遮掩了身形。人们几乎都没看清是什么,只觉得眼前一花,有什么黑色的东西飞快窜入,之后,就见原本垂直而落的纱,蓦地往回反向而升。眼见台中的人都能见着头顶了,就在那一瞬间,回到原点,什么也看不见了。“cao!”有人直接骂了出来!“哪个杀千刀的干的!”待他们反应过来,执骨也只不过留了一个背影罢了。人们只见一身黑衣的少年人昂首阔步的迈入轻纱帐幔中。独一人欣赏美人风姿去了。这可不得了,台下一时炸开了锅。尤其是那瘦小猥琐的男人,当下一声喝令!身后人瞬间爬上了台子。这时,醉梦楼的守卫都从暗处出现,几方混乱的拼打在一块。执骨掀开纱幔的时候,刚巧韩栈衣吹奏完了最后一个音调,放下手中箫。转而轻轻抬头看了执骨一眼,站在那里,与他遥遥相望。而执骨……却是怔愣住。很多年之后,执骨非常庆幸自己首先上了台,升起了纱幔,遮了视线。否则,他一定会悔不欲生!!!他从未见过如此的韩栈衣,以至于片刻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动作。他对他凶过,对他狠过,却从没茫然无措过。因为……哪个杀千刀的只给韩栈衣穿了一层纱?!韩栈衣独自立在台上,指间莹白,拈着他的玉箫。身上何曾见过什么其余东西,统共也不过一层清清透透的薄纱罢了。侧过来的面容,带着几分浅笑,又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那黑如子夜的发披散在身后,与身上的白相衬的让人忍不住挪开视线。脖子上依稀圈着银色的链子,反射着场内冰凉的温度。一如那夜初见,相隔这些时日,才发觉心底的哪一处,又轻轻颤动了。“将军可还满意?”栈衣朝他笑了笑,遂而朝他走了来。一步一行间,好容易折叠在腹间的纱,随着步伐而略微晃动,有什么在若隐若现。执骨怕了,小退一步,依然无声。“你。”“你送我于白老板处,要他调|教我,我这模样,你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