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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师兄,却被师兄转赠给了自己吧?以师兄的性子,想必不会接受这件本属于栖霞派的宝物,但是也不甘心就这样归还,所以才送给她。她因为知道了霍寻的特殊之处,稍加猜测倒也对了大半,唯一没猜中的就是谢清让不是得了宝物之后才做的决定,而是盗宝本身,就是经过他的同意才进行的。若是谢清让得知此事,怕是会感慨万分,他那个娇俏可爱,有些刁蛮任性但本性纯真的傻乎乎的小师妹,终究是长大了。“金师妹?金师妹?”外面禁制又被触动,传来几声催促。金采灵赶忙将东西藏好,稍微收拾了一下,然后出了门。“催什么催,爹爹叫我过去有什么事吗?”她眉头紧锁,面色不悦,瘦削苍白的脸颊显得有些尖刻。过来叫人的管事点头哈腰,对她这样的态度一点儿不满都不敢有,自从当年谢长老的徒弟死了,这位大小姐的脾性就越来越古怪了,连掌门都对她宠爱渐少,最近几年,更是干脆不闻不问了。可是再怎么说,人家还是大小姐。“是关于谢,谢清让的事。”他赶忙回答道。“是谢长老!”金采灵冷冷的道。管事苦哈哈的不敢言语,只好诺诺应是。他们到了议事堂前,管事不敢入内,金采灵自己迈步走了进去,盈盈一拜,道:“拜见掌门。”金生源淡淡的看她一眼,这个女儿原先爱娇听话,一向得他的心意,可是最近这些年,却越发的不像话了,修为也无寸进,又不肯服用度厄丹结丹,着实叫他不喜。“灵儿,谢清让叛逃,你可知道?”金采灵微微一笑:“不知道。”“不过——”她赶在金生源发问之前,又道:“虽然不知道师兄是什么时候走的,但我的确知道他要走了。”“那天晚上,正是我去找他,告诉他门派有意让他交出心法之事,劝他离开这里。”她自然知道他们要问什么,便自己干脆利落的说了。金生源眼神冷了下来,面沉如水的逼视着她,“你好大的胆子!给我滚回去,明日我就亲自改变你那里的禁制,罚你禁足思过,什么时候愿意结成金丹去联姻,什么时候出来,否则你就一辈子待在里面吧。”本来谢清让是个不错的人选,若是嫁个女儿能把他绑牢倒也划算,可惜,谢清让无意,自己这个女儿倒是一心胳膊肘往外拐,那也就休怪他不讲父女情分了。金采灵冷笑了一下,道:“那便禁足吧,反正爹你也不想见我,否则怎么会这么几年不闻不问?师兄也走了,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想见,禁了足,倒也清净。”她说罢,转过身昂首而去。自从上次流云宗有意挑衅打压他们栖霞派之后,爹爹就有意让她提前结成金丹同临近的飞琼派联姻,联手解决流云宗的窥伺。她心里只有师兄,自然不想就这样嫁人。爹明知道她爱的人是师兄,以前也持默许态度,却说变脸就变脸,丝毫没考虑过她的意愿。他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依附他的娇娇女。她咬了咬唇,擦了一下眼泪,自从她从象牙塔里迈出来,睁开眼去认识这个世界,才真正明白这世上人情有多冷暖,以前的她,真是太傻了。现在,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坚持,她不要再做别人牵引着的木娃娃!**金生源见她如此无礼的顶撞自己,脊梁挺直的离开,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恼怒——她居然敢?!敢什么呢?敢忤逆生父,还是敢不遵从他为她规划好的人生?他压下心里不明的怒火,沉声道:“看来谢清让的离开是个巧合,霞影紫烟罗的失窃应当与他无关。”朱韬附和道:“的确如此。只可惜了霍寻这个天资出众的弟子了。”众人都不语,心中也是无奈,人家摆明了冲着谢清让来的,谢清让走了,他们栖霞派有什么好东西可以留住天才?又不是每个人都是谢清让这种重感情的傻子。金生源听得此言,更是气得肝疼,本想谋取了心法招揽更多的风灵根天才,谁知道鸡飞蛋打一场空,就连绝好的一张王牌谢清让也弄丢了。“此事暂且不提,无论如何,谢清让叛出门派,我们不能轻饶了他,眼下还是先解决霞影紫烟罗失窃之事。”——也只能如此了。只可惜,他们商量来,商量去,盘问数遍,都只得到一个结果:霞影紫烟罗是被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叟抢走了,对方实力颇强,没有渡劫至少也是合体后期。其实就等于没结果。他们能怎么样呢?栖霞派的唯一的渡劫期太上长老六十年前渡劫失败了,他们根本没有可以抗衡对方的能力。若非如此,流云宗怎么会趁机发难。金生源脑子一跳一跳的疼——谢清让!都是这个谢清让!简直就是个祸水!若不是因为他突然从幽水峡谷出来,怎么会乱了沉儿的心思,惹得他以权谋私,将霞影紫烟罗偷偷交给沉儿使用。若是没有此人——他紧绷的神经已经到了爆发边缘,满腔怒火都迁怒至谢清让身上。“霞影紫烟罗虽然丢失,但是藏宝阁的东西都得以保全,对我们而言,也并不伤筋动骨,只是此事我们总是需要给门派众人一个交代。”“令人传出消息,谢清让偷盗至宝私逃,将所有的一切推到他头上去。”至于谢清让的名声会如何,会不会被那些觊觎至宝的人追杀,那可就不关他的事了。既然不愿意为门派效力,那就去死吧。长老们无所谓的应了,反正霞影紫烟罗就算不失窃,也轮不到他们头上,丢了更好,谁让某人要将宝贝偷偷给徒弟用呢?这些大长老之间,也不是没有对金生源不满之人。说起来——有几个人隐晦的对了一下眼色——这些话还不都是沈星沉的一面之词,谁知道是不是他们父女师徒三人联合起来唱大戏,忽悠的谢清让仓皇逃跑,自己私吞了霞影紫烟罗再推给他呢?否则的话,藏宝阁的禁制,未免也破的太快。伪装成沈星沉的模样,焉知不是贼喊捉贼?至于说无辜背了黑锅的谢清让,谁在乎呢?哦,不。也许还是有人在乎的。沈星沉站了起来,一撩袍摆,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师父,此事皆是徒儿一人之过,师弟叛逃,固然不对,可是徒儿不能眼看着他蒙受不白之冤,我愿意去追回师弟,然后入戒律堂受刑,连同师弟那份一起。”“师父,师弟只是一时糊涂,并无大过,若是他肯回来,可否原谅他这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