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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继续响了一会儿,似乎对方突然意识到可以强制这边接听,电话被自动接通了,还是个视频电话。“师侄啊!!!”姜荻哀嚎的声音传出,手机免提被调到最大声,嚎叫声震耳欲聋,“我都反省整整三年了,拜托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姜牧眯着眼睛盯着手机视频里,由于贴的太近而放大变形的脸,觉得有些手痒。“你只要告诉我于晚的位置,我发誓今后再也不sao扰你。”屏幕里男子向后挪了挪位置,单手举起,做出发誓状。姜荻不到四十岁,年纪直奔中年,外表却不显老,岁月在其脸庞留下的痕迹,让他散发出一种成熟男人的气息,更流露出经历过肆无忌惮的青春后沉淀下来的稳重,前提是他不开口说话。一说话表情就扭曲哀怨,贱的让人只想一脚踹死他。“给我个机会吧!”姜荻泪眼朦胧,好似姜牧拒绝就立马哭给他看,“以你师父最喜欢的方式决胜负,三局制!”“……”姜牧咬牙切齿。他很想让姜荻滚蛋,但他不能拒绝。当年他师父最常说的就是不要拒绝挑战:“你们靠控制梦境赚钱养家,当以梦境决胜负时,岂不等于压上全身家当和自尊了嘛!徒弟,有人在梦境方面挑衅你时,谁退缩谁就输了,正面迎敌,绝对不能后退!”“很好。”姜牧磨着牙答应下来,看我虐不死你的,“我输了就告诉你位置,你输了的话,以后再也不许问。”“没问题。”姜荻赶忙一口答应。“还有,搬出这栋房子。”“好好。”商讨一致后,姜牧没有任何废话,直接挂断电话,让姜荻那张蠢脸消失在屏幕上。他刚想平复下心情,抬眼就瞅见齐汾和“付丹伥”两只好奇宝宝瞪着大眼睛等着投喂真相,顿时哑然失笑。“你们俩想问什么?”齐汾比较八卦:“于晚是谁?”“付丹伥”跃跃欲试:“要打架吗?怎么个打法?”眼前不再晃荡着姜荻那张贱脸,换成俩张清秀充满期待的脸庞,姜牧情绪好转许多,耐心地挨个回答问题:“于晚是我师父。不打架。”听到没有架打,“付丹伥”兴致缺缺:“他追着要你师父地址干嘛?姜荻喜欢你师父?”“算是吧。”“付丹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看竟然误打误撞触碰到真相,他无语道:“你们家人都喜欢同性,不怕断子绝孙啊?也没长辈管管?”“什么?”姜牧愣了一下,随即抬手拍了下“付丹伥”脑门,“瞎想什么呢,我师父是女的。”“付丹伥”顿时有点尴尬,抬头望天不再参与讨论。齐汾给予评价:“……贵圈真乱。”姜牧顺手也糊了齐汾后脑勺一巴掌。“……”齐汾抱着脑袋往后躲了两步,明智地转换话题:“那姜荻不在这,咱们怎么出去?”“刚才已经定下规则,要靠咱们自己出去了。”“什么规则?”“三局制,一个梦境为一局。”看到齐汾还是茫然不解,姜牧详细讲解,“挑战人建立梦境,把被挑战人拉入。被挑战人,目前指咱们,来破解这个梦境。破解包括进入和离开,离开就是从梦里醒来,进入是说被挑人需要指出梦境创造者身份,接引方式,梦境构成背景。三个梦境,限时三个月。”“你已经破解了?”“没有。”姜牧摇摇头,眉头微皱,“创造者是姜荻,构成背景是现实社会,接引方式我还没找到。”齐汾:“什么是接引方式?”“把人拉入梦境的方式,简单来讲就是如何催眠你的。”姜牧仔细思考昨天发生的事情,“姜荻接触我的机会很多,但为什么你也在……?”齐汾帮不上忙,站在一旁静静等待。天色渐晚,火红的夕阳铺洒天际,周围隐隐约约响起行人的喧闹声,大部分是出门买菜做饭的保姆或家庭主妇,间或经过几个下课回家的学生。初冬的天气凉丝丝的,傍晚更是降温的厉害,齐汾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把外衣捂紧保暖。姜牧被齐汾吸引了目光,停下思考,转而欣赏兔子被冻得发抖,小脸微红,发梢随着抖动一颤一颤的,他瞬间把刚才隐约抓住的关键思绪忘在脑后。齐汾一边哆嗦一边跟姜牧对视,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在笑。……什么毛病!齐汾狠狠地瞪了姜牧一眼,为了保暖,把外衣裹得更严实了。姜牧眼神低沉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好主意,笑道:“不管怎么进来的了,先离开吧,出去后再想。”齐汾迫不及待地点点头:“怎么出去?”姜牧引导他:“你平时做梦怎么醒来?”“睡够了就醒了?”齐汾犹豫地说,“还有闹钟响了。”“还有呢?”“呃……做了惊悚的梦被惊醒?比如上班迟到之类的。”“聪明。”姜牧夸赞,“情绪的剧烈波动会惊醒梦境,这里也一样。姜荻大概躲得很远,对梦境的控制力不够,只要有强烈的情绪波动,梦境会崩溃,咱们就离开了。而且他似乎能力有所退步,竟然只能围绕我,呈现周围几公里的环境。”“那应该怎么办?”齐汾扫视四周,稀稀疏疏三两个人经过,“往人群里扔个炸弹?伴鬼吓他们?”“他们只是梦境里的NPC罢了,你梦到的事物再受惊吓,你也不会醒的。”“哦,对对。”齐汾觉得是这个理,“那我暗示自己说上班要迟到了?”“不必,”姜牧慢悠悠地说,“我有更好的办法。”既然姜牧已经有办法了,齐汾放弃思考出去的方式,又突然想到晚上被拉进梦境,明天一早起不来床,不会真的迟到吧?越想越觉得可能,暗暗担忧。这个月被各种事搞得,工作一直不积极,再如此怕会被老师们诟病,他焦虑地想问姜牧会不会错过早班,抬头却见姜牧站得极近,几乎贴在一起。齐汾立刻警惕地后一步:“站这么近干什么?”这家伙想的办法不会又是坑人吧?“为了离开喽。”姜牧轻快地回答,又在齐汾不注意时把他拉了回来。齐汾被姜牧环过腰身,像是被搂在怀里,他戒备的浑身都僵硬了,一动不敢动,思维却不由自主地发散开来。难不成离开过程有危险,不能分开,所以才要靠在一起?齐汾胡思乱想着,张开嘴正打算询问,听到耳边传来姜牧的一声轻笑,随即嘴被温柔地堵上,对方灵巧的舌头顺势探入。先是舔舐了齐汾被冻的冰凉的嘴唇,而后轻扫过他湿滑的上颚。齐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任人亲吻。飞奔在外的意识刚回到脑海里,